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美杜莎(第2/3 頁)
委曲求全,息事寧人這叫自我安慰,如果不能讓你的敵人比你痛苦一萬倍,那麼所有的行為將定義為你活該。”
“好了,我知道你們想勸我,錢是我自願贈予的,性質過於模糊,拿她沒辦法。”
夾在中間的顧揚舉手叫停,報了警,立了案又能如何,那十萬塊倒是小事,可她不應該玩弄自己的感情,更不應該當著眾人羞辱踐踏他的自尊,他捏了捏手裡早空了的可樂罐,易拉罐瞬間變形,“但我也不願意就這樣放過她。”
莫名的,管思奇有種孩子長大了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揚子,你終於開竅了,想怎麼懲治駱姝?兄弟們全力配合你。”
—駱姝,顧揚在心中咬牙切齒念著這個名字。他恨不得撕掉她偽裝的面具,看看是不是和她表現出來的一樣絕情。
“我要她感同身受,十倍百倍地償還回來。她不是喜歡以捉弄他人為樂嗎,我也要她體驗一遍在親密關係裡被欺騙被拋棄的滋味。”
無聊的生活終於來了個樂子,管思奇摩拳擦掌,打了個響指:“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似記起什麼唉聲嘆氣,“可惜了,她見過我,不然以哥的姿色還能去會會她。”
“聽你這語氣,還挺遺憾。”方輕茁一條腿隨意伸著,食指彎曲扣在太陽穴。
他這一接茬,管思奇立馬將主意打到兄弟身上:“別說,這□□工作挺合適你的。”
管思奇的猥瑣含笑注視讓方輕茁渾身犯惡心,俯身從果盤裡抓起顆蘋果向他懷裡丟去:“合適個鬼,我看著很像冤大頭嗎?”
那顆蘋果被管思奇慌忙接住,用袖口擦了擦,笑呵呵道:“我們仨數你最坑,從小架一起打的,禍一起闖的,次次全身而退的是你,捱罵的永遠是我倆。我們家開批鬥大會永遠少不了的一句話‘都是一塊玩的,人方輕茁怎麼就那麼優秀,就不能多學學,拿拿人家當榜樣,不明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道理嗎?”
“我啊,就是太近墨者黑。”他略帶深意地逐一掃過在場兩人,啃下口蘋果感嘆。
“惡人先告狀,這好像是我的臺詞吧。”方輕茁掛笑又挑了顆蘋果,拋在手心把玩,“大不了,你就和管叔他們說明,我不攔著。”
“我怎麼沒說。”管思奇應得不假思索,不僅是他爸他媽,連他看上的卻成天追在方輕茁屁股後面的心儀女生,他都說了,苦於沒人信吶。
他接著哪壺不開提哪壺,“再者,你多能演啊,佛的口蛇的心,就剛才那護士潑了你一身,嘴上笑著說沒事讓人不要在意,心裡早牙癢癢問候人家了吧。”
“我也同意思奇的提議。”一直保持沉默的顧揚驀地發言,他看向方輕茁,話裡帶了幾分遊說,“說到底她和段然有層關係,你出手,既能如我的意也能解了你的仇,一石二鳥,況且,惡人還得你來治。”
方輕茁是個什麼樣的人,異性嘴裡的謙謙君子,兄弟心中裡的泰山可倚,同輩人背上的楷模標杆,外人眼內的年少有為,15歲不用方決山一針一線賺了第一桶金,對長輩永遠謙遜有禮。這些加冕詞堆砌成的方輕茁真的如外觀所表現出的那般完美嗎?
其實不然,人前三好青年人後記仇閻羅,這才是這傢伙的真實面目,俗稱狠人。
你不惹他,他不會理你,你若惹了他,無論第一次還是第n次,凡是撞在他心情不好的槍口,那必慘無疑。這一點,他和管思奇在初二那年就深深領教過,那次是當地一小有名氣的地頭蛇自己作死挑釁上門,方輕茁教訓完踩在人血肉模糊臉上用了無比摧殘自尊方式甩了一大疊醫療費往人傷口砸,張張沾血。
起初顧揚會認為這樣的方輕茁太假太虛偽,不理解戴著多副面具活著不累嗎?後來長大了些就不得不承認這是他的本事。
“阿茁,你不虧,駱姝長得膚白貌美,而且身材也好...”管思奇說著說著脫口冒出三串數字。
方輕茁眉頭微蹙對管思奇的面面俱到表示膈應,他唯獨瞥了眼顧揚:“就這麼放心我?”
顧揚不經意掃射那件被他丟進垃圾桶的衣服,方輕茁有潔癖,疑似還有更嚴重的感情潔癖,他們認識多年卻從不會共享同一件衣裳,專屬他的不會讓別人碰,別人穿過的他連瞅都不帶瞅。
下定決心顧揚輕飄飄激他:“沒把握嗎?”
管思奇適當拱火:“咱茁哥確實沒談過戀愛,和駱姝這款女孩子打交道,多有挑戰性啊,這不比和便宜小媽鬥智鬥勇強。”
而方輕茁自始至終半闔著黑眸,看不清到底什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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