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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滿意被匆匆一草就結束了,還是不滿意主人沒有替他解下來?也是很嬌氣了。荀鋒甚至有點兒想笑。
城市在大雨裡亮起來,車開進大雨裡,無數雨點從那頁散失的樂譜裡傾落,大有水淹七軍的架勢。他感覺自己開的竟不是一輛車,倒是一艘衝鋒舟,從八十萬大軍裡逃之夭夭,想著江霧深處去,不知將傾覆在那一重風波里。
兩天後,荀鋒答應了付若德的邀請,他再次見到了那個雙肩包——被人寄存在存包處,原來拉鍊上還掛著一個晴天娃娃。
雙肩包的主人叫馬樂,是付若德寫在名片上的助理,也是不會寫在名片上的小蜜。
“馬樂?”
“是,小馬的馬,快樂的樂。”年輕人很好地用鞠躬隱藏了自己的緊張,“這是我的名片。”
他接過來,學馬樂的語氣:“荀鋒,荀彧的荀,鋒利的鋒。”
年輕人知道被戲謔,不知所措地看向老闆。他抿了抿嘴,嘴唇乾得起皮,舌尖飛快地舔過唇角的小痣,嘴唇和耳廓同色。
荀鋒看著他,給了一張自己的名片。
不該給他名片的。
荀鋒坐在這裡,在雨雪裡緩慢地前行,和這個城市的其他人一起堵在光汙染的高架橋上,像所有普通人都會做的那樣,反反覆覆地推翻自己做過的所有決定。
他從來都不像父親。父親做了的決定,沒有後悔的,至少沒有表現過後悔。
他曾經和自己打過賭,在叔叔的葬禮上,父親會不會有那麼一絲絲的意不能平。結果他賭輸了,父親壓根連葬禮都沒有去。
想想也是,那不是他的親兄弟,只是一個龐大家族裡曾經選擇了同一條路的朋友。死前如果分道揚鑣了,自然沒必要去葬禮上給帛金。
父親的錢是自己打拼來的,雖然沒有錙銖必較的習慣,但對錢的態度總和他們不同。荀鋒在花錢上就灑脫得多,也失敗得多。
比如在馬樂身上花的錢。
原本就是一時起意,到手了就該清倉走人,如今倒搞得不上不下了。說到底,能為了點小錢,就跟付若德這種貨色搞三搞四的,也就值這個價格。
最離譜的是,該花的都花了,人也不領情,只能說有些人實在是苦難配得上認知——當初刪了微信是對的,及時止損是對的,誰料莫名其妙又搞成這個樣子。
思來想去,還是自己的性癖太過庸俗。當馬樂穿著像個大學生,戴著黑框眼睛,在最後一刻擠進電梯的時候,荀鋒都很鄙視自己又給了他第二次機會。
結果自作多情是一種習慣,人家真就是來上班的。
哼,什麼上班,就是賣淫。
為什麼一個好端端的年輕人,長相清秀,能力不錯,偏偏喜歡撈這種得不償失的偏門?撈也撈不對地方。
這是什麼行為?好端端的橄欖枝不要,一頭扎進綠化帶吃草?
我知道了,牛馬行徑。怎麼說呢?人各有志?
雪又大了些,車流動了動,但開得更慢了。荀鋒踩了一腳油門,又停了下來。
失誤,壓根不該自己開車。不,就乾脆去隔壁酒店隨便找間房間算了。不是,不能隨便,15樓不行。
荀鋒再次遇到了紅燈,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方向盤。變成綠燈一瞬,他忽然反應過來,剛剛他敲完了那句“雨下整夜”,節奏正確。
20 爛蘋果
20. 爛蘋果
馬樂不知道外頭下了一整夜雨夾雪。
他被摁在床上肆意發洩一晚,有幾次他真的以為自己要被操死了。醒來熱一陣冷一陣地發抖,後頸沒有腺體,仍被咬破,薄薄一層血痂從邊緣抻破,他忍不住“嘶”了一聲,付若德便立即也醒了。
易感期的alpha需要的睡眠很少,更別說他現在是個在逃通緝犯,睡眠本來就淺。
“解開。”馬樂啞著嗓子說,“我去廁所。”
付若德樂了:“昨兒晚上怎麼沒想著去?”
馬樂臉色更差。
昨晚到最後他完全是被強暴,根本沒辦法高潮。於是被用兩根按摩棒插在後頭,到最後不知道自己射的是什麼,他也不想知道。
付若德丟了手銬鑰匙給他,馬樂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又洗了手腕。被銬在床頭一晚上,手腕上已經勒出一道極深的紅痕,輕易不能消除。
他不想回臥室,甚至連衛生間也不想出。站在鏡前,他揉了一把臉,幾乎有些不認識鏡中的自己。
臉色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