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石邃作亂 神僧救駕(第1/2 頁)
躲在東宮裡“休眠”了一段時間之後,太子石邃對石虎天王的仇恨心理更加強烈。
他越想越感覺憋屈、氣惱、憤怒:“我身為太子,絞盡腦汁,日理萬機,替你這皇帝處理政務,根本不用你操勞奔波,光讓你日夜享樂,你不犒賞也就罷了,還總是挑三揀四,雞蛋裡邊挑骨頭。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沒有苦勞也有疲勞吧?你還動不動就用大皮鞭子和棍棒‘招呼’我,我他孃的冤不冤啊?我向誰去講理啊?”
“更可恨的是石宣、石韜那兩個可惡、該死的弟弟,他孃的不但不念手足之情,而且站在一邊添油加醋、幸災樂禍,真他孃的都不是個玩意兒!哼!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們渾身剁爛,撕碎,把你們五馬分屍——不,給你們施行最殘忍的刑罰,一刀刀地剜你們的肉,我要割、剜你們三萬六千刀!”
但是到底應該怎麼辦呢?怎麼才能實行復仇計劃呢?
太子石邃日思夜想,終於讓他想出了一個歪點子——對了,我不會給他來個稱病不理政事嗎?不是總是費力不討好嗎?孃的,我不給你白費這兔子勁了!嗯,就這麼辦——這樣一是為了抗議父皇對他的責難。二是如果父皇前來探病時就可以採取極端手段。
至於採取了極端手段之後的事情,他也顧不上想那麼多了,發洩了憤怒就足夠了!滿腔的憤怒啊!
太子石虎就這樣在東宮憋了幾天,名義上養病,實則是到處尋找刺激,搜尋快樂。倒也樂得逍遙自在,奇怪的是,父王竟然也沒追究他的“失職”和“曠工”問題。
不是沒人告訴石虎這一資訊,也不是石虎沒把國事當回事,而是石邃稱病當天就有人告訴他這個資訊了,說太子石邃稱病沒有處理朝政。這可把石虎急壞了,他馬上就提出要到東宮去看看太子石邃,結果還沒出發,就見佛圖澄悄悄過來了。
石虎說:“大和尚過來了?跟我一起到東宮去看看吧,太子病了,不能參加朝會,也不理朝政了。”
佛圖澄說道:“老衲過來就是告訴陛下的:陛下還是不要往東宮去,必須注意。”
石虎說道:“怎麼?這好久了還是不能去嗎?大和尚說過多次了。”
佛圖澄嚴肅地說:“是的,貧僧只好這麼說了,陛下不宜去東宮,去東宮對陛下不利。就這樣吧,老衲回寺了。”
石虎沉默了半響,還是乖乖地坐下了。
太子石邃不理政事,又以養病為藉口。由於多日沒事可做,整日跟宮女一起淫樂嬉戲,到後來,美女、佳餚、各種淫樂遊戲也膩煩了,便感覺東宮中太無聊。
這天心血來潮,他想到自己的心腹李顏在鄴城城外有一處別墅,亭臺樓閣,非常精緻。便秘密地帶領宮內大臣、文武官員五百多人騎馬到自己的心腹、中庶子李顏的別墅飲酒。
酒席上,太子石邃借酒澆愁,越喝越多,越想越氣:“我是太子,處理國家政事最賣力氣。憑什麼石宣、石韜這麼受父皇喜歡啊?我乾的最多,也最不受父王喜歡,真他媽的費力不討好啊,我才他孃的不當這種傻小子呢!”
一幫文武大臣,又勸不住他,任他喝了個痛快!
酒喝高了,太子石邃膽子也肥了,他對心腹李顏、將軍孫燾等人說:“天下最可恨的就是那兩個畜生石宣和石韜!整天閒的蛋疼,在宮中挑撥離間、煽風點火,搬弄是非,欲致我於死地而後快。我現在就想到冀州去殺死河間公石宣,都跟我出發,現在就去!有膽敢不跟從的斬首!”
這個時候,天已將近傍晚,騎馬去冀州加快速度也要走一天一夜吧。
陪同喝酒的幾百人一看太子醉意朦朧,明明知道他說的這個殺人的事情,不是個好事,但又怕他亂髮脾氣,只得先應承著,想等他酒醒了,就可以回家了。反正走幾個時辰他就醒了,也發生不了多大事故。
出行數里後,天越來越黑,有幾個人趁人不注意帶頭溜掉了,那些文武大臣一見便紛紛效仿,不一會兒就都逃之夭夭了。
中庶子李顏下了馬,拉著太子石邃的馬韁繩,跪地叩頭,極力諫止。石邃醉眼朦朧,一看身後,只剩下將軍孫燾等幾個兵卒,長嘆一聲,也就只好昏昏沉沉地返回。
石邃的母親王后鄭櫻桃第二天就聽說了這個事情,就私下派遣身邊的心腹、大太監袁朗責問石邃不敢這麼莽撞,一旦被父王得知,那不是很危險嗎?
石邃發怒,但並不多說,他一劍殺死了大太監袁朗,其餘隨從的小太監嚇得連滾帶爬跑了回去。
石邃恨恨地想:“你們當父親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