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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乃是重罪。修建皇陵地宮,因需炸山開道,一直有火藥供應,且用量不小。
火藥被盜乃是大事,若被居心叵測者盜取,私自配置,後果不堪設想。
朝峰本是擔心有人意圖謀反,然而查來查去,最終線索指向幾個身份不尷不尬替死鬼,說是偷來煉丹的,大齊律嚴謹私自開爐煉製金丹,這線索到此為止,背後的幾條大魚藏得很深。
至於景俞白的皇陵會歪,是因為修建之時,逢雷雨,司南失靈,導致偏了幾寸。
一切好像說得通,卻又處處露著蹊蹺。
鳳明對這個結果不說滿意,也不說不滿意,囑咐朝峰:“盯緊那些文臣。”
景恆感慨: “紛繁雜事更僕難數,也只能舉重若輕。”
《道德經》有言,治大國如烹小鮮。可這種不大不小的事,本就最難拿捏分寸,管嚴了民聲載道,放任又恐動搖國本。
八月十五這日,由懷王景沉牽頭,內閣眾臣連帶幾位御史言官一道,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到天壽山,美其名曰為先皇進香,實則恭請鳳明還朝。
進香時,景恆跟著擠在人群裡,偷著去看了眼先帝的墓。前些日子,乍聽聞皇陵被盜,給他急壞了,生怕先帝皇陵裡的‘長生丹’被人摸去,好在虛驚一場,齊聖宗的皇陵好的不能再好,那斷龍石老厚,以景恆如今的內力還得再修煉個幾年,才能一掌劈開那三米厚的斷龍石。
具體幾年呢?景恆列了個公式一套,大差不差,二百三十六年吧。
景恆:……
眾人並未靠近地宮,僅在前殿對著太廟牌位三跪九叩。
景恆一邊磕頭一邊腹誹:先帝啊,您到底喜不喜歡鳳明,鳳明瞧著是有些喜歡您的,不過現在應該也有些喜歡我了。
鳳明像張白紙,顯得他特禽獸,而且鳳明非常羞澀,一點皮肉都不肯讓他瞧見。他都不好意思真做些什麼,提都不敢提。
做些什麼您懂吧,先帝,都是男人,你懂的。
您不做,您是君子,您端方。他不行,他想得都疼。
疼您懂吧,先帝。
可能是景恆的想法太髒,祖宗聽不下去,輪到他進香時,燃燒的香灰落下,給景恆手上燙出個蠶豆大的燎泡。
景恆:“……”
這是顯靈了嗎?
在太廟裡,當著列祖列宗的面肖想一個太監,祖宗不顯靈就怪了。
景恆倒是忘了,這裡面躺著他正經親祖宗。
【關於他過於跳脫而忘記自己是一個天潢貴胄並在諸位祖先牌位前肖想太監這件事。】
剛才不算。
景恆飛快在心中唸了一串願大齊繁榮昌盛、千秋萬代的吉祥話,試圖覆蓋【想得都疼】那段祭詞。
允諾還朝
景恆敬過香, 捂著手歸隊,見景旬朝自己擠眉弄眼,站到景旬旁邊。
景旬小聲道:“你剛才嚎啥呢?”
景恆道:“思念先祖。”
景旬:“……我還以為你讓香給燎了。”
“那倒是微燎了一下, 看祖宗賜我的官印。”景恆展示虎口的水泡。
那真是好大一個泡,短短一會兒功夫就鼓了起來, 晶瑩剔透的含滿了汁液,瞧著都疼。
“天啊, 快沖沖涼水去罷。”景旬帶著景恆悄悄走出偏門, 到了院內中庭,取來井水給景恆衝手:“你這官印可真不小。”
“小堂兄,跟你打聽個事兒,先帝是個怎樣的人?”
“躬親聽斷,雷厲風飛, 胸懷寬廣, 是位聖明的君主。”景旬磚頭吩咐下人去取燙傷膏:“怎忽然問起這個。”
景恆盯著手上的水泡心想,胸懷寬廣?
不見得吧。
他輕咳一聲, 看看四下,湊到景旬耳邊悄聲問:“他和鳳明是不是那個?”
景旬瞪大雙眼, 啞然半晌, 才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我可沒聽說過啊,他們就是有……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事兒啊。”
景恆嘁了一聲:“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我要有,我準告訴你。”
“那你有嗎?”景旬立即問。
景恆難得有幾分靦腆, 低下頭,拿靴子來回蹭地下的土塊兒:“差一點。”
景旬看景恆簡直像在看個勇士, 追問:“差哪兒了?”
景恆推開景旬的頭:“哎我說小堂兄, 你個大男人怎這般獵奇, 說了成了我準告訴你,我不僅告訴你,還要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