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扛活餬口 被掠為奴(第2/4 頁)
鬥。
來人正是“村花”少女劉二丫。她可是李陽和匍勒這幫小青年們眼裡的“女神”。
二丫說:“這麼個小事兒值當地過招嗎?還算個爺們兒嗎?”
看到兩個人鬆了手,慢慢站了起來之後,二丫說:“挺好辦的事兒啊——你們一家一半,各自都能泡麻不就完了嗎?還是鄰居呢,為啥非要獨佔獨吞呢?我來分,就以這棵大柳樹為界,一家一半,都有十幾步長的地方,都能漚麻就行了。你家在這邊泡,你家在那邊泡。你們看行不?別再為這個打架鬥毆了。你們看看你們,打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至於嗎?”
兩人聽了,感覺這麼辦還算滿意。就都點了點頭。
於是李陽和匍勒把自家的麻都丟在水裡,就都下地幹活去了。
今天的農活是為本地財主寧驅家播種小麥,劉大叔跟李陽、匍勒分為一個小組。
這個劉大叔不是別人,正是劉二丫的父親。
劉大叔說:“我來扶耬,李陽拉耬,匍勒撒種吧。”
一般來說,這三樣活兒,扶耬是技術活兒,不能深也不能淺了,也要掌握方向。撒種比較輕巧,只要注意撒得勻,一畝地大約撒多少,差不多即可,數拉耬最辛苦。
所以走了幾個來回,李陽有意見了。
他說:“憑啥這累活兒都該我幹,輕巧活兒都歸匍勒啊?”
劉大叔嘿嘿一笑,說:“李陽啊,你沒聽見東家說嗎,讓大家都照顧著匍勒一點兒。說他是貴人,將來比咱們都有出息。”
李陽說:“什麼貴人不貴人啊,那些算卦的瞎子,騙錢的相面先生的話,你們就都信啊?他也是兩個膀子扛一個腦袋吧?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不信這一套。還有個書生模樣的算卦先生給他取了個大名叫什麼世龍,哈哈,到底‘是龍’是蟲還說不準呢。”
劉大叔說:“這一代寧驅和郭敬兩個東家比較信,還有趙大蔫和李大白話也特別信,還說這小子將來肯定有造化。前兩年匍勒跟著東家郭敬去洛陽城,東家回來說,這小子引起了朝廷的注意,當時要抓他的人叫王衍,是個了不起的大官大人物啊!”
李陽說:“哈哈,被人家朝廷追著趕著要抓人,算是好事兒嗎?還不是倒黴催的?”
劉大叔說:“我還聽說匍勒家的小院裡不是還長出來了人參嗎,好幾棵呢,挺神乎的,誰看了誰感覺奇怪。這些東西信則靈,誰也說不清,看不透的東西。”
李陽說:“這有啥稀罕啊,不就是長得有點人模狗樣的幾棵草嗎,也值得大夥兒大驚小怪的。你看看他哪裡是貴人啊,是貴人的話,就不跟咱一塊兒幹這個了。”
劉大叔說:“甭管怎麼說吧,寧驅和郭敬兩個大財主,還是挺照顧匍勒的,也許這小子將來真是條大龍。”
李陽說:“南山那個大財主張彪就不信這個邪——前幾年就把季龍的父母逼死了,匍勒你們兩家不是世交嗎?你爹那樣的暴脾氣不是照樣忍氣吞聲嗎?反正我不管你將來是啥,現在你還不是貴人吧,那你能不能替我一會兒啊?也讓俺幹會兒輕巧活兒,倒倒班兒吧。”
李陽說著,就把耬交了出去。
匍勒也不多說什麼,走過去就把耬接了過來。
劉大叔說:“你說的這個張彪確實不是啥好東西啊——因為交不了幾十斤糧食的租子,就逼死人命,也太沒人性了吧?朝廷呢就更不像話了,憑什麼亂抓人啊,吹個口哨至於嗎?說什麼看模樣就知道將來可能是擾亂社會分子,真是瞎扯淡!我還說看他們的模樣個個都是他媽的強盜呢!”
李陽說:“哈哈,所以也不能看模樣就說將來是貴人啊……反正咱村多數人,都認為是無稽之談。”
幹活的過程中,匍勒總是聽見金戈鐵馬的動靜,有無數人的喊殺聲,馬的嘶鳴,兵器的撞擊聲,咚咚的戰鼓聲……他四處看看,感覺遠處四面山上的草木好像兵馬,又好像什麼都不是——遠處並沒有什麼兵馬廝殺過來啊。
他就問李陽和劉大叔:“你們能聽見戰馬嘶鳴、喊殺震天嗎?”
兩人說:“啥都沒聽見啊。你小子想打仗了吧?”
匍勒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問李陽:“你真練過武功嗎?”
李陽說:“當然練過了,身處亂世當中,不練幾手功夫還真不行。要不我打起架來誰也不怕嗎?”
匍勒說:“我說呢,你的功夫確實不錯。”
李陽說:“還行吧,去年去外地幹活,有三個外村的小夥子,看我是一個人,就欺負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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