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第2/3 頁)
夫婦二人本也是本分忠厚人家,道士也不拐彎抹角,於是直截了當道:“如今你們兒子遇凶年,若尋一苦命女子沖喜,說不定能過這一難。”
“沖喜!?”
這農家人誰沒聽過沖喜,大抵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是這沖喜多半是為病重之人而為,他們兒子如今下落不明,可哪能行拜堂之禮?
夫婦二人將心中困惑說出,道士卻哈哈一笑:“沖喜衝的本就是大凶之兆,哪怕你們兒子不在,你們只需尋得一隻公雞,寫上你們兒子姓名以及生辰八字與那女子拜堂即可。”
魏氏點點頭,將方法記下,而後她又問:“那苦命女子我們又上哪去尋?”
道士搖頭晃腦:“早年孤苦無依,命硬克父母,如今寄人籬下,飽受摧殘,試問還有誰比這樣的女子命更苦?”
這話一說,齊家夫婦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到了今早路過的許家,那老許家的侄女不恰恰好是這樣的女子麼。
早年老許家兩兄弟,老大好吃懶做,老二倒是個勤快的,娶的媳婦也勤勞樸實,本來一家人靠著老二也算不錯。
誰想,老二家姑娘三歲時,老二夫婦意外墜崖去世,只留下一孤女。此後,老許家老大與媳婦便只能將此孤女養著。
那時村裡人還傳這老二家是被這命硬女娃給剋死的。不知道這話是誰傳出來的,可細細想來,若是那女娃真克父母,為何父母三歲才遭意外。
想來也是牽強滑稽,若是仔細琢磨,這話定是那老大媳婦心中不甘得養著一個拖油瓶,這才放出此話,以後使喚起侄女才能減少些罪孽吧。
道士將該說的說完便也不再多言語,慢悠悠的渡著步子走了。
齊家夫婦明白後,當即駕了牛車往村裡趕,唯恐去的晚了,許家媳婦將苦命女娃給折磨死了。
被罰跪在雪地裡的許姝月冷得渾身沒了知覺,就連胳膊腿兒似乎都感覺不到血液的流動,麻木的已經不能支配,只能維持一個跪著的體態在雪地裡。
屋內還時不時傳出陳氏的叫罵聲:“遭天劈的,真當自己是吃白食的,長得病歪歪那模樣,看著就晦氣。”
許家老大長嘆一口氣:“讓她起來吧,左右是二弟留下的孩子。”
“留下孩子怎麼了?她三歲就在我們家,現今十六了,我們也養了她十三年了,養恩比生恩大,我說幾句怎麼了,還不讓人說了。”陳氏越說越起勁,那尖銳的聲音直讓許家老大皺眉。
“我就說,好歹她也十六了,前些日子鄰村的王媒婆來說,那個死了媳婦的瞎子要續絃,給一頭豬當聘禮,我看把這丫頭嫁過去算了,好歹也能換一頭豬回來。”
許家老大正在思索,許姝月跪在外面只感覺周圍的聲音越來越模糊,眼前也慢慢的黑下來。
突然,她身子一軟,直直往雪地裡倒去。
齊家夫婦駕著牛車回村時,已經快傍晚,他們也沒著急回家,直徑往許家而去。
陳氏剛來開門,正疑惑這村裡算得上日子過的不錯的齊家夫婦怎麼突然來訪,魏氏率先開口:“許家媳婦,敢問你家侄女可在?”
陳氏是個拜高踩低的,早知道這齊家夫婦長子在外當兵,老二在縣城學堂準備鄉試,指不定以後一家人會顯貴。
經過盤算後,她立馬掛起一張笑臉:“齊家大哥,大姐,今兒不知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快請進,天寒地凍的趕緊進來吃杯熱茶,暖暖身子。”
想著本來也有事要說,站在門口總歸不像樣子,順著陳氏的邀請,齊家夫婦進了門,待他們落座後,魏氏這才開門見山。
“許家妹子,可別怪我們唐突,也是事出緊急,我們此番來是想求親的。”
陳氏大驚:“求親?!求什麼親?我家只有一個兒子呀。”
魏氏沒有拐彎抹角,直言道:“我們家老大今年運勢不穩,恐有性命之憂,所以我們上山找人算了一卦,你家侄女正是合適,所以我們想求娶她,給我家兒子衝個喜。”
陳氏是個粗俗的,心裡有啥說啥,聽著沖喜二字,當即脫口而出:“你家兒子又不在村裡,我家侄女嫁過去不是守活寡嘛,這....”
這個“寡”字一落口,陳氏便見著齊家夫婦臉色頓時不好,她忙吞了下口水解釋:“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咒齊家大郎,可....事實的確是,誰家姑娘嫁過去沒個郎君的。”
魏氏心底一陣鄙夷,平日裡沒見這個陳氏把那侄女當人,隨意打罵不說,還將人當奴隸使喚,現在倒做出這良母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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