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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年後肯定也是這樣。”
晏伽煞有介事地附和道:“廟門口還得立個牌子,寫‘請供奉雞腿,謝謝’。”
顧年遐笑了笑,低頭喝了口湯。
徐晚丘得知他二人此去十分順利,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為保萬全,她又為顧年遐探了探全身的氣脈,也未發現什麼異常。
“我以為學宮聽說是徐氏門卿,會對你們有所防備,刻意刁難一番。”徐晚丘不解道,“他身上法力脈象都很正常,學宮的人沒對他做什麼。”
“徐宗主,對學宮來說,去的是什麼人並不要緊,他們看重的是我們身後徐氏的態度。”晏伽提醒道,“我來的時候只覺徐氏與學宮水火不容,只要你們坐鎮這裡一天,學宮要做什麼,就不敢明著來。倘若連徐氏都與學宮沆瀣一氣,日後他們想在城中掀起事端,還有誰能制衡得了?”
顧年遐的記憶?
徐晚丘走到窗前,望著燈火闌珊的中庭,和遠處的繁喧盛景截然是兩方天地。這是她執掌了將近十年的徐家,歷任家主從來固執,甚至一度到了不願踏出這處宅邸半步的境地。
徐氏在金陵城中久無對手,逐漸也就忘記了暗處還有陰雲在滋生。到她這一代,雖然沒有沒落,卻也意識到墨守成規、固步自封並不能讓家族屹立不倒。
直到學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遍及各大繁華城鎮,徐晚丘率先嗅到了挑戰的意味。可其他世家與門派和她的想法完全不同,那些人似乎很欣然地便接受了學宮的興起,甚至任其代替家學,這是最令她想不通的地方。
正因學宮所授心法雜糅混亂,並不一概適宜每個靈脩,遠遠比不上因材施教的門派家學,數百年來才一直居於末流,沒想到一個所謂的“飛昇之法”,便將仙道大半的魂兒都勾去了。
“我有些明白樂仙師當年為何在百名仙道天才中,偏偏執意收你為徒了。”徐晚丘看著晏伽說道,“當年與她對弈,我先手天元,起初落子時十分順暢,最後卻和往常一樣一敗塗地。因為我每走一步,她已算出我後三步,三步之後再算三步,所以無論我如何絞盡腦汁,甚至偷偷以卜算之法作弊,都很少能夠贏她。”
晏伽道:“你是說我和她一樣能夠如此高瞻遠矚?倒不必這麼抬舉我,我與師尊還差得遠呢。不過我聽你剛才的意思,許多仙門與學宮接觸過後,都紛紛願意放棄家學,送自家弟子前去修行?”
徐晚丘點頭:“起初學宮的人來求見過幾次,我沒有見客,他們便沒再來過了。只不過有一次,學宮來的人給我留下了一句話,說只要我肯見一見他們,說上幾句話,我一定會改變現在的想法。”
“你就沒考慮聽聽他們想說什麼?”晏伽問。
“沒有。”徐晚丘道,“無論他們向我許諾什麼,我都不會接受。”
晏伽很失望地嘆了口氣,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對手,又談何對付?他們對徐氏的瞭解,恐怕遠比你對學宮的瞭解要多得多。”
“要不是你們出現,我也破不了眼下這個僵局。”徐晚丘說,“也好,既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接下來便是箭在弦上了。”
晏伽想到什麼,突然追問道:“你說其他仙門有不少已經接受了學宮,都有哪些?”
徐晚丘道:“你我都熟知的,三七坊、孫氏劍宗、翠麓山莊,都已經將內門弟子送進學宮,其餘還有不少,我已整理成冊放在書閣中,稍後你可以自行翻閱。不過你真正想問的,應當是三清門和展家吧?”
晏伽乾笑一聲:“很明顯嗎?”
徐晚丘:“你何嘗把其他仙門放在眼裡過?”
晏伽擺了擺手:“你這說得我好像有多狂妄自大似的。罷了,想來他們兩家也不會輕易妥協。”
徐晚丘道:“你應該還不知道,如今展家的家主是你那位故友,三清門門主也早就更替過了,同樣是你的舊識。”
晏伽愣住,半天才緩緩道:“他們兩個是……篡位成功了?”
顧年遐忍不住問:“為什麼你會覺得是篡位啊?”
晏伽:“我猜的,那兩個人就這個德行。不過展家那位應該不會把刀架在他爹脖子上逼他讓位,三清門的就不一定了。”
顧年遐:“這麼說會不會不太好?你們不是朋友嗎?”
晏伽心安理得道:“這有什麼?反正他們也是這樣說我的。”
徐晚丘有些無奈:“沒有,展家老家主前年生了場大病,三清門的老道長雲遊去了。”
問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