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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怨氣。他也不懂,也不好奇,反而笑起來,情慾上的滿足讓他在情緒上也變得寬容,像摸小狗一樣去摸薛策毛茸茸的腦袋,在被激射時雙手雙腳將薛策抱得死緊。他也高潮了,筋疲力盡的高潮,熱氣球穩穩地落下來,他身輕如燕地跳了出去,回到地面。
“這樣是不是也挺好的?”他說。
薛策丟了安全套,倒在一邊,手還搭在沈少渝的腰上。他的眼神一時無法聚焦,耳朵裡也不能理解沈少渝的話。
沈少渝好像揹著他想明白了很多事,卻不跟他解釋,不讓他分享他的豁然開朗。
薛策忽然感覺沈少渝的勾引不是勾引,和沈少渝做愛也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海上升起濃霧,他卻已經上船,沒法再分辨方向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也是開會的一天……繼續求評論555……
【情慾升上半空,理性堅守地面。】
然而,隨著禮尚往來次數的增多,駛入大海中央,迷茫的感覺反而不那麼重要。
從北京的乾燥的秋到料峭的春,半年以來,他們漸漸墮入一種和以往不同的相處模式。
薛策主動的邀約居多,因為他的上班時間比較自由,可以在酒店開好房等沈少渝上門。沈少渝很少拒絕他,即使加班累得要死,也至少會來跟他蓋著被子睡個覺。如果薛策連續約了好幾次,沈少渝也會主動提一次,有時還會先下個廚,表明自己對薛策也有基本的關心。
他們也不完全僅是提槍就上的床伴,如果時間比較充裕,也會有一些床下的交流。諸如老同學生孩子了,今天哪道菜鹽放多了,下次去哪個酒店做做按摩,不然身體太硬,骨質都要變脆。沈少渝長年坐辦公室,肩頸是老問題,薛策倒是經常跑外勤,身體鍛鍊得多,然而作息不規律,腸胃早就壞了。發訊息談天談地也是有的,薛策喜歡拍建築和風景給他看,而沈少渝常會拍自己做的菜。唯獨是不談工作。
沒什麼好談的。
工作會破壞一切情趣,會侵蝕他們好不容易搭起來的快樂的堡壘。
這也可能是一種創傷後的應激:他們都不想再覆盤一次誰的工作更苦、誰的生活更難受了。雖然沒有明說過,但他們彼此都清楚,做床伴該有做床伴的禮儀和邊界感。
他們越來越熟練,越來越不害羞,自制力迴歸,情慾升上半空,理性堅守地面。
週六一早,沈少渝來到辦公室,先檢查一遍晚上即將上線的更新包,又去領導辦公室聽了半天的訓。組員還沒來齊,他在群裡問了一聲,過兩小時才有人回:“不是晚八點才開始嗎?”
沈少渝認出這人,加入他的組才兩個月,和公司高管一個姓,據說是個小開,來網際網路企業純屬玩一玩兒。
有人領頭,其他人當即也冒了出來:“是啊是啊。”“組長做好的一定沒問題!”“真的要到場值班嗎?”
沈少渝閉了閉眼睛,感覺牙根被咬得發酸。為這破事他已經連軸轉了三天,耐心所剩無幾。他往群裡再次扔出值班表,附加一份員工手冊,說:“需不需要到,什麼時候到,見值班表。沒到的會怎樣,出bug有什麼後果,見員工手冊。”
群裡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真有意思,個個都當自己有靠山,連打卡都不怕了?無所謂,沈少渝想,他管什麼呢,難道還真要把公司當家,把這些人當家人?他也有他的值班時間,到點他就下班,什麼大促什麼bug,全都隨他媽的便吧!
到中午十二點左右,他的組員們零零散散終於到齊,連那個小開也睡眼惺忪地到了。
他們和其他組一起,拿著工作電腦在會議室集合,分配好任務再四散開,回到自己的工位,像進了大海的魚,誰也找不見誰。
大促期間的值班,沒有bug就是萬事大吉,出現bug怎麼忙都頂不住。晚上8點是峰值,之後會逐漸下降,到11點如果沒事,就可以收拾回家了。
到半夜12點,沈少渝緊繃的肩膀終於鬆弛下來。
今天,電話沒有響起,系統沒有報警,一切都很安寧。手機裡已經塞了不少未讀訊息,薛策發來幾張譚之堯和薛可涵的婚禮現場照,還有他們婚禮後的飯桌遊戲。
是猜麻將,薛策的語氣似乎很緊迫:“胡哪張胡哪張???”
沈少渝是理科生,小時候還考過珠心算,這種小遊戲不在話下,他掃一眼就知道要胡六萬,但現在再幫他也沒有用了,這都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前的訊息。
於是他問:“贏到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