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秋月惹殤(第2/3 頁)
可以同時愛著一個男人,站在這個男人的左右邊!可自古婆媳是天敵?一旦沒了這個男人,天敵之勢破繭而出!這是否也說明了一個道理?a與b密切、c與b密切,但就不能武斷的推出a與c就密切!a與c密切是我們人類的一腔美好願望罷了!它帶著多少情感的綁架?牛月梅奶奶和媽媽,自家裡的頂梁男人死後,一個喪子的老女人、一個拖著三個孩子的少婦,開始了女人之間的大戰!本那個男人在時,他一定是家裡的稱杆、無論稱盤與稱鉈怎樣在兩邊晃盪,終有稱杆作脊樑!什麼事物沒了脊樑骨必是不行啊!其實說到中國的婆媳,就一定得說農家人的婆媳,真是越往前數,婆媳間的內容越精彩紛呈!不過看過來,其關係狀況與社會的進步有很大的關係!再看眼下的婆媳大有媳婦翻身、婆婆走下坡的趨勢?
這裡得說一下月梅的媽媽了。當下的她正是小三十歲的樣子,雖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但卻不同於村子裡那些個莊戶人家的女人!那就是她的著衣打扮與她的美!她的美用現代的審美也一樣不遜色!或是因著自己的美,她的生活也很是不同於農家的女人,那是怎樣一個愛整潔愛拾掇自己的女人呀?每每人還沒到跟前一陣香風倒先到了,就連她走起路來也絕與眾不同……至到十多年後,牛陽開始注意到她時,她還是那樣的不同!一直留著的那雙齊臀大粗辮子,辮頭還時常扎著一對深色布花。走起路來它們在勻稱高挑的身體上律動,看著一點也不違合!舉手投足透著優雅。完全不是一個農家女人的樣子!
起初她與月梅爹在一起時村人就不看好,月梅奶奶更是反對!對於莊戶人家找一個能過日子的比找一個花瓶重要得多!當然一些只是因外在而起的擔憂。在一起過了日子,月梅媽媽自然是不喜去田裡勞作,但家裡的一切倒打理得出眾!無非是月梅爹與奶奶擔了生活太多的髒與累。倆口子倒也相安無事的過著。
牛鐵鎖的離開是帶著多少的不捨與擔憂?他在時還聽得一些關於其妻的風言風語!無疑他的離開打破了一家人相處的生態平衡!月梅奶奶與媽媽的相處漸由小吵大吵不斷,升級為發生肢體的衝突!真是越吵越冤家!一個雨後的下午,“老聲常談”的聲響從莊戶人家中脫穎出來:是女人的打罵聲!這打罵聲產生的地方有兩個女人又扭打在了一起!牛狗留一家人都在家,包括小村的左鄰右舍,除非實在感覺無所事事,他們是不會停下手裡的活。他們對於這打罵聲早已麻木——“麻木”這個詞不妥該是熟視無睹吧?這裡真不能說一些醜話放在小村人身上!這兩個女人如果沒有家中男人的離去,還真不能看到她們身上的“風采”!
——再卑劣不堪還能到哪裡?
——老不知尊、少不知羞?
倆女人頻繁的戰爭已如太陽在小村的東昇西落一樣自然了。
每每的視若不見,有時只是遠遠的稀落裡站了幾個人在一起小聲議論。
——農村可是哪裡有人聲,人就會迅速聚攏在哪裡、是東家長西家短最得意的沃土!
有時只不過三幾個孩子蹲在邊上,各自玩著各自的或用樹枝折了小段或用土坷垃做棋子,地上畫了幾條橫豎線,在倆女人幹仗的高潮迭起時瞄上幾眼。
兩個竭斯底裡的女人互扯著頭髮,在泥濘的地上抱在一起如球樣滾得一身的汙泥!撕破喉嚨的哭喊和著不堪入耳的叫罵——扭打、撕扯、跌倒、再扭打!每遇小月梅在家時就拼了力氣上前拉架,像一個緊咬格鬥雙方的裁判!不在時其他倆個孩子就只能站在很近的一旁驚悚著眼前叫他們糾結的戰爭低低地哭泣!一個是奶奶一個是媽媽,只有在誰被壓在下面又吃了虧時才上前把她費力的拉上來。然後再站在一旁啜泣。還有當看到倆個女人有可能做出傷害對方的動作時,都驚駭得尖叫起來!一確實是怕、二是怕傷到二位中的哪一個吧!多麼懂事又多麼可憐的孩子呀!小牛陽也無數次見到過那沒完沒了的戰鬥,也就是在那時生出了對人性卑劣的蔑視!每每扎眼的是那雙大辮子呀!有一次兩個在地上翻上翻下的廝打,最後滾落進了院子的漚糞坑裡。農家,家家院內都有這樣的糞坑,所有每天生活及牲畜造就的垃圾都堆放進去漚,一年的多數日子裡面積存著臭水。幼時做了惡夢有多少是落進漚糞的坑裡呢!可想倆個女人是多麼狼狽的爬出了漚坑?是孩子們哭叫著拉她們上來的!其實每次敗下的都是奶奶!相親相殺的兩個女人,我們暫且認為她們每次的較量只是做了最保守的出擊吧?是做了面對那可恨生活如孩子無力大人專制的遊戲般的抗衡吧?對於奶奶,媽媽的兩個長辮,怎麼不見拿它來做攻擊?還會見到已劍拔弩張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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