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初心(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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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珀西？

&esp;&esp;尤蘭達驚得差點從臺階摔下去，“你你…你。”你怎麼在這兒。

&esp;&esp;珀西看著她，忽然又開啟門走回去。

&esp;&esp;尤蘭達愣愣的看著那扇門，正腹誹珀西果然十分奇怪，他卻又走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條幹淨的毛巾。

&esp;&esp;珀西用手指了指臉，然後把毛巾遞給尤蘭達。

&esp;&esp;他當然是不會說話的，那時候的擬人態機器人並不像現在這樣完美。不過透過肢體語言，尤蘭達也能懂得珀西的意思。

&esp;&esp;尤蘭達吸著鼻子，猶豫了一下才接過來。

&esp;&esp;那條毛巾被溫水打溼過了，柔軟而溫暖，恰如其分的安慰尤蘭達委屈的心情。她把臉埋在裡面，過了會兒抽噎慢慢平息了。

&esp;&esp;珀西在這個時候坐在了她的旁邊。

&esp;&esp;[為什麼在哭呢。]&esp;他用手語問。

&esp;&esp;尤蘭達把頭偏到另一旁。一時的委屈褪去之後，她也不好意思起來——和媽媽鬧矛盾就跑出家門，坐在別人的臺階前大哭，這也太丟臉了。

&esp;&esp;小孩子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幼稚，尤蘭達也一樣。

&esp;&esp;“我沒事。”她悶悶的說。

&esp;&esp;珀西也意外的沒有刨根究底，只是一直坐在她的旁邊，等到尤蘭達終於忍不住把頭扭過來，他又遞給她另外一條毛巾。

&esp;&esp;看著尤蘭達疑惑的眼神，他努力打著手語，[要擦乾，不然臉會……]

&esp;&esp;大概是‘皴裂’很難用手語表示，珀西便用指頭在自己的手掌上筆畫給尤蘭達看。

&esp;&esp;他的眼神很清澈，一點也不像有什麼壞心思。在這樣的注視下，任何陰暗的揣測就像是被擺在陽光下一樣無處遁形，尤蘭達的心也不由得泛起一種可恥的滋味。

&esp;&esp;“…謝謝。”她小聲說。

&esp;&esp;珀西便看著她，[是和朋友鬧矛盾了嗎？]

&esp;&esp;尤蘭達搖了搖頭，很久後才複雜的說，“好像是我自己…誤會了。”

&esp;&esp;珀西眨著眼睛，似乎在安靜地等待她繼續傾訴。

&esp;&esp;尤蘭達覺得自己是該道歉，可在面對珀西的時候又羞恥的無法開口。她不得不把眼神瞥向另一邊，揪著裙角說，“我好像…誤解了一個很好的人。但不知道怎麼請他原諒……”

&esp;&esp;[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很難過嗎。]

&esp;&esp;尤蘭達沒底氣去接這句話，更沒底氣去看珀西的眼睛。她感到沮喪，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啊——就因為那點奇怪的自尊心嗎。

&esp;&esp;“其實我……”

&esp;&esp;然而珀西卻溫柔的搖了搖頭，[不要難過，你不需要責怪自己。]

&esp;&esp;他在尤蘭達空出的左手上一筆一劃寫道，[這個世界上的誤解大部分都是因為不瞭解才產生的。如果你現在已經發現這是個誤會，那你一定也理解了他。]

&esp;&esp;[所以我相信他也不會責怪你。誤會消除以後，你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這不是很好嗎。]

&esp;&esp;那些筆畫是很輕的，珀西握著她的手，夕陽灑在他的棕發上，暖意的光芒似乎在流轉。他分明一句話也沒辦法說，可好像也不需要說什麼，就足夠消解尤蘭達的委屈和懦弱。

&esp;&esp;尤蘭達看著珀西的眼睛，想起以前大家背地裡說過的那些關於機器人惡劣的話，忽然特別難過，“…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嗎？”

&esp;&esp;珀西點了點頭。

&esp;&esp;儘管那時候尤蘭達還沒有經歷殘酷的世事，可她也在那一瞬為珀西表現出的溫柔和包容而撼動——人類的本性似乎總是無法迴避仇恨，暴力，以及罪惡，就算還是小孩，尤蘭達的周圍也有諸如託比這樣總欺凌弱小的壞孩子。

&esp;&esp;也總有制裁壞孩子的人。託比的那個酒鬼爸爸，小鎮的大人們都厭惡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