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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宸久未回京,大臣們怕被安上與藩王勾結的名頭,沒人敢和他搭話,只有懷王來同他見禮。
懷王景沉雖比他小一輩,爵位卻比他大,淮安侯也不託大,和懷王略寒暄幾句。
如今各路藩王皆已入京,景氏一族得封的皇親,除去外嫁女,盡在於此了。
分別是:蜀莊王、燕寧王、懷王、遼魏候、楚樂候、晉恭候、淮安侯。
景文宸幼時,他父皇在位,三世同堂,何等熱鬧繁盛,這些旁支的人哪有機會出來湊數。
高祖共有十三個兒子,如今活著的,只有他一人。
景文宸心中哀婉感懷,也顧不得他兒子和誰好不好了。
他無奪嫡之心,在當年那場血腥的奪嫡之爭中,父皇為保全他,給他封了個小小的侯位遠遠打發走。
只有他活了下來。
“九千歲到”
今日聖上稱病不來,眾人原以為鳳明會坐主位。誰料,鳳明的席案並不張揚,雖支在最前面,卻並未逾制,
眾人皆是起身,微微俯身,等著參拜鳳明。
一片硃紅的衣角先至,鳳明隨後抬步跨入大殿,景恆打眼得緊,在一眾垂首俯身的人中間,穿的最素,背卻挺得最直。
沒規沒矩。
景恆朝鳳明指了指淮安侯,暗示鳳明他說完了。
鳳明微微歪頭。
景恆豎起三根手指。
鳳明瞭然,這是說完了的意思。
汪鉞曾將這個手勢理解為三百兩,景恆非說是‘令人滿意,可以接受,沒問題’之意。
鳳明實在難從這三根手指中讀出這三層意思,但由於汪鉞為這個追打了景恆七條街,所以東廠所有廠衛都知道了這個手勢的意思。
景恆最後掏了一百兩保命。因還欠著汪鉞二百兩,汪鉞至今也沒幫景恆把停的事兒抹平,謝夫人還在點心房關著呢。
點心房日日提審犯人,成日鬼哭狼嚎,謝夫人已然嚇得有些失常,這般下去,用不了多久,汪鉞這二百兩可能就再要不回來了。
想到此處,鳳明因不得不應酬而寒氣森森的臉略緩下些神色,冰雪消融了幾分。
雙喜一直提在心間的氣跟著緩了下來。
他就知道,在席上見了景恆,九千歲就能愉悅些。
眼見眾藩王跪拜鳳明。
鳳明道:“免禮,今日聖上身體不適不來參宴,隨意些罷。”
鳳明兇名在外,曾經不眨眼地殺了好幾位皇親。眼前活著的幾位,都是當年跟奪嫡、奪位絲毫不沾邊的人,即便如此,戰戰兢兢誰都怕那屠刀落在自己頭上。
鳳明坐下後便再不說話,場面上一時十分安靜。
懷王久在京中,此時站出來道:“啟稟九千歲,空飲無趣,傳些歌舞吧。”
鳳明頷首,一眾歌舞上場,才熱鬧了些。
景恆瞧鳳明不大吃東西,喚來內監:“去御膳房要碗鴿子湯給他。”
他沒說‘他’是誰,但內監豈能不知?
很快,瓷白湯盅端到鳳明案上,鳳明朝景恆看了眼,景恆對他笑了笑。
鳳明觀察著景文宸神色並無異樣,叫來雙喜:“你去問景恆,淮安侯如何說的?”
雙喜傳話回來:“什麼都沒說。”
雙喜捏了捏自己袖中的手,聲如蚊吶:“世子還說請您多進些飯。”
景恆的原話是:讓他多吃點,不然我去喂他。
雙喜沒膽子傳,私自稍作改動。
臨近宴畢,景俞白身邊的太監傳來口諭,說了幾句客套話。
諸位王侯接旨,好一番感念聖上恩德。
酒足飯飽,王侯勳貴們都等傳話太監走,好各自散了。
誰知那太監竟不走,反而又進來幾位司禮監宦官,手持聖旨,眾人愕然間,只聽那太監道:“淮安侯接旨。”
淮安侯府眾人再度跪地接旨。
只聽宣道:
“茅土分頒,作藩屏於帝室,桐圭寵錫,宏帶礪於王家。諮爾景文宸,乃皇考高祖皇帝之第十三子,朕之叔也,醇謹夙稱,恪勤益懋,清操矢於生平,躬行不怠;樞機縝密,儀度從容。授以冊寶,封爾為安親王,永襲勿替,欽此。1”
舉座皆驚!
冊封親王!這是何等的榮耀!
景文宸是皇帝的親叔叔,地位本就高貴。可正因如此,才更不該冊他,曾經只是侯爺,到底差著些,如今得封親王,景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