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下人房尋事鬧翻天(第1/3 頁)
常言道“天知、地知、神知、鬼知,何謂無知;善報、惡報、速報、遲報,終須有報。”,只是有些世人執迷不悟,以為能瞞天過海便僥倖去做了不該做的事。
原來費仁講了喜鵲兒之事後,蓉娘才驚覺賈赦連著幾日沒來尋她,這才覺得此事大危,姐妹說她有本事哄得一等將軍為她贖身,豈不知她亦被賈赦哄得不思進取,連平日的算計都捨棄了。
蓉娘這才反應過來,只要沒有進賈府大門,後半輩子的每日都會惴惴不安,生怕哪一日就斷了錢財,靠她的積蓄又能過活多久呢。
於是便讓丫鬟尋人尋來費仁商談,而拿了錢財替人消災的費仁便說大太太是個泥人,如今大老爺想要個丫鬟便千方百計去使,哪裡敢逆了大老爺的意,想要進賈府只要大老爺想便是易如反掌。
蓉娘聽得熱切,知道男人見一個愛一個的劣根性,若是讓賈赦得了喜鵲兒的話,不知幾時才能記得起她,便想先用真金實銀引誘費仁把這事攪黃了。
費仁一開始肯定不願意,畢竟是大老爺和大太太強要之事,他區區一個奴才如何攪黃,蓉娘深知‘貧家百事百難做,富家差得鬼推磨‘,於是便將賞錢越來越多,甚至還承諾每月定額給,費仁這就不免動了心。
就有了等著費婆子回家一同商量之事,本一肚子氣受的費婆子被費仁嚇了一跳,便拍著胸脯咒罵道:“你這王八羔子的,青天白日不去守著璉二爺,回來屋子做甚麼。”
“娘,兒子談了個大生意,這不趕忙回來跟你商量。”費仁笑著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又是驚得費婆子追問道:“哪裡來的錢,你這小子又如何能做生意,若是做了偷雞摸狗的行當,仔細你的皮!”
“是外頭的太太給的,又不是我搶的偷的,你犯不著那麼著急。”費仁口中的奶奶又讓費婆子納悶道:“什麼外頭太太?你可要仔細說說。”
費仁這才將蓉娘給了賞錢十兩,又說她承諾每月一兩銀子給他,只求壞了喜鵲兒的好事,都說與了費婆子聽。
身為邢夫人陪房的費婆子剛聽完就青了臉,呵斥道:“外頭什麼髒貨都喊太太,也不髒了嘴!這些髒錢也還了去,往後你也不許再去那!萬一給太太知道,我這條老命都不保!”
心裡早就知道費婆子不會輕易答應,費仁倒不著急,不慌不忙地坐了下里,瞄了一眼氣嘟嘟的費婆子,說道:“娘,這錢你就別用,兒子你也別管,反正到時候缺胳膊少腿都是我自個受。”
“什麼缺胳膊少腿的?好端端說什麼屁話。”費婆子皺著眉頭,心裡泛起了嘀咕,又想到外頭都知曉他爛賭,不由得臉色大變道:“難道你這個兔崽子在外頭欠了賭債?”
沒得聽費仁解釋,費婆子就自顧自地捶起胸脯哭喊道:“我這個窮命,須是骨頭裡掙出來的錢,才做得肉。如今攤上你這個殺千刀的崽子,將來只怕窮得淌屎,不如我趕上你爹的腳步罷了。”
本就謊騙賭博欠錢之事,費仁幾次想坦白,又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便轉頭不言語,任由費婆子哭鬧,見她安靜下來才勸說道:“娘,你跟著太太這麼多年,也不見有多少錢存下來。你看看二太太那邊的陪房,林之孝、周瑞哪個不是混得風生水起的,要大屋子有大屋子,要丫鬟伺候有丫鬟,過得像個正經主子一樣。”
擰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費婆子冷哼道:“你那早死的老爹還在,我們何愁過不好日子。”
“就算老爹在也是個受苦命,誰讓我們是大太太的陪房呢。”費仁不置可否地說道:“大太太在邢家就慣吝嗇,來了家大業大的賈家還能變了性子?現在娘你還能趁著大太太管家包攬些跑腿吹風活,等管家權回到二太太,又是要吃西北風了。”
費婆子低頭思考費仁的話,她跟著大太太年份極久,更是知道大太太話裡說是不鋪張浪費,實則是將省下來的銀錢歸到自己處,就連飛來一隻蚊子都得脫了層皮才能飛走。
費仁說管家權會回到二太太那看來不似哄騙之話,只怕是平常跟在璉二爺、蓉大爺身邊聽了些主子話,才有這番話來。
見費婆子臉色稍緩和些,費仁也就趁勝追擊,攬過費婆子的肩頭說道:“娘,我們一開始沒得選主子也就罷了,如今有條生財之道擺在我們面前,難道眼睜睜看它飛走嗎?再說,我聽了些風頭,娘在幫兒子物色媳婦兒,這下可不愁錢銀之事了。”
一句“不久就可以抱大胖孫子”的話哄得費婆子笑意連連,“你…那大太太知道的話。”費婆子的話頭一開就被費仁截道:“娘,放心吧,大太太根本不會知曉外頭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