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姜氏和慶父私通(第3/5 頁)
說慶父逃到莒國,覺得自己也不安穩,也想到莒國躲避。左右的人說:“夫人因為慶父的緣故得罪了國人,現在又到一個國家,誰能容得下你呢?季友在邾國,是大家所擁護的,夫人不如到邾國,向季友乞求憐憫。” 於是逃到邾國求見季友,季友拒絕見她,季友聽說慶父、姜氏都出去了,於是帶著公子申回到魯國,一面派人向齊國報告災難。
齊桓公對仲孫湫說:“現在魯國沒有國君,奪取它怎麼樣?” 仲孫湫說:“魯國,是秉持禮儀的國家,雖然遭遇了弒君的動亂,但這只是一時的變故,人們心中沒有忘記周公,不可以奪取。況且公子申明白熟悉國家事務,季友有平定叛亂的才能,一定能安撫聚集百姓,不如趁機守住它。” 齊桓公說:“好。”
於是命令上卿高傒,率領南陽的三千甲士。吩咐高傒見機行事:“公子申如果真的能主持國家社稷,就應當扶立他為國君,來修復鄰國的友好關係。不然,就可以吞併它的土地。”
高傒領命出發,來到魯國,恰好公子申、季友也到了。高傒看見公子申相貌端莊,議論有條理,心中十分敬重,於是和季友定下計策,擁立公子申為國君,這就是僖公。派甲士幫助魯國人,修築鹿門之城,來防備邾國、莒國的變故。季友讓公子奚斯,跟隨高傒到齊國,感謝齊桓公穩定國家的功勞,一面派人到莒國,想借助莒國人的手殺掉慶父,用重金賄賂他們。
卻說慶父逃到莒國的時候,裝載著魯國的國寶器物,透過莒國的醫生獻給了莒子。莒子接受了,到這時又貪圖魯國的重金賄賂,派人對慶父說:“莒國狹小,害怕因為公子而引發戰爭,請公子改到別的國家去。” 慶父還沒有走,莒子就下令驅逐他。
慶父想到豎貂曾經接受賄賂關係很好,於是從邾國到齊國,齊國邊境的官吏一向知道慶父的惡行,不敢擅自接納,於是他就住在汶水之上。
恰好公子奚斯感謝齊國的事完畢,回到汶水,和慶父相見,想載他回國。慶父說:“季友一定不會相容,你能為我代言,請求念在先君的情分上,希望留下性命,永遠做一個平民,死了也沒有遺憾!” 奚斯回到魯國覆命,於是轉達了慶父的話,僖公想答應他。季友說:“讓弒君的人不被誅殺,拿什麼來警戒後人呢?” 於是私下對奚斯說:“慶父如果自殺,還可以為他立後人,不斷絕他的世系祭祀。” 奚斯領命,再到汶水,想告訴慶父,卻難以開口,於是在門外號啕大哭。慶父聽到他的聲音,知道是奚斯,於是嘆息說:“子魚不進來見面卻哭得這麼悲哀,我免不了一死了。” 於是解下腰帶在樹上上吊死了。奚斯於是進去收殮他,回來報告僖公。
僖公嘆息不已,忽然報告:“莒子派他的弟弟嬴拿,帶領軍隊逼近邊境,聽說慶父已經死了,特意來索要酬謝的賄賂。” 季友說:“莒國人沒有擒送慶父,怎麼能居功呢?” 於是親自請求率領軍隊迎戰,僖公解下所佩戴的寶刀相贈,說:“這把刀名叫‘孟勞’,長不滿一尺,鋒利無比,叔父好好珍藏。” 季友把刀掛在腰間,謝恩後出去了。
走到酈地,莒國公子嬴拿列陣等待。季友說:“魯國剛剛立了國君,國家事務還沒有安定,如果戰鬥不能取勝,人心就會動搖了,莒拿貪婪而沒有謀略,我應當用計取勝。” 於是出陣前,請求嬴拿當面交談,對他說:“我們兩人互相不喜歡,士兵們有什麼罪過呢。聽說公子力氣大善於搏鬥,我請求各自放下兵器,和公子徒手比試一下勝負,怎麼樣?” 嬴拿說:“很好。” 兩下約定讓士兵後退,就在戰場上較量,一來一往,各無破綻,大約鬥了五十多個回合,季友的兒子行父,當時八歲,季友很喜愛他,也一起來到軍中。當時在旁邊觀看打鬥,看見父親不能取勝,連聲呼喊:“‘孟勞’在哪裡?” 季友忽然醒悟,故意露出一個破綻,讓嬴拿趕進一步,季友稍微一轉身,從腰間拔出 “孟勞”,回手一揮,連眉毛帶額頭削去了天靈蓋的半邊,刀刃上沒有血跡,真是寶刀啊!莒國的軍隊看見主將被劈倒,不等交鋒就各自逃命,季友大獲全勝,唱著凱歌回朝。
僖公親自到郊外迎接,立他為上相,賜給費邑作為他的采地,季友上奏說:“我和慶父、叔牙都是齊桓公的孫子,我因為國家社稷的緣故,毒死了叔牙,絞死了慶父,大義滅親,實在是不得已,現在他們兩人都絕後了,而我獨自享受榮耀的爵位,接受大的城邑,我有什麼臉面去見地下的桓公呢?” 僖公說:“他們兩人謀反,封給他們後代難道不是不符合法典嗎?” 季友說:“他們兩人有謀反的心,沒有謀反的行為,而且他們的死也沒有遭受刀鋸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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