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第3/5 頁)

是江氏和他的事了。

就因為滿腦子都是江氏和他，坐馬車去校場的路上，江聞的心情仍然有些沉悶。

不過等到達校場，很快他就沒心思想這些事了。

“好——！好——！”

喧天的聲勢震得人耳朵嗡嗡響。校場中央的演武臺上，謝父和趙雲互不相讓，周圍有不少士卒或站或坐地賣呆看熱鬧，時不時爆發出一陣喝彩。

謝然拉著江聞悄悄地找個離得近的位置圍觀，江聞目不轉睛地望著場中拳拳到肉、異常原始而狂野的比鬥，看得眼睛都移不開了。

場中交鋒漸漸激烈。

謝父和趙雲都沒用武器，兩人只比拳腳，你來我來，拳對拳掌對掌。

拳頭打在人類的□□上發出一聲聲悶響，直白而狂野的搏鬥最能激發人心中的血性，圍觀者時不時叫好。

只見謝父抓住時機，猛然攻向趙雲下盤，一記抱摔把人扔出去，趙雲措不及防滾地卸力。

待卸去力道，趙雲驟然躍起想要反擊，可謝父早有準備，趁著趙雲起身時空門大開，迎面一拳正中趙雲胸口。

這一擊勢大力沉，趙雲呼吸一滯，一拳之下連退數步，捂著胸口連聲悶咳。

兩人拉開身位，謝父並未乘勝追擊，趙雲見狀，喘勻氣息，隨即拱手抱拳。

“將軍勇猛，是在下輸了！”

“哈哈哈哈！”

謝父哈哈大笑，他走近趙雲，粗厚的大掌啪啪地拍趙雲在身上，笑道：“好小子，你也有點本事！老夫好久和人沒打得這麼痛快了！”

“好——！好——！”勝負已分，謝父勝，場中有士卒振臂高呼。

江聞看得面紅耳赤，此刻也跟著喊：“好——！謝伯父好厲害！“

謝然神色若有所思，聽到江聞嘹亮的一嗓子，在旁無奈撫額。

江聞振奮的歡呼聲成功殺出重圍吸引到謝父的注意，謝父轉頭一看，就看見自家的兩個大寶貝。

“哎呀！你們可算來了！”謝父面色一喜，大步走下演武臺走到兩人身邊。

謝父渾身熱血都在比試中活動開，此刻天寒，冷熱相遇後身上不停地冒白氣，像個人形蒸籠。

先打過招呼，謝父就對謝然道：“然兒帶回來的這小夥子好哇！模樣好，身手也好，天生當兵的料！眼光不比你爹差！”

“看咱和他的比試，就知道是個手裡有真本事的人！和咱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大人（漢代可稱父親為大人）英勇。”謝然拿過竹書遞上的手巾，遞給謝父，“比試結束了？看來是然來晚了，若是早點來……”

“誰說比完了？這不還有射箭沒比嗎！”謝父笑呵呵地接過手巾往臉上蹭，“咱得多試試這小子的深淺，哪能這麼快就讓他過關！”

謝然看了謝父一眼，不搭話。

“嘶！你這……”謝父眼睛一瞪，先是左右瞥了一眼，見無人注意，忽地湊近謝然，用只有距離最近的謝然能聽清楚的聲音說。

“少裝犢子！別說你沒看出來，剛才是那小子給你爹臉面，在放水呢！”

“這趙家小子嘿，身上一把子力氣，又靈的像泥鰍似的，滑手！忒他的難纏！”

“快去給你爹掠陣！一會兒試箭你上！必須給我殺殺他的威風，不然以後你爹我哪來的面子管教他？”

江聞：＝_＝

謝父聲音再小，到底是粗聲粗氣慣了，江聞離得也不遠，隱隱約約地聽見幾句，頓時無語凝噎。

謝然看起來也很無奈，“不過一時意氣罷了，我替大人上場算怎麼回事？”

“嘿！你向著誰！”謝父板起臉色唬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趙家小子拜過把子，認了兄弟！你出一趟給我認個乾兒子回來，我不得替你試試成色，萬一是個樣子貨怎麼辦？”

謝然似乎還想掙扎，“大人……”

“上陣父子兵！廢話少說，讓你上就上！來！”

謝父一把薅走謝然，步履生風，江聞看著，心中汗顏。

不愧是一路從軍營拼殺上去的，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剛才謝然被薅走時，他看謝父胳膊上鼓起的肌肉，感覺比他的大腿都粗。

謝然不在，一時間這偌大的校場中，圍在江聞前後左右的全都是精壯的軍中漢子……不對，還有竹書陪他。

江聞狗狗祟祟地湊到竹書身邊，找了個話題：“竹書竹書，謝然的射術怎麼樣啊？”

他只看過謝然用劍，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