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王馬掌權 漸生嫌隙(第2/3 頁)
也有失察之責,望陛下允准,臣自當引咎辭職。”
晉元帝說道:“不可。”
劉隗這樣嚴格執法,不拿那些豪族當回事兒,自然就受到了江南那些豪族大戶的深惡痛絕。
退朝之後,王導便閉門練習書法。平時他學習鍾繇、衛瓘之法,朝夕苦練,早已經成為當時有名的書法名家,以行草最佳。而能自成一格,有草書《省示帖》、《改朔帖》傳世。
王導正寫得起勁,突然侍衛來報:“尚書僕射周凱來訪。”
於是,王導放下毛筆,走出屋外,迎接周凱。
一同來訪的還有揚州刺史蔡謨。
尚書僕射周凱舉止溫和從容,儀表堂堂。剛下車,就要幾個人攙扶著,王導含笑看著他。
王導領他們進入客廳,坐下以後,周凱旁若無人地吹奏起了口哨。
王導對他說道:“怎麼?你想學習嵇康、阮籍那樣嗎?”
周凱回答說:“怎麼敢捨去眼前的明公,去學習前代的嵇康、阮籍呢?當今時局,大賢受到排擠受到冷落,我們都為您抱不平,中書郎孔愉也曾上書陳述丞相忠賢,有輔佐之功,勸皇帝應繼續對您委以重任,皇帝卻把孔愉貶職為司徒左長史。別人都為您鳴冤叫屈的時候,可是再返回來看看丞相您,卻精精煥發,依然如左,沒有絲毫的頹唐,怡然自得,真乃神仙中人啊。”
蔡謨說道:“明公寬宏大量,氣度非凡。我聽到的都是別人抱怨皇上重用刁協、劉隗那樣的佞幸之臣,從沒有從丞相口中露出半點兒的牢騷和不滿。得意與失意,好像對丞相來說沒有什麼不同,書法越來越有神韻,清談越來越有滋味。在下佩服。”
王丞相依然揮灑自如,喊了一聲:“歌舞上來!”
話音剛落,音樂聲起。便有十來個長裙曳地、嫋嫋婷婷的女子輕移蓮步、且歌且舞地飄了進來。
蔡謨是個“保守男子”,看見歌女舞女一齊走來,有聲有色,很不高興,就向王導拱了拱手,告辭走了。王導也沒有挽留他。
周凱品了一口茶,說道:“過去我聽到有種說法,說丞相到江南以後,只是在清談中談論聲音無哀樂、養生和言盡意這三方面的道理而已,其實在我看來,丞相所談論關注的這些,已間接關係到人的一生,是能滲透到每一個方面的。”
王導微微一笑,說道:“音聲無常,隨人的感情而分高興和悲哀,其本身並不具有哀和喜的表情意義。一個人混一輩子,總該參悟天地,修身養性,順應自然,不逆天性吧。再者,人總是要表達的,最主要的工具是語言。語言能表達人們對客觀事物及其規律的認識,能交流思想感情……”
正在這時,就聽外邊喊了一聲:“聖上宣召丞相和尚書僕射周凱大人。”
於是王導跟周凱坐車來到皇宮。
原來是晉元帝登位以後,開始是立司馬紹為太子。後來因為鄭後得寵,就想廢司馬紹而改立鄭後親生的兒子司馬昱為太子。當時朝廷的輿論都認為拋開長子而立幼子,不但在道理上不合立嗣的順序,而且太子司馬紹聰明誠實,英明果斷,更適合做太子。
司馬紹才幾歲的時候,一次,他坐在元帝膝上。當時有人從長安來,元帝問起洛陽的情況,不覺傷心流淚。司馬紹問父親為什麼事情傷心,元帝就把來到江南的意圖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這時元帝故意考問司馬紹:“你看長安和太陽相比,哪個遠?”
司馬紹當即回答說:“太陽遠。因為沒聽說過有人從太陽那邊來,由此可知太陽遠。”
元帝對他的回答感到驚奇。
於是在第二天,元帝在召叢集臣宴飲之時,就很自豪地把司馬紹說的話告訴了大家,並且又把司馬紹喊過來重問了他一遍。不料想司馬紹卻回答說:“太陽近。”
元帝大驚失色,問他:“你為什麼和昨天說的不一樣呢?”
司馬紹回答說:“現在抬起頭就能看見太陽,可是看不見長安,所以說太陽近啊。”
由此司馬紹的聰明睿智從小就得到了元帝和大臣們的喜愛。
元帝也曾多次向大臣們徵求廢立太子的意見。周凱、王導諸位大臣都竭力爭辯,情辭懇切,只有刁協一人迎合元帝的心意。元帝就想付諸實施,又擔心諸大臣不接受命令,於是心生一計:先傳召武城侯周凱和丞相王匯入朝(到東廂房),然後就想把詔令交給刁協拿到大殿去釋出,以便形成既成事實。這也算“調虎離山”吧。
周凱、王導兩人進來後,才走到臺階上面,元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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