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寧國府禍根來自榮(第1/3 頁)
寧國府的尤氏急忙趕至賈母處,神色十分慌張,令經了大風大浪的賈母看了都惶道:“珍哥媳婦,何事如此張惶?可憐見的,打發個下人來說便是了。”
尤氏聽言垂下來雙淚,悲痛道:“求老祖宗救命啊。”
這話嚇得在場的人心都緊張了起來,王夫人一面扶著尤氏一面擦拭臉上的淚珠,邢夫人也湊近問話。
賈母忙命著丫鬟斟茶倒水,尤氏卻伸手阻道:“老祖宗,您快跟我一同過去府中,我公公正要家法伺候我家爺兒、還有蓉哥兒。”
“啊!”賈母、王夫人等人都驚呀一聲,一念想到是賈蓉之事被知曉了,但又不知道為何連賈珍都打,而毫不知情的邢夫人則瞪著眼睛不知所措。
王夫人連忙命了周瑞家的備好轎子來,一面又讓兩個婆子攙扶著沒了氣力的尤氏,一面攙扶著賈母說道:“老太太,既然珍哥媳婦都親自跑來求助,我們就先行過去,一邊走一邊說。”
賈母連說幾個好,心想此時賈政上值沒在府上,喊上賈赦過去也可作勸客,便開口說:“大兒媳,你讓人將大老爺也請過去。”
而聞言的邢夫人一臉支支吾吾地說道:“老爺他…”
看樣子就知道賈赦並未在府上,賈母只是冷哼了一聲,便說句出發,一眾人便跟著賈母身後。
而尤氏見如此多人過去勸說,便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說起賈珍也要被賈敬打的緣故,只是在場的賈璉見狀怕惹事上身,尋了個身體不適的藉口溜回東院。
話說賈政得了賈母的命令,昨夜只是去找了賈代儒問話,還未尋得時機與賈家族長賈敬商談家塾之事,而賈珍尤氏兩人商量一夜也不知如何告知賈敬,賈敬又成日在家煉丹未出門,也算是瞞了下來。
可巧的是,賈敬今早要尋幾尾藥材,途徑天香樓時聽到了焦大滿口醉話,指著祠堂的方向大哭道:“可憐太爺啊,當年九死一生掙下這家業,誰知子孫只知鬥雞走狗,如今還開起賭坊生意,實在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賈敬本不在意,他知焦大素日喝酒發癲,不是抱怨寧國公沒報恩,就是吹噓他當初在戰場如何英勇,只是今日罵話出了新鮮詞,令賈敬佇足聽了會兒,又覺得裡頭大有文章,便命小廝押著焦大說清楚。
罵得興頭兒上的焦大也不管眼前的是他的主子賈敬,大喊大叫道:“你去問問你的好兒子,元宵夜是不是帶了一群豬朋狗友設賭局?你去問問你的好孫子,家塾不上學反而當起了賭坊頭子?好一個世家貴族,好一個知書知禮,我呸。”
不消賈敬發聲,小廝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揪著焦大往內拖,生怕他再瞎嚷嚷出什麼驚天話語。
賈敬面上無痕,只是吩咐了管家賴二把賈珍、賈蓉喊到祠堂去,又命人將藤條拿了下來,坐等著兩個不肖子孫的到來。
而賈珍、尤氏剛起身洗漱,聽得賈敬的傳喚有些費解,賴二才將焦大所說之話轉述一通,賈珍便知大禍臨頭,但若兩人不去的話,只怕賈敬難消怒火,只好怏怏地喊兩個小廝架著賈蓉同去。
一聽賈敬可能要行家法,那可是要躺著被打上五十下藤條,只怕沒個四五個月無法下床。
可憐的尤氏妝都未上,連忙趕著去找她的婆婆,也就是因年紀大懷胎而臥床休養的賈敬太太。
賈敬太太雖沒太打理寧國府的事,卻也是極有主意的人,便讓尤氏去榮國府搬大佛來鎮壓,一面又起身去祠堂那阻止。尤氏雖是兩頭擔憂,但也只能聽從婆婆的吩咐跑去榮國府找來賈母和稀泥。
等賈母一干人到了寧國府祠堂時,正是賈蓉被打得哇哇亂叫,直喊道:“是璉叔叔的小廝費仁!費仁!”裡頭還夾雜著賈珍悶哼聲、賈敬太太的哭鬧聲。
邢夫人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一看賈母的眼神更是心驚,只得低著頭跟了進去,毫不在意聽到話就軟了身子的費婆子,王夫人則讓周瑞家的守在費婆子身邊,抬腳也進了祠堂。
賈敬一看到賈母的到來連忙,迎了上來說道:“嬸子如何過來了?”又命人趕緊搬來椅子和斟茶倒水,本在抽打賈珍、賈蓉的小廝也停下了手。
賈母一臉平靜地擺了擺手,先是扶起了賈敬太太,命令尤氏道:“珍兒媳婦,趕緊先扶你太太回屋休息。”,尤氏聽了連忙上前攙扶著婆婆,見到王夫人保證地點頭,才放下了心離去。
見賈母並未開口,賈敬也只能笑著說道:“嬸子,這兩個不肖子弟犯了祖宗戒律,侄子帶他們到祖宗面前來領罪罷了。”
“敬兒,嬸子並不是想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