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回家(一)(第2/2 頁)
開始成型,誕生的是能被記住的時辰。
而我在此時此刻只剩下靜默,疲憊的左手牽住了他的衣角,隔著黃昏和廣袤的寂寞,我忽得說不清楚流淚的原因。
也不知道那一團土黃色從何處來,擦掉我的眼淚和沉寂。
我想起在穿越後的第一個夜晚,我也這樣流過淚。
然後我就把眼裡的水都倒進了酒窩。
或許,我想,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問候對嗎?
日子一天一天過著,我發現,我記得的時間越來越多,和他第一次看煙花,和他第一次吃冰淇淋,和他第一次看恐怖片,和他第一次吃西瓜,和他很多很多的第一次。
然後我就明白,整個房間,唯一能抓住我的,就是這個免費領回來的蘑菇頭。
我給他帕子,給他庇護所。
而他讓我在這個簡陋的房間裡,記住每天,時間,和歡喜。
讓它們在我的身體裡,倒不出來。
前田藤四郎大多時候是靜默的,少有的情緒波動也如同雲霧霎時出現,而他最為擅長的是有時候可以觸動人的心絃,可他卻從未察覺。
我記得,在一個即將要出門的早晨,我突然問他會害怕一個人嗎?
他卻極為認真告訴我:“我一直在聽鳥兒們的鳴叫聲。”
傻子,這裡哪裡有鳥。
那個時候我在幹什麼,我好像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以至於那個早上遲到了。
所以,我會回應的。
我會說:“我在呢。”
我會笑著抱住他,一個字一個字告訴他:“我在呢,蘑菇頭。”
*
他緊緊抓住我的袖子,把頭倚在我的脖頸處,細微的抽泣聲一聲接著一聲。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哭,但我知道他的憂傷,一直都是在的,是熟透的果實,一晃就會掉落,雨一下,就會腐爛。
等這抽泣聲逐漸消失殆盡後,我才把他推開,拿了一堆紙塞給他,瞥他一眼,“今天是特例,我的衣服都被你哭溼了,晚上你給我洗。”
他拿著紙,紅著眼睛說:“我會洗的,主公。”
我一臉嫌棄:“咦,不要這樣稱呼我,軟飯男噠咩!!!”
前田藤四郎弱弱的反駁:“可是主公就是主公。”
我沉思了一下,看在他可憐兮兮的份上,“好吧,在家裡是可以的,但等我找到物件了,我們兩人一怪一起住的時候,你就不能這樣稱呼我了。”
“等等,好像也可以,我物件看不見你啊!”
“那我都當你主人了,你以後除了幫我做飯,還要幫我洗碗。”
前田藤四郎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語氣委屈:“主公,我不是一直在洗碗嗎?”
“還有,我不能一直陪著主公的,我……”他沉默幾秒緊接著說道:“我今天已經找到了回去的方法了,我剛剛想告訴主公的就是這個事情。”
我:“?”
我:“嗯?”
不是吧阿sir。
我才剛推心置腹決定和蘑菇頭過一輩子,轉頭他就告訴我他要回家了。
所以今天是愚人節嗎?
果然,還是把蘑菇頭撕成兩半吧。
*
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就帶著蘑菇頭去本丸了,霍霍一期一振和本丸諸位。?
?eg:前田藤四郎兩眼發光看著自家兄長:一期尼!?
?扭曲的妹趴在草叢裡偷窺,發出敗犬的嘶吼。??
路過的歌仙兼定:“真是……有傷風雅。”?
eg:吃飯時前田藤四郎被粟田口一眾圍著,妹在主位忿忿不平,嫉妒地看著一期一振開始刨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沉迷吃飯了,飯後就開始著手準備勾搭主廚燭臺切光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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