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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又還能是什麼呢!
他喪喪地垂了頭,嘴角漏出些許苦澀來。在她的面前,他覺得自己就不該生出旁的心思來,那點其實並不算過分的念頭被襯得實在是骯髒,她好似一面嶄新鋥亮的鏡,照出他心裡的每一點斑駁。
他其實是個很愛乾淨的人。
但哪有活一輩子都還能是乾淨的人呢。
他噤聲了許久,想了許久,韻文也就站在門口等了許久。她將將矮他一個頭,這樣面對著抬頭看他,也看不太出他有些頹喪的樣兒。她看他臉色一陣陣的變,心裡面有些泛嘀咕,生怕自己不知哪一句無心的話戳中人家的傷心事,那自己罪過可就大了。
畢竟她好不容易想清楚了,自己想同他交朋友,可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把人家壓在心裡面的傷心事兒給重新揭開來啊!
她可見得慌了神,快快地在他眼前揮手示意他說話。
“我沒有小字。平日裡阿耶阿孃直接喚我的字,你喚我文伯便是。”
文伯,衛文伯。她在心裡唸了兩遍,復而抬頭看他,的確是人如其名,面上便是這樣一幅翩翩潤玉的文人模樣兒。
她笑得明媚動人心絃,讓他看得有些呆了眼:“是個好名字,想來你的阿耶和阿孃定是盼見到了你長成後,這樣好一幅文人墨客的樣兒,果真不愧是衛家!”
衛籍耳裡面聽著話,也是跟著點頭笑了笑,就像是本能的舉止,可傳到心裡的有了另一番意思。
她對他說的話,幾句不離衛家。她究竟是想同他這個人做朋友,還是想同衛家做朋友。
他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藏在跳動有力的節奏裡面的是他對自己的不相信與惶恐不安。他背過手去,隱在廣袖下面的手隔著衣物的錦緞布料,觸到了別在腰間的一小節竹玉筒,透著些微玉石獨有的涼,輕輕硌著他的手,像是在警醒著自己。
韻文好不容易多挑了幾個話柄子出來,他卻不怎麼接,本就麵皮子薄的人兒覺得耳朵有些發燙。她愣生扯嘴角笑了一下,說著自己先回屋子去了,主動將油木戶扇拉過來,隔絕了二人之間僵持而窘迫的場面。
她轉過身,朝著身側挪了幾步,重重地撥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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