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扛活餬口 被掠為奴(第3/4 頁)
知三下五去二,我就把他們幾個全打趴下了……還別說,你也肯定練過,我看你身手不錯,和你動手,我沒佔到什麼便宜。”
匍勒說:“算了吧,你也沒吃什麼虧啊。哈哈哈……”
兩個富戶寧驅和郭敬比較相信相面的那一套,所以在各方面多少能對匍勒及其家庭格外照顧一些。石勒也感激他們的恩德,賣力為他們耕作。
回到家,母親正在做飯。匍勒把在地裡幹活兒時又聽到金戈鐵馬之聲的事情告訴了他母親。
他母親摸了摸他的腦門兒,說:“大概是你幹活累了,有些耳鳴,這個也沒什麼吧,以後幹活的時候,別太賣力氣,尤其是別累著自己……注意早點休息吧。”
匍勒問:“父親呢,還沒回來嗎?”
母親說:“在裡屋呢,喝了點兒酒,正逗季龍玩呢。”
石勒的父親是這個村胡人部落裡的頭目,他性格兇惡、粗野,與胡人不合群,愛喝酒。管理胡人,人家並不服氣。於是他更憋氣,於是常常借酒澆愁。
匍勒進屋,看見父親坐在小凳子上,季龍騎在父親大腿上“駕!”“駕”地喊著,當馬騎呢!
季龍看見匍勒進來,就跑過來說:“叔叔,今天有野兔嗎?我好多天沒吃野兔肉了,饞死了。”
匍勒問:“哈哈,你吃李陽的肉比野兔好吃嗎?”
季龍搖了搖頭,說:“李陽肯定好多天沒洗澡,臭死了,一點也不好吃。”
匍勒說:“上去就咬,你不怕他打你嗎?”
季龍說:“不怕。”
匍勒捏了捏季龍的小鼻子,說:“好!這幾天沒去打獵,哪來的野兔啊?下午有空就去打獵,給你弄只野兔回來,讓你解解饞。你個小饞貓兒!”
季龍拿起桌子上的彈弓子,說:“報告叔叔,我會射箭了。爺爺教的,還教給我怎麼練武呢。你沒空打野兔,以後我就自己去打。我還要繼續練打彈弓。”
說完蹦蹦跳跳地跑出去找奶奶去了。
父親說:“你回來了?幾天沒見你了,好像又長高了,長壯了。我教你的那套刀法,你還要接著練。前些天讓你替我管理部落裡那幫兔崽子們,他們竟都相中你了,都他媽的說,兒子比老子還強呢。那正好,以後還是你替我招呼他們去吧,我才不願搭理那幫兔崽子們呢,我自己打獵也不錯。
“沒事在家逗逗孩子,多省心啊,你看他孃的這小子命挺硬,五六歲上就沒爹沒孃了,真他孃的可憐啊,雖然他爹跟我是遠房的叔侄關係,可是他活著的時候我們比親哥倆還親哪……”
匍勒也沒多說什麼,而是說幹就幹。他把部落裡的胡人集中起來,一起去山中打獵,行使了父親的管理權。於是周邊的山野森林成了他的演習場地和訓練基地。
由於他勇敢,箭法準,他總是衝到最前邊,也常常是幾十個人裡打到獵物最多的人。最後他把獵物基本公平地分配到各戶,對家裡有老弱病殘的,也儘量予以照顧,所以大家都很尊重他。
西晉太安年間(公元302-303年),幷州(山西省大部及鄰近的河北、內蒙部分地區)發生饑荒,社會動盪不安。
與匍勒一同做佃客的胡人四散逃亡。
這個時候匍勒的家鄉來了一個北澤都尉劉監,他帶著兵丁到處尋找年輕健壯能幹的胡人,然後抓去倒賣給大地主或者富人為奴。他看見匍勒是個胡人,很健壯,又能說漢話,也挺聰明,於是下令把匍勒捆起來抓走。
匍勒的父親這些天病了,身體虛弱。但是他拖著病體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拼盡最後力氣,保護自己的兒子,他打倒了一個兵丁,用刀割斷了捆綁兒子的繩索。他用刀跟幾個官兵對峙著,掩護匍勒趕緊逃跑。
匍勒在父親的背後慢慢往門口移動,然後撒腿就跑。他一口氣,跑到了寧驅的家裡。
寧驅說:“你怎麼來了?”
匍勒說:“兵丁到處在抓我們胡人呢。”
寧驅說:“哦,我家裡有個地窖,準備戰亂的時候使用的,從沒使用過,你趕緊藏進去吧。”
於是寧驅把他藏匿起來。那些兵丁們四處搜尋,最後沒有找到。總算是僥倖逃脫了。
在寧驅這裡並非長久之計。劉監計程車兵每天在村子裡搜尋抓人。
寧驅說:“我有個朋友,叫李川,是個都尉,我寫封信,你去找他吧,讓他安排你當個兵,也許能躲過這一劫。”
於是匍勒偷偷去投靠都尉李川。
在路上遇到要去集市上販賣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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