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布里恩茨(第1/3 頁)
週三晚上,方舟正打算尋個藉口,回絕掉諾亞的邀請,卻收到了mia的來電。
在小丫頭的軟磨硬泡下,她最終還是應下了瑞士之行。
就當是去會會,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先生。
諾亞的父親路易,早在數年前,便已從家族事務中抽身,長年隱於瑞士山林間。
他所居的山間別墅,坐落於小鎮布里恩茨,距離斯圖加特有一段距離。
方舟一行抵達時,已是週五深夜。
房子依山傍湖,視野開闊。透過客廳一整牆的落地玻璃,室外靜謐的夜景一覽無餘。
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不遠處的湖面波光粼粼。
路易已早早回屋歇息,並未迎接他們的到來。
許是不願被人打擾,在這棟碩大的別墅裡,屋主沒安排出空房來安頓他們五人,而是打發手下人,將他們送去就近的一處度假屋。
這處度假別墅,是一棟磚木結構的老建築,隔音極差。
方舟洗完澡,剛關了水,便聽見從隔壁傳來的靡靡之音。
leon不出意外地帶上了新女伴:一位金髮碧眼的知性律師。據說她家人幾乎全是律師,父親是首席大法官。
方舟開啟吹風機吹頭髮,嗡嗡的噪響,暫時掩蓋住了隔壁的動靜。
等她關上電吹風,隔壁已然消停。可待她換上睡衣,一波又起。
肉麻的dirtytalk,並沒讓她面紅心跳,反倒覺得有些滑稽。
出了浴室門,同住的mia與她對視一眼,二人皆忍不住哈哈大笑。
隔音實在不好,她倆怕憋不住的大笑聲被鄰居聽去,趕緊披上了外套,暫時遠離噪音源。
深夜冷風刺骨,周邊又皆是樹林,無處可去,只得回到主宅的客廳歇腳。
臨窗的沙發上,已坐著另一位同樣不堪噪音侵擾的人,正於月下獨酌。
他身穿睡服,打橫癱坐在沙發上,姿態隨意慵懶。
他顯然沒預想到,會有人加入他的行列。
聽到門口的動靜,諾亞立即改為端正的坐姿,將手中的威士忌酒杯,擺回身前的茶几上。
mia打了聲招呼,前去一旁餐廳吧檯,取下兩隻矮腳杯,又從一旁的酒櫃中挑選了一瓶白蘭地。
酒瓶瓶身上貼有手寫的標籤,大概是當地精品小酒莊自釀的酒。
壁爐裡的火燒得正旺,方舟坐了一會兒,便覺身體發燙,遂褪下外套。
等脫了衣,她才發現,方才出來得匆忙,吊帶睡裙下未著一物。
她隨手抓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將上半身遮掩住。
方舟的面板敏感,兩口酒下肚,面頰便染上了紅暈,黑亮的眼珠也比平時更為水潤。
不多時,不知是徹底歇了戰,還是中場休息,噪音製造者之一,也進了主宅找水喝。
他剛一入門,便撞上三道怨念的目光。
mia不滿道:“你隔壁住著一個二十一歲的孩子,就不能愛護一下?”
leon不屑道:“別裝小孩,你的戰績還不豐碩?”
不知為何,今晚的他,失了平日的和煦,看上去頗具攻擊性。
他倒了杯直飲水,咕咚咕咚喝下半杯,砰的一下,將玻璃杯碰在廚房檯面上。
聲音之大,聽得方舟的心猛地一震。
leon忽然揚起唇角,笑道:“我們當中,只有一個人還是孩子吧。”
mia先是看向方舟。
方舟坦誠道:“我不是。”
mia的目光隨即轉向她那可憐哥哥,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原來你手上的戒指真不是擺設!”
諾亞面色一陰,“怎麼了?我有潔癖不行麼?”
mia止不住地笑,“難怪你總是那樣神經緊繃,原來是真沒好好放鬆過。”
諾亞抿著唇,臉色鐵青。
西方青少年多以廚子身份為恥,為了不被群體排擠嘲弄,大多會選擇在中學時便擺脫這一身份。
方舟不忍讓諾亞難堪,替他轉移了話題,抬臉朝leon說:“你倒是把我的情況調查得清楚。”
她和武嶽的那段關係,除了繼母和杜依,根本無人知曉,不知他是從何處得知。
leon倚在中島臺上,冷聲問:“你空窗好多年了吧?那位舊友傷你那麼重?還是因為你也有潔癖?”
方舟聽他話裡有揶揄的味道,便也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