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聊聊(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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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管怎麼樣，沃克的傷還是在治療下慢慢好起來了。

&esp;&esp;最近他已經可以下床，披著衣服在院子曬太陽。儘管當尤蘭達和他同時出現在一處時，氣氛總是劍拔弩張，到底也沒有真的動起手來。

&esp;&esp;“我才不想欺負殘疾人呢。”尤蘭達陰鬱的表示。

&esp;&esp;“是啊。沃克先生真的蠻可憐的…他以前應該過得相當優渥吧，說話做事都很有禮貌，那天我還看到他掰了麵包碎喂小貓。”帕爾默太太說。

&esp;&esp;“他咽不下去這種麵包而已。”尤蘭達挪用莎琳曾經的話——“裝模做樣，上學時不也吃的學校餐廳嗎。”

&esp;&esp;從第一次見面時，沃克就是這樣。在一眾返校演講的往屆生中，他穿了一套非常正式的手工西裝，髮膠把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高傲的彷彿一株不會彎腰的楊松。

&esp;&esp;太過顯眼的人，總會讓有些人特別喜歡，又讓有些人特別討厭。

&esp;&esp;他說起自己一帆風順的學業和事業，即使在那個天才雲集的禮堂裡，也毫不掩飾的優越，翻過演講稿時，袖中的鑽石腕錶幾乎要閃瞎所有人眼睛。

&esp;&esp;“聽他講話我真的一身惡寒。”莎琳捂著嘴小聲說，“我剛搜尋了一下，他明明和我們是一個初中的，裝什麼財閥二世祖。”

&esp;&esp;尤蘭達當時被那雙綠眼睛迷得神魂顛倒，一轉不轉地盯著臺上，“是麼，可我覺得這位學長蠻帥的。”

&esp;&esp;莎琳瞪圓眼睛，叄分鐘說不出話來

&esp;&esp;當然，今天的尤蘭達非常後悔自己說過那種話，包括後來跟沃克戀愛——他各種龜毛的習性幾乎把身邊的朋友得罪光了。

&esp;&esp;比如出行要住最貴的酒店，吃飯要去‘乾淨整潔’的餐廳——對著裝有要求的那種。不能隨便開玩笑，特別是各種有顏色的葷段子，每次聽到他都會臭臉。對工作的嚴謹更是到魔鬼的程度，即使尤蘭達是他的女友，做錯了事也會被直接批評。

&esp;&esp;“一個讓自己很累也讓別人很累的人。”莎琳在某次下午茶時總結髮言。

&esp;&esp;“嗯。”尤蘭達並不反駁，“不過我覺得，沃克‘享受’這種累。如果不讓他保持完美的話，他自己會先瘋掉吧。”

&esp;&esp;她用了完美這個詞。當時的尤蘭達並沒有堅信自己和沃克一定有什麼結果，不過她想象過沃克未來的樣子——應該還是英俊，嚴謹，有個人風格卻也非常正派的成功人士？

&esp;&esp;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esp;&esp;尤蘭達晾曬完繃帶，看到院子裡沒什麼人，才鬆了口氣走進去。

&esp;&esp;其實她最不擅長處理那種近乎冰點的關係。從小到大都不曾與人交惡，上次撂狠話也屬於是在氣頭上，洛裡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任誰都無法坐視不管。

&esp;&esp;尤蘭達沒想到沃克會專門堵住她。

&esp;&esp;他站在門背後，半張臉藏在陰影裡，像個蟄伏已久的犯罪分子。

&esp;&esp;“聊聊？”

&esp;&esp;語氣相當陰冷。

&esp;&esp;尤蘭達差點沒尖叫，然而表面還是假裝鎮定的，“…沒什麼好聊的。”

&esp;&esp;她轉身就想離開，然而沃克刻意抬高了聲調，“那位珀西醫生——”

&esp;&esp;他盯著尤蘭達慌亂了一瞬的表情，扯出一絲冷笑，“是機器人吧。”

&esp;&esp;尤蘭達猛地看向他。

&esp;&esp;“…復興時代的審美。皮囊和毛髮都很生動，但不是近幾年流行的apl材質，拼合感很強。這副身體應該撐了很久吧，大工程的修復至少有…五次，不，應該是十次以上？”

&esp;&esp;他的語氣像是研究一個冷冰冰的物品，用尖銳的刻刀一段段拆解開，“不過，拼合的很好。比最近一些廠家專業生產的機器人還要精細。處理器使用了某些不受法律保護的灰色程式，不得不隱藏身份——如果被發現的話，會被強制銷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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