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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學校吃食堂,後來沈少渝畢業工作,租屋裡只有電磁爐,薛策回國的那一週也都是外賣或者下館子。沈少渝嘴上倒是提過,說他會做飯,以前在老家都是他掌勺。
只是恰好也合薛策的口味。
薛策有些恍惚自己怎麼會跟這個人分手。真是因為異國嗎?這一個多月也是,不見面的時候連訊息都沒一條,一見面卻這麼不怕生,薛策心想,沈少渝到底在想什麼?他好想知道。
吃完了飯,薛策主動去洗碗,沈少渝在廚房門口看了一眼,就徑自離開了。而後薛策就聽見浴室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他在洗澡。
僅僅是這一個念頭就讓薛策心跳加速。洗碗的泡沫都要跳到衣服上,圍成圈,把他托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泡沫裡掙扎出來進了臥室,而沈少渝已經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見他來,微微起身,被子滑落,就露出一角赤裸的肩膀。
薛策在床邊坐下,沈少渝開啟床頭的小燈,看他。薛策不說話,只將手從被子底下探過去,摸到一把潮潤的赤裸的身體。薛策的手指倏地收緊了,他終於攥住了他,實實在在的。
這一回沈少渝沒有再被皮帶困住。他似乎都沒有用力,薛策的牛仔褲已經掉下來,斜斜搭在腰上,沈少渝湊過去,隔著內褲摸了摸那鼓囊囊的東西,抬眼瞧薛策。
薛策捋過他的溼發,呼吸越來越急促,但他不敢想。就連他們戀愛期間,沈少渝給他口交過不知多少次了,但每到下一次,他都仍然不敢想。
何況是如今。
沈少渝真的要低頭的一剎那,他沒出息地捂住下體:“等等。”
“怎麼了?”沈少渝的聲音很輕。
薛策說:“我……我洗過澡了。”
沈少渝笑起來:“我知道啊。”
薛策彆扭:“你怎麼知道,我在我家裡洗的。”
沈少渝說:“那你現在是還要洗一次嗎?”
“不是。”薛策往後挪了挪,靠在床頭,沈少渝跪坐在他身邊,很乖的姿勢,“你怎麼知道我洗過了?下班後先洗澡再出門,不奇怪嗎?”
“問這些做什麼?”沈少渝歪了下腦袋。很天真的疑惑。“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過來吧?”
作者有話說:
工作好苦,眼看著腦子越來越窄,時間越來越稀……求評論嗚嗚哇哇
週五請個假,寫出存稿了再更新……
【海上升起濃霧,他卻已經上船,沒法再分辨方向了。】
薛策好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他全醒了。
他在一瞬間明白過來。沈少渝為什麼主動邀約,自己為什麼先回家洗澡,沈少渝為什麼低頭要給他口,自己為什麼要追問沈少渝這樣無聊的話。
其實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普通,如果他不追問這麼幾句,他會舒服很多。
沈少渝乖得像個玩偶,裸著上半身,下身也只有一條內褲,跪坐的姿勢顯得順從極了,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好像永遠不會張口與人爭執。他說:“你不想要嗎?”
薛策用羽絨被將他裹住,去親吻他那已經冒出寒意的身體。“想。”他啞著嗓子說,像要確認什麼,“你也想,才會叫我的吧?”>>
“嗯。”沈少渝眸光透亮,回答得實心實意,“想。”
確認完畢,但不踏實,好像這一步是邁向無邊際的大海。所以薛策繼續說:“那以後都找我。”
“再看。”
這個回答太草率,薛策本能地不滿意,再看,還要看什麼?他們都認識這麼些年了,誰還不瞭解誰啊?但羽絨被已經蓋住了兩個人,沈少渝黏得像一條水蛇,纏得薛策渾身都是水漬。薛策舔他的乳尖,感受他在自己掌心裡發顫,屁股也不自主抬起來向自己靠近,像左右搖擺的果凍。沈少渝身上發燙,但黏到薛策身上又成了癢,薛策摸不夠他,改成了拍打,要聽他叫,聽他呻吟。沈少渝像一塊豆腐,快被他拍散了,高高低低地躲。黑暗裡什麼也看不見,躲也只能躲進薛策的懷抱,兩人一同摔到軟軟的泥裡。
在被子的掩護下,沈少渝黏乎乎地趴在薛策身上,感覺薛策的陰莖像根粗棍兒頂著自己屁股,忍不住動了動。他埋頭在薛策的頸項,輕輕地說:“我下去給你舔。”
說著也不管薛策怎麼回答,就往下慢吞吞地爬,爬到薛策兩腿之間,笨拙地含了一口。這一口差點兒把薛策的靈魂都給吸出來,他大喘一口氣,猛地掀開了被子。
沈少渝頓時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不滿的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