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石邃欲反 神僧遇險(第1/3 頁)
太子石邃大聲而瘋狂地向大家發問:“我想幹冒頓那樣的事情,都有誰肯跟著我幹?”
他用猙獰的眼神掃視著他身邊的“隨從們”。
李顏。孫燾等人趕緊把頭垂下去,跪伏於地,大家都不敢仰面看石邃這個“瘋子”一眼,更沒人接腔回答。
石邃大怒,他氣憤地揮著衣袖咆哮著說:“看看你們這些一個個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滾!”
這些人慢慢爬起來,一個個驚魂未定地走了出去。
大家一窩蜂似的走進議事廳,保姆劉芝戰戰兢兢地問李顏:“剛才太子說的‘毛肚’是怎麼回事啊,把你嚇成那樣?”
將軍孫燾也是個大老粗,他說:“是啊,我也不知道,看見你們撲通撲通下跪,俺也趕緊跪下了。快講講吧,怎麼意思啊?”
李顏擦了擦滿頭的汗,苦笑一聲:“什麼‘毛肚’啊,還‘下水’呢。光想著吃!剛才太子說的是‘冒頓’單于,是秦朝當時的一個匈奴皇帝……”
於是中庶子李顏給大家講起了冒頓單于的故事。
秦朝統一中國後,為消除匈奴對中原的威脅,秦始皇派大將蒙恬率大軍30萬北征。秦軍擊敗匈奴後,在今河套以南地區(即今內蒙古鄂爾多斯高原與陝北地區)設定了44個縣,並移民實邊,從內地強徵刑徒到“河南地”屯墾。第一個在史籍中留下名字的匈奴首領是頭曼,學者們一般認為頭曼這個名字是女真語tumen,意為“萬”,或“萬戶”。匈奴的首領稱為單于。
頭曼單于無法抗禦強大的秦軍,只得率眾北徙。蒙恬死後,秦朝大亂,諸侯並起叛秦,被強徵戍邊計程車卒紛紛逃走。頭曼單于乘機南下,重新奪取“河南地”。匈奴單于的配偶稱為閼氏,一般有好幾位。頭曼單于之子名冒頓,原先被立為儲君。後來頭曼單于所鍾愛的閼氏生了少子,頭曼遂有心廢冒頓,而改立少子。大約是廢長立幼不合規矩,頭曼沒有明目張膽地廢黜冒頓,打算用心計除去冒頓。當時匈奴的東鄰是東胡,西鄰是月氏,都十分強大。頭曼與月氏結盟,把冒頓作為質子送到月氏。質子實際上是人質,以保證結盟的可靠性。一旦匈奴背盟,月氏就有權殺死質子。頭曼把冒頓送到月氏為質以後不久,就發兵進攻月氏。月氏大怒,欲殺冒頓。冒頓得訊後盜得月氏寶馬逃歸匈奴。
冒頓逃歸後,頭曼對他的勇氣十分稱讚,讓他統領1萬名騎兵。冒頓決心殺父篡位。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必須使軍隊絕對服從其指揮。冒頓製作了一種鳴鏑,命令練習騎射時均以他的鳴鏑為號。鳴鏑所射的目標就是諸軍射殺的目標,有不從者斬。
在圍獵鳥獸時,冒頓常發鳴鏑。凡不按他指示的目標發矢者,不論如何精於騎射,立斬不赦。為了考驗部下對自己的號令是否聽從,有一次冒頓突然以鳴鏑射向自己的寶馬。冒頓的左右隨從中有些人知道這匹馬深受冒頓喜愛,恐號令有誤,不敢隨而射之。冒頓為嚴格軍令,竟殺死了那些不敢射的隨從。
後來,他又安排了一次考驗。他竟把鳴鏑射向自己的愛妻,左右隨從中雖知鳴鏑所指便是目標,且有過上次的教訓,但畢竟這次目標是首領的愛妻,結果又有一些隨從不敢放箭。冒頓沒有寬恕這些仁慈的隨從,下令把他們處決。經過這樣嚴格而非人道的訓練,冒頓的部下終於明白,鳴鏑便是冒頓號令諸軍的訊號,而鳴鏑所指則是冒頓必殺的目標;無論是誰都不例外。任何人只要敢於懷疑鳴鏑所指目標是否正確,便被視為違背軍令,引來殺身之禍。
過了些時候,冒頓再一次把鳴鏑射向自己所心愛的馬。眾將立刻一同發矢把這匹馬射死。這次考驗使冒頓知道,自己的部下成了一支有令必行,有禁必止的可靠的軍事力量。現在他所需要的只是機會了。
匈奴人除了放牧以外,也常狩獵。狩獵既是謀生的手段,又是演習騎射技藝的機會。冒頓把殺父自立的念頭埋藏得很深。雖然他一直在暗暗地準備起事,但卻一點風聲也不露。頭曼對冒頓的異心也未警覺。當頭曼召冒頓隨同他一起出獵時,冒頓的機會終於到來了。他在狩獵途中突然把鳴鏑射向自己的父親,而他的部下毫不考慮這次鳴鏑的目標是匈奴的最高首領,竟一起隨鳴鏑發箭射之,使頭曼單于死於亂箭之下。殺死頭曼單于之後,冒頓立即奪取了匈奴的統治權。為根除後患,他下令除去那位頭曼單于所心愛的閼氏及其所生之子。諸大臣凡不聽命者,也盡數殺之……
中庶子李顏講完這些,保姆劉芝、將軍孫燾以及太子身邊的大臣、僕人等人的心一下子都懸了起來。他們不光擔心太子,也都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