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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你慢慢進來……”沈少渝深呼吸一口氣,小心將屁股往上湊,一邊還伸手去摸薛策的陰莖。這個動作被薛策看在眼裡,讓他的陰莖又沒來由地撐得更硬。沈少渝狠狠剜他一眼,他只能嘆了口氣。
沈少渝穴口狹窄,很容易發紅發痛,以前做到一半把薛策踹下床的事也沒少發生。現在沈少渝倒會自己提前做好擴張了,或許表明某種認可,但薛策還是提著小心,他像在做引體向上,一點一點,慢慢把陰莖推進去,一邊還緊緊注視著沈少渝的表情,控制得很吃力。
距離他們上回做愛明明也不久,可沈少渝永遠這麼緊,好像永遠與他是生客。
“這樣可以了?”他虛心好問。
沈少渝仔細地感受了一下,甚至還夾了夾:“好了,不疼了。”
要命,薛策差點被他夾出精。他深呼吸一口氣,而後整根捅進去又拔出來,再沉沉地鑿落,帶著不管不顧的氣勢。當沈少渝“啊”地要叫出聲,他一把就捂住了沈少渝的嘴。
於是那一雙清凌凌的眼睛就更顯得可愛了。天啊,怎麼能有這麼可愛的男人?像一隻小倉鼠,圓圓的眼睛迷瞪瞪的,但眼角發紅,是被他幹狠了帶出的委屈。明明也是想要的。半夜三更,他是睡過了,可自己還在趕場呢!
喝了酒胃疼,還沒吃上夜宵,光顧著喂他吃了。
就這樣給自己琢磨出一肚子火氣,神思遊離天外,下身卻鑿得越來越重,連沈少渝頻頻推他打他也顧不得。他只知道自己要楔進去,要像一根釘子,楔進沈少渝的皮肉裡去,叫他拔出來時都必須見血留痕。為此,挨幾下貓爪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和他們分手了沒關係,他就是要沈少渝也落不著好。
正面做了十幾分鍾,不盡意,又將沈少渝翻了個面,一邊從背後幹他,一邊去摸他的乳頭。沈少渝身上哪哪兒都白嫩嫩的,唯那兩顆乳頭卻粉紅,可惜咬不掉,含不化,但抓在手裡也很舒服。薛策俯下身子,兩人的身軀像狗一樣重疊著聳動著,囊袋打在大腿內側,啪啪啪,像在搖撼一棵樹,搖得遍地飛雨。樹是無情的,叫薛策心中生恨,一口往沈少渝的後脖頸上咬去,又聽見一聲“啊呀”。沈少渝抬手去摸,很不快地說:“你又發什麼瘋!”
薛策說:“疼嗎?”伸出舌頭給那塊帶齒痕的面板舔了舔。
“嘶——”沈少渝被刺激得揚起了頭,用力地向後張望,手臂也朝薛策伸展開。薛策於是側躺下來抓住他的腿從旁邊操他,側入的姿勢很曖昧,全身肉貼著肉,薛策的恥骨撞上沈少渝軟白的屁股,滿下身都是兩人融到一處的水,而上半身抬起來,沈少渝的手就能摸到他下巴上淺淺的胡茬。有種再也不會分開的錯覺。
射精的時候薛策就從後方吻上了沈少渝失神的眼睛。那脆弱的眼睫毛眨了兩眨,就閉上了。
他抽出陰莖,將安全套捋下來打結扔掉,看了看閉眼裝死的沈少渝。沈少渝愣愣地趴著,屁股拱起一個弧度,像半圓的月亮,一點也不拿薛策當外人。但看這意思,大概是不想再做第二回了。
那薛策當然也不會強人所難。
薛策的動作越來越慢,那種類似於少年人的情潮從他臉上緩慢地褪去。短暫的高潮並不能紓解所有的疲倦,雜念總會在事後近乎虛脫的時刻湧上來,侵佔腦海。
他甩了甩頭,抬起腿,從呼呼大睡的沈少渝身上跨了過去,進浴室簡單地衝了個澡。結束後,還將浴室清洗了一遍。浴室很狹窄,沒有窗,吸頂燈亮如白晝,他關上門,開啟排氣扇,對著洗手池點了根菸抽。
很久以前他們曾討論過薛策抽菸這件事。那時候沈少渝還沒買房,薛策從法國回來看他,兩個男人擠在沈少渝租的15平小單間裡,一張一米二寬的小床上,腿壓著腿,後背疊著胸膛。沈少渝的頭髮都沒幹就蹭著他脖子,手指點著他的胸肌說:“以後只准你在廁所抽菸。”
他哀叫:“抽菸就沒有人權啦!”
沈少渝說:“沒把你趕出去就不錯了。”
薛策說:“你還想把我趕出去!”
沈少渝又不好意思:“也不是真要趕你出去,但是你控制一下,最好是戒掉……”
太認真了。沈少渝太認真了,說著這種解釋也一板一眼的。薛策覺得逗趣他的自己有點壞,但忍不住。
“你抽完了嗎?”沈少渝忽然出聲,嚇了薛策一跳。帶著被抓包的慌張轉過身,沈少渝正站在浴室門口,一臉平靜地看著他:“我要用浴室。”
慌張平復了,薛策掐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