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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出去,顧年遐?衣服都不穿,真不害臊。”
“我穿了。”顧年遐辯解道。
從雲學宮,是金陵城六學宮之一,只收仙道名門弟子與門卿,因此歷年秋闈所招納的學生都是最少的。徐晚丘之所以選定這座學宮,是因為那裡曾經發生過怪事——曾經有一批學生,在入學宮不久後便莫名失蹤了。
按理來說,弟子無故失蹤,那些仙門必然不肯善罷甘休,但此事怪就怪在,失蹤的三十多名學生,無一例外全都是各家仙門的外姓門卿,也就是掛名罷了。後來實在找不到,仙門中也沒人願意費這個力氣,此事便不了了之。
晏伽聽完,更不樂意了,但架不住顧年遐打滾耍賴,只得同意。不過去之前他千叮萬囑顧年遐,絕對不能擅自行動,就算眼前的一扇門裡就放著想查的東西,也得等自己來了再說。
學宮的大門很好進,只不過要見到祭酒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晏伽戴著斗笠,陪顧年遐站在校場上,看著周圍來往的學生,心想該不會就把他們晾在這兒了吧,連杯茶都沒有,真不像話。
不多時,一名青色道袍的老者穩步走了過來,身邊跟著兩個年輕的隨從,一見到站在那裡的兩人,便笑臉迎上去,開口道:“二位是徐氏前來求學的門卿?”
“是他。”晏伽指指顧年遐,“我弟弟,也不知天資如何,你們學宮收不收。”
青袍老者道:“原本入學宮必得是走秋闈招試的,不過既然是徐氏的門卿,又得徐宗主親自引薦,自然是與旁人不同。公試便免了,只是這私試不得不走個過場,否則等祭酒大人回來,也不好交待。”
“怎麼試?”晏伽問,“與門派世家收徒的試煉一樣麼?”
老者搖頭:“不同。仙道諸門派、世家,皆以根骨為論,但在這學宮裡,我們不論出身、根骨、資歷,但凡叩開此門者,皆有仙緣。”
“不論出身麼?”晏伽笑道,“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徐氏的牙牌。”
“並非看重名門出身,但學宮畢竟人多混雜,入門者至少得有仙門作保,我們才放心。”老者道,“放心,只是探一探這位公子的深淺,並不會受傷。”
晏伽跟著到了一處殿閣前,便被攔在了外面。按照規矩,只能顧年遐一個人進去,要不是這裡准許佩劍入內,晏伽絕對不可能同意顧年遐自己進到那個地方。
剛才跟著青袍老者來的兩人,都是從雲學宮的侍學官,其中一人帶走了顧年遐,另外一個跟晏伽並排站在殿外,兩人默默無言。
晏伽等了半天,伸手拍死一隻落在後頸上的小飛蟲,不耐地轉了轉頭,在四周打量一圈,忍不住問:“進去多久了,還沒出來?”
“還不到半炷香。”侍學官禮貌道,“很快的。”
天邊幾隻燕子飛過,從東門樓飛到西門樓,晏伽的目光也隨著轉過去,很快又落到緊閉的殿門上:“一個時辰了吧,怎麼還不出來?”
“剛過一炷香。”侍學官汗顏道。
晏伽又扭了扭脖子,嘖了一聲,這回還沒來得及說話,殿門便吱嘎一聲開了。他立刻轉過頭去,看著快步走出來的顧年遐,鬆了口氣。
青袍老者緊隨其後,目光比方才讚賞了不少,看來顧年遐的天資讓他頗為滿意,又有徐氏作保,的確是個好苗子。
不過晏伽卻從那眼神中看出三份算計來,他見得多了,早就能一眼識破。
萬一來日東窗事發,無論徐晚丘是否做好了助他們脫險的萬全準備,晏伽都不會太過相信她。不管何時何地,他自己永遠是最後的那一道防線。
“言公子天資過人,根骨也是世上罕見,必然要請最好的教習,妥善引導。”老者拱手道,“凡弟子入學,必得先入名冊、落籍為契。明日清晨,你便可以持徐氏的牙牌到此叩門,到時候自有人會接引你。”
顧年遐入冊時沒有用真名,顧這個姓氏太過罕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北境狼族,於是他在被問起時,隨口編了個名字,叫言年。
“你真是隨口編的?”
回去的路上,晏伽不相信地問起他這茬,顧年遐倒是很有理,說道:“你都說了我是你弟弟,咱倆難道還各姓各的?不過改成言字還穩妥些,你心裡知道是晏字就可以了。”
晏伽斜睨著他:“他又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管你姓什麼?少強詞奪理。”
雖然全天下姓晏的也找不出幾個,但已經很少有人會把這個姓氏與仙道之恥聯絡在一起了,更何況晏伽從小無父無母,跟石頭縫裡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