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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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家子、沈氏女。
&esp;&esp;一直老神在在的周首輔神色微動,抬眼向紫衣女官看去。
&esp;&esp;沈牧的孫女?
&esp;&esp;沈氏一門都是專心治學不戀權勢的典範,而陸宮尹卻是個野心勃勃的女子。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女孩竟然會是隱名埋姓的沈家姑娘。
&esp;&esp;如此說來,這二人聯手要比他所以為的要更早許多,那麼宮變那一夜的真相……
&esp;&esp;罷了!有些事情,難得糊塗。
&esp;&esp;“昔年宋沈案一案匆匆結案,其中蹊蹺頗多,許多內情未及查明。”周首輔出列,躬身行禮,“老臣以為,理當由三司會審,重查此案。”
&esp;&esp;“就依周首輔所言。”垂簾後,許雲深緩緩道,“著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審理此案。”
&esp;&esp;三司長官連忙出班應是。
&esp;&esp;“謝陛下與娘娘恩典。”宋令璋俯身大拜。一旁的沈輅早已是哭的說不出話來,只隨之一同行大禮。
&esp;&esp;“謝陛下與娘娘恩典。”嶽遜和李肅也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連忙一同叩拜。
&esp;&esp;“免。”許雲深淡淡道,“已經耽誤了許多時間,狀元郎帶新科進士去觀榜罷。”
&esp;&esp;新科進士們行禮謝恩後魚貫而出,這場一波三折的金殿傳臚總算結束。皇上與太后起駕回宮,群臣也隨之各自散去。
&esp;&esp;周首輔出門之前,卻又下意識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那一對女官權宦。
&esp;&esp;紫袍青年拿著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少女擦拭眼淚。紫衣女官哭的淚眼朦朧,面上妝容一塌糊塗,卻還在舉著絹帕為對面的青年拭去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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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和他,自幼相識。”
&esp;&esp;昭陽宮中,沈輅捧著一碗糖蒸酥酪,慢慢講述著。
&esp;&esp;“宋沈兩家是通家之好。我們的父親意氣相投,我們的母親是閨中密友,後來,我們的兄長也相交甚篤,甚至結拜為異姓兄弟。”
&esp;&esp;“宋伯父早知鎮南候府的兵權惹人忌憚,也想過由武轉文,因此他教宋家兄弟都拜了我父親為師。所以,他從小就常來我家中,我和他是一起長大的。”
&esp;&esp;“我們是玩伴,也是同窗。我爹教他讀書寫字的時候,也給我留下了功課;宋伯父教他騎馬射箭的時候,也給我準備了寶馬良弓。”
&esp;&esp;“那時候父母疼惜我年幼,從來不曾拘著我,我便一直同他在一處,只學這些男子出仕做官才要學的文才武藝。”
&esp;&esp;許雲深忍不住嘆了
&esp;&esp;一聲:“難怪了……難怪你當初讀書最好,難怪你當初一點針線活都做不來。那會兒我還在想,你母親怎麼不教你女兒家該學該做的事務。”
&esp;&esp;沈輅垂下了眼:“昔時,我姐姐也是四角俱全的大家閨秀,京中人交口稱讚沈家女兒出色。倘若我年歲再大一些,我娘大約也不會這樣縱著我。”
&esp;&esp;她頓了頓,又道,“或許也是因為,那時候我已經和君珩定了親。”
&esp;&esp;“定親?”許雲深和任雪霽頓時大吃一驚。
&esp;&esp;“我說了,宋沈兩家是通家之好。”沈輅解釋道,“在我六歲那年,雙方父母便做主為我們定下了婚事。”
&esp;&esp;“我猜到了你們早已相識,可我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有著這樣親近的關係。”任雪霽喃喃道,“你竟能瞞了我們這麼久。”
&esp;&esp;沈輅慘然一笑:“這種事情……從前那般情形,我如何能宣之於口。”
&esp;&esp;她轉了轉手腕上的玉鐲:“這個鐲子,其實是宋家給我的定親信物。我家給了他家一枚玉璋,就是……”
&esp;&esp;“就是宋督公身上佩著的那一枚。”許雲深輕聲介面,“你們兩個,當真瞞得很深。”
&esp;&esp;“瞞得不深,我們也活不到今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