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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笑。”景恆與鳳明額頭相抵:“別怕,我爹孃都非常好說話的。”
鳳明拿他沒法子。
景恆的爹景文宸確實是宮中難見的良善人,有些儒雅氣,卻不迂腐,反而極識時務。鳳明如今大權在握,料想他也不會這時候跳出來反對什麼。
鳳明只好勸道:“那你要緩著說。”
“那肯定的。”景恆說:“我你還不放心嗎?”
鳳明蹙起眉,眉眼間攏上輕愁。他並非個息怒形於色之人,如今面上藏不住神色,一是在景恆面前不必偽裝,二是真愁。
就是你才不放心啊,傻子。
美人含愁,景恆心疼壞了,抱著哄了半宿不提。
作者有話說:
鳳明:你要緩著說。
景恆:爹,我跟鳳明好了。
景文宸:???
榮冊親王
臘月朔風凜冽, 北邊風又冷又硬,刀似的往人骨頭上剜。
景恆披著大氅,騎在馬上, 立在京外十里亭,臉都凍麻了, 仍不妨礙他昂首挺胸地扮英俊。
身後的禮部官員一個個凍得活像縮脖子鵪鶉,更他傲然獨立。
遠遠的, 一隊車馬出現在天邊。
一人一騎先行而來, 正是淮安侯府來報信的。
那人下馬,先給景恆行禮,又同諸位禮部官員寒暄:“傳侯爺的話:多謝各位大人在此相迎,天寒地凍,請各位上馬先行, 不必拘禮。”
禮部侍郎道:“侯爺體恤, 原不應辭,只聖命在身, 不敢懈怠。”
景恆道:“聽我爹的罷,你們先回, 聖上與督主若問, 自有我擔,有勞了。”
誰人不知, 景恆如今是鳳明面前的紅人,各家各府的都感嘆淮安侯生了個好兒子。
當初鳳明負氣離京, 眾人皆在觀望,只有景恆巴巴地跟去, 演了出休慼與共的大戲, 從人群中一躍而出, 得了鳳明青眼。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景恆跟班謝停謀殺嫡兄的事兒都讓東廠給壓了下去。
東廠慣會陽奉陰違,若旁人問起謝行之死,只說在查,查來查去卻並不定案,教人挑不出錯來。
此案最大的嫌疑人謝停如今好好的,就跟在景恆身邊,反倒是狀告謝停的謝家主母,至今還關在東廠,生死不明。
謝大人進退兩難,一邊是嫡妻,一邊是僅剩的一個兒子。他只得裝作糊塗,只當忘了這事兒。
苦主都不發作,旁人也沒人在這時候觸東廠黴頭。
一樁大案就這般懸了起來。
不過,京城之中懸案多,真相倒也沒那般重要。
眾人聽景恆此言,紛紛應是,感念淮安侯仁德。
景恆一牽韁繩,瀟灑策馬:“我去迎迎。”
淮安侯府那人又行一禮:“大公子,傳侯夫人的話:請您別在風中嘚瑟,老實回馬車取暖。”
“……”
淮安侯府內,景象紛繁,氣氛活躍,哪像景恆頭一回來還是被鳳明從後門扔進來的。
景恆回憶起來,忍俊不禁,當時侯府內開了滿園芍藥,紅香漫天。
如今侯府的梅花都快開了。
又是一年好光景。
願大齊國泰民安,鳳明歲歲無憂。
“兒子,兒子?”
淮安侯夫人換了衣服出來,正見兒子發愣,心說這兒子傻病好了,又添新呆,一家上下沒一個省心的,愁上心間,她提高聲音:“景大郎!”
無論什麼時代、多大的人,被母親正經八百地叫全名都心裡發慌,古代父母不興叫全名,淮安侯夫人這一聲嚇得景恆汗毛倒豎,回過神來。
景恆去看他娘,只見淮安侯夫人頭上綰著鏤梅紅玉金鸞簪,身披起花八團雀金裘,露出下面一點蓮青縷金撒花洋縐裙,通身彩繡輝煌,美而不俗,華貴非常。
淮安侯夫人待字閨中時,便是京城風華絕代的美人,引得無數少年郎魂牽夢繞。如今三十有餘仍是容色俱佳,得歲月厚待,並不見老,反而更添幾分風韻。
景恆知他娘美,卻不喜繁施鉛華,常常是一根步搖隨意挽發,也不拘什麼髮式。
現下用金鸞簪梳了京中最實行的逐月髻,略施粉黛,直把他看呆了。
“我的娘啊,”景恆上前扶住淮安侯夫人:“你這是要豔壓群芳啊。”
淮安侯夫人久不歸京,今日宮宴,俱是相識舊人,許還會遇孃家沈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