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元春行權落得羨慕(第1/2 頁)
當然王夫人雖然發話元春可替她裁處,底下的管事娘們心術卻厲害得緊,小至問話、回話都找著王夫人來,哪裡會去找元春呢。
次日賈母也得知王夫人不單帶著元春協理賈府,還有把她的開心果王熙鳳也捎上,只能無奈笑之。
王夫人的院落又恢復之前的熱鬧勁,不是媳婦找便是婆子尋,就連哪個府裡派人來問候一聲的事都找了王夫人,要不是王夫人此次醒來後發覺她的身體、精神比年輕時更甚一籌,不然哪有精力處理府內雜七雜八之事如此得心應手。
但是再怎麼駕輕就熟,也分不出三頭六臂去處理,於是王夫人便將外頭派人問候收禮小事交由元春處理,這才甩掉不少包袱,而元春才正式進入了管事娘子們眼裡。
跟在元春身邊長見識的王熙鳳也慢慢領略其中意思,雖說別人家打發婆子來問候一聲,元春也並無須過問什麼,只需按規矩論賞,問安的賞一吊錢,報喜或者送東西的賞三吊錢。
“元姐姐,這事不如遵從舊例得了,何須哪個都來問你呢?”王熙鳳當然懂得家中往來人情,只是今日算是頭次眼見,便十分不解,甚至覺得很浪費時間,還不如省點時間去做別的事。
元春斜睨了下她,笑著說:“往日說你猴精,如何這事就犯傻了?”
王熙鳳百思不得其解,便纏著元春要說清楚,元春被纏得不行,只好開口說出其中之理:“管事可不是你想做什麼便發號司令完了,大多數是她們要做事之前經由我們點頭或按照舊例、或增減。別小看了點頭這工夫,一旦我們不過問會,任由她們發揮,只怕徇私舞弊、敗家就緊接著來了。”
聽得這事如此恐怖,王熙鳳嚇得吐了會兒舌頭,才正正經經地坐著看元春,有時候元春也不是點頭,而是開口詢問為何給瞭如此錢、為何與剛剛不一樣,多次過問讓傳話的婆子們也不敢起冒犯之心,看得王熙鳳連連羨慕元春威風十足。
話說王夫人這頭開展得如火如荼,邢夫人那頭卻是冷如冰窖。
被迫自覺交出管家之權的邢夫人哭了一夜,想著當初她掌管權利之時,夜間敲了三鼓都得點著蠟燭的場景,對比現在空蕩蕩的院子,只得王善保家的陪在身邊;又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以後沒得經手,心裡更是不止地絞痛。
“大老爺昨夜宿在哪處?”邢夫人接過了茶杯,沙啞地問道,耳裡傳來擊鼓聲,已是辰時。
王善保家的連忙回答道:“太太,昨夜我讓王旦去找後院幾個婆子問了,都說沒在。”話下之意,賈赦昨夜並未回來。
本來對賈赦夜不歸宿這事早已看淡,但如今她毫無依仗,更是悲從中來,一把扯過床上的枕頭就摔到地板上,“匉”地一聲連帶洗簌臉盆架都倒了,嚇得屋外的婆子忙問“太太?”
打發了屋外守夜的婆子,王善保家的見邢夫人一夜未宿還生悶氣,心裡也不是滋味,只好硬著頭皮寬慰一下邢夫人。
只見邢夫人臉上毫無波瀾,喊了丫鬟過來洗漱,即使她現在管家之權被奪走,也不得不按時去向賈母請安,這便是世家貴族流淌在血脈裡的禮節。
而同樣一夜未在邢夫人屋內的費婆子,也等到邢夫人更衣妝扮好才出現,王善保家的斜了她一眼,一臉失魂落魄的喪氣樣,心裡暗暗啐了一口:太太現心情差勁,你便躲了風頭去,哪天找個理由整不死你。
邢夫人根本無心她們幾個的勾心鬥角,只是經過費婆子身邊時鼻子重重地冷哼道,一行人便往賈母處去。
一見王夫人早已與賈母喝茶聊天,列下坐著賈珠、元春、王熙鳳,一臉寵溺哄著寶玉玩的正是喜鵲兒,探春則在奶媽的引導下顫顫巍巍地學走路,好一幅共享天倫的畫面。
或許是被眼前的其樂融融刺傷了雙眼,邢夫人半掩住眼裡的不甘,不假思索地命費婆子去將賈璉、迎春叫過來,也不管賈璉生病臥床和迎春年歲小貪覺,只想著至少禮節上不可輸了二房。
王夫人也察覺到邢夫人一行人到來,連忙起身讓了座,笑著說道:“大太太坐。”說著便坐在了榻邊椅子上,從喜鵲兒手裡接過寶玉後,便順道指使喜鵲兒去廚房拿寶玉、探春吃的奶糕點。
“喲,二太太是晾著管事們一旁,在這逗寶玉呢?”邢夫人陰陽怪氣地開口道。
王熙鳳一聽這話就刺耳,便想開口說話卻被一旁眼勁厲害的平兒扯住,兩主僕眉來眼時,王夫人便樂呵呵地回應道:“卯時我便吩咐了事去,讓她們忙完再來說,府裡的事也不差這片刻。”
“呵,二太太此言差矣,既然府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