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平靜(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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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沃克的傷勢再度惡化了。

&esp;&esp;他的陳述是由於提重物用力過度，剛結好的表皮又撕裂開，露出血淋淋的裡肉。

&esp;&esp;“這下肯定會留很大的疤。”帕爾默先生一邊重新包紮一邊惋惜，“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

&esp;&esp;沃克沉默地望向窗外，右邊袖子空蕩蕩的，整個人非常單薄。

&esp;&esp;至於脖子上那幾道像是被指甲抓出的紅痕，沒人好意思開口詢問。

&esp;&esp;曖昧又複雜的痕跡。

&esp;&esp;“…所以珀西醫生看到了嗎？”

&esp;&esp;“當然。不過他只是掃了一眼，就淡淡的轉開了。”帕爾默先生低聲補充，“那張臉真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esp;&esp;這件事另一位可能的當事人，尤蘭達，最近的表現就更奇怪了——時常風塵僕僕，天還沒亮就出門，晚上黑透了才回來。

&esp;&esp;沒人知道尤蘭達在做什麼，偶爾有來複診的病人提起，說她好像在到處打聽往遠東去的車子和路線。

&esp;&esp;“珀西醫生，你不問問尤蘭達嗎？”帕爾默太太哄著睡不安穩的泰絲，“最近她忙得連女兒都沒時間看。”

&esp;&esp;女兒？

&esp;&esp;珀西注視著那個襁褓裡的孩子，平靜地伸出手，“我來吧。”

&esp;&esp;泰絲皺皺巴巴哭了一小會兒，在安穩的搖晃中逐漸睡著了。

&esp;&esp;“沒想到珀西醫生很熟練呢。”帕爾默太太驚訝的說，“以前有照顧嬰兒的經驗嗎。”

&esp;&esp;珀西把泰絲放進搖籃裡，蓋上小被子，“嗯，做過類似的工作。”

&esp;&esp;一旁的帕爾默先生便笑起來，“上次修理從廢墟里挖出來的器械，你也說你做過類似的工作。明明這麼年輕，經歷還真是豐富。”

&esp;&esp;珀西也微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esp;&esp;初夏的夜晚已經降臨的很晚了，剛下過雨，夜風中飽含著水汽。尤蘭達拖著疲乏的腳步走在路上，就要越黑的時候，一盞小小的光暈出現在不遠處。

&esp;&esp;“珀西哥哥？”她驚訝的跑過去，“你怎麼會站在這裡。”

&esp;&esp;“來接你。”

&esp;&esp;珀西自然的牽住尤蘭達的手，就好像做過無數次一樣的事。

&esp;&esp;有人牽掛的感覺總是很好，攥住的手心很溫暖，尤蘭達忍不住笑起來，心頭的鬱結也稍微消散了。

&esp;&esp;“今天診所有發生什麼事嗎？”

&esp;&esp;這幾天她都在外面，打聽去遠東的訊息，連和診所的大家聊天的時間都很少。

&esp;&esp;今天聽到路人說的訊息——莎琳所在的遠東監獄發生了暴亂，軍隊正在殘酷的鎮壓犯人。

&esp;&esp;珀西說了些來複診的病人，轉頭看了看心不在焉的尤蘭達，抿唇道，“…還有，沃克。”

&esp;&esp;這停頓讓尤蘭達回神，“他怎麼了？”

&esp;&esp;“他跟我們道別，說要離開了。”

&esp;&esp;尤蘭達哼了一聲，“終於啊。”

&esp;&esp;珀西看著她，“你好像很討厭他。”

&esp;&esp;尤蘭達從沒給珀西說過她和沃克的事，儘管這段關係的特殊程度顯而易見，但不知道為什麼，珀西從沒有要問起的意思。

&esp;&esp;雖然從某種角度來說是好事——尤蘭達也並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珀西，特別是那張隨著恢復越來越趨於記憶中的臉。上次帕爾默太太誇沃克的綠眼睛很特別，她緊張得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去。

&esp;&esp;“…就是很討厭啊。”尤蘭達含糊道，“從頭到腳，沒一處讓人喜歡的。”

&esp;&esp;珀西眨了眨眼睛，“這樣嗎。”

&esp;&esp;好像沒有相信，但也沒有更進一步提出疑問，半吊不弔卻讓尤蘭達有些心慌。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