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滅齊之二伐齊國(3)(第2/3 頁)
份了,想回去督戰。這時候,草包穆提婆卻拉著高緯的胳膊說:“皇上,不能聽他的,他的話沒有依據。”
高緯本來膽小,雖然說打仗比較好看,但真是為此傷了死了就不划算了,何況身邊還有個嬌滴滴的美人呢?這麼一想,心裡逃跑的念頭又佔了上風。於是腳底抹油,帶著馮小憐就妃向北溜了。
皇上一跑,軍心立刻渙散,於是不戰而敗。北周軍隊乘勝追擊,打死了一萬多人,繳獲了無數的軍用物資。
高緯跑到了洪洞,馮小憐在奔逃之中,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美好形象。她時不時地掏出鏡子,攏一攏被風吹亂的髮絲,補一補有點消褪的粉妝,然後再自我欣賞一次,自我陶醉一回。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而象馮小憐這樣,深陷危境還能如此愛美的女子,估計就不多了。
匆忙之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那是高緯派出去的一個太監。
原來,高緯為了給馮小憐一個驚喜,準備把她從淑妃升為左皇后,於是就派手下的太監到晉陽去取皇后專用的鳳冠霞帔。現在這個太監帶著衣物回來了,正好在途中巧遇。
馮小憐央求:不跑了,先換好衣服。
高緯趕緊拉緊馬韁繩,慢步而行,叫馮小憐換上新裝,這才接著逃命。
浪漫啊,如果要評一個什麼獎的話,我建議給人家這一對鴛鴦評個戰地最浪漫獎。
問世界情為何物?只叫人浪漫如許。
十一月初七,周武帝率軍進入平陽。
梁士彥九死一生,再次見到周武帝,萬千的感慨如江河氾濫,再也無法控制。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激動時。七尺男兒,頓時哭得一塌糊塗。他用手握著周武帝的鬍鬚哽咽著說:“臣幾乎見不到陛下了!”
武帝也感動得熱淚飛迸。
由於連續作戰,將士疲乏困倦,周武帝準備班師回朝。此時一個人攔住了他的馬頭,死活不讓他走。
誰?就是那個九死一生的梁士彥。
梁士彥勒住武帝的馬韁繩規勸說:“現在齊國的軍隊敗退逃散,人心浮動,乘他們恐懼時發起進攻,一定可以打敗他們。”
武帝聽從了他的意見,握住他的手說:“我得到晉州,這是平定齊國的基礎,如果不能堅決守住,就會壞了大事。朕沒有前憂,只憂慮後變,希望你能好好為我守住這裡!”
於是武帝率領將士們繼續追趕北齊軍隊。將領們堅持請周武帝西歸,周武帝說:“放走亂人,禍患就會發生。你們如果不願意追敵,我就自己一個人去。”
大夥一看領導生氣了,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害怕就意味著服從,許多時候,領導不需要部下有多大能耐,他第一需要的就是大家的乖順,都能“服從命令聽指揮”。
話說高緯跑到晉陽,浪漫歸浪漫,也少不了擔驚受怕。他把安德王高延宗、廣寧王高孝珩留下來鎮守晉陽,自己去了北朔州。他想好了自己的退路,離戰場越遠越好,如果晉陽失守,他就去投奔突厥。
對此,大臣們堅決反對,高延宗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勸,無奈高緯早已下定了逃跑的決心,死活不聽。他秘密地派親信先把皇太后、太子送到北朔州,為自己的下一步出逃做好了準備。
十一月十二日,武帝和齊王宇文憲在介休會合。在周軍的強大攻勢下,北齊開府儀同三司韓建業舉城投降。周武帝也沒有虧待他,當即任命他為上柱國,並加封為郇公。
當天晚上,高緯準備逃走,將領們都不肯跟從。
十三日,北周軍隊逼近晉陽。
危機時刻,高緯打算繼續北逃。為了收買人心,他頒佈詔令,再次大赦全國,並把年號改為“隆化”。任命安德王高延宗為相國、幷州刺史,總轄山西的軍隊,對他說:“幷州請兄長自己取走,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裡!”
一般而言,火線提拔都是為了讓被提拔者去賣命。高延宗當然知道這一點,他不怕死,但此刻他不想讓高緯離開。
原因很簡單,只有皇帝在,大夥打仗才有信心,才會拼命。而在這個最關鍵時刻,如果皇帝走了,軍心就會動搖,士氣就會低落。
高延宗說:“陛下應該替國家著想,不要急著出走。臣願意為陛下拼死作戰,一定能把他們打敗。”
但穆提婆不高興了,他說:“天子大計已定,安德王不能屢加阻撓!”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裡究竟誰說了算?是你還是皇上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高延宗也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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