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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賞燈,洛陽作燈輪高二十丈,衣以錦綺,飾以金銀,燃五萬盞燈,簇之為花樹。”她眼神迷離,像是看到了昔日的白晝為市的盛景,“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
“那個時候的洛陽,比春夏的洛陽還美,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門燈火夜似晝。”李清河撐著頭,突然笑出來,“也是未婚男女相會的日子。”
元宵的燈會足足持續三天。
深閨的女兒,長成的男子,在絢爛的燈火下羞澀相望,一起在橋下悄悄點起一盞花燈,送入河中,順流而下。
“如果有機會,真想帶你們去看看我大唐美景,英雄美人。你們在那兒一定很受歡迎。”外面的太陽已經西斜,李清河倒盡最後一滴酒,站了起來。
“你們才看過多少東西,別總是傷春悲秋尋死膩活的。”她扯了扯有點緊的衣領,深呼一口氣,“我有點乏,不用叫我吃飯了。”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去。
“對了,”跨出門口時她回過頭,“明天誰再擺出這幅樣子,我可是要不客氣了。尤其是你,壓切長谷部。”她伸手一點,“今天好好想想,明天再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說完她就大步離開了。
“沒想到……和主公一比,我們反倒像井底之蛙了。”燭臺切光忠摸了摸眼罩,感嘆。
“好想看,”粉色長髮的付喪神抬起頭,目光灼灼,他看向一旁的兄長,“兄長,”宗三左文字說:“我想看看時平大人的世界。”
冰雪一樣的付喪神不語,伸出手理了理弟弟的耳邊發。
“主公今天,”一期一振頓了頓,“是不是有些悲傷?”
“那是當然的吧?”獅子王把頭擱在冰涼的桌子上,金色的頭髮散開,“畢竟大人的妹妹和部下……雖然大人並不後悔,但是想起來還是有些難受吧?
“主人一開始一定很討厭我們。”平野藤四郎突然說:“我們……是她最看不起的那類人。”
“說什麼喪氣話!”鯰尾撲過來揉揉失落的弟弟,“大人很喜歡平野哦。”那雙紫色的眼睛溫柔閃動,“大人從一開始就很喜歡平野,要不然也不會給你糖葫蘆啊。更不會對平野講她的事情了。
“所以平野打起氣來,不要辜負大人的喜歡和期待啊。”
鶴丸國永坐在房樑上,沉默不語。
他想起了元宵節的那場煙花。
想著想著他直起身,化為靈子追上回屋的李清河。
他看到李清河閉上障門,把自己扔到床上,閤眼似乎準備睡覺。
躺在床上的李清河放空了思緒,閉目出神。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手,注視著左手上的皮質護腕。即使經常保養,皮革制的護腕也已經被她長年累月磨出了褶皺。
她放下手,護腕搭在眼睛上。
“裴元……”
知道她身死,裴元會做什麼呢?
還有唐無業,還有她的師傅李承恩,還有紅玉,她的家人她的朋友,會怎麼想?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落淚?
一直有意迴避的問題因為今天的坦白,全被翻出擺在了她面前。
許久之後,房間內響起一聲嘆息。
鶴丸國永沉默著,坐在李清河身邊,用虛無的手揉了揉她緊皺的眉心。
“你看我做什麼?”第二天早晨,完全恢復的李清河對上旁邊鶴丸國永的目光,惡寒,“你那是什麼表情?”
一夜未睡,輾轉反側熬出兩個黑眼圈的男人緊緊盯住李清河的表情變化,挫敗地發現沒有絲毫破綻,才無精打采癱在桌子上。“你真是……丟下一個驚嚇就不負責任忘掉啊。”他輕聲念,無人聽到。
“還是演練?”李清河沒有再和鶴丸說話,而是對著狐之助揹回來的公文皺起臉,一副嫌棄的表情。
“大人您可別吧,”狐之助吧唧吧唧嚼完嘴裡的油豆腐,對著李清河翻了個白眼,“這可是您昨天要求的。我跑了一天為您要來批文,您卻在這兒裝傻。”
“啊……當時誰知道這些小姑娘這麼不經打。”在和茗荷谷的小丫頭打架前曾讓狐之助去多要些演練許可的李清河託著腮,興致寥寥,“我熱身都不夠。”
“說白了您就是想去打架吧?”狐之助吐槽,“暴力狂嗎?”
“……拆我臺,油豆腐沒了。”李清河劈手奪走了狐之助的小碟,舉高手,任狐之助在桌子上上躥下跳,“欺負狐狸,大人你這樣會被打的!”
“誰打我,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