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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得意地對祁連揚了下下巴,他視而不見。
祁連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
整件事怎麼就這麼巧,他被蕭山雪吸引離開原位,恰好發現了一個逃跑的孩子,恰好位置這麼合適能把孩子抓下來,恰好這個孩子嘴巴不嚴告訴他了真相,恰好又是朱鑫帶人搜尋碰到了他?
真是他運氣爆棚麼?
朱鑫帶人穿過了外邊的大營,無視了還在等的芭比五人,繞路到黑籠子背面的大帳篷前。他抓著瓦萊莎的手臂讓隨從在外等候,旋即示意祁連和萊頓跟他進去。
帳篷裡燈光昏暗,稀稀拉拉站著五六號人,莫林正捧著一個極少見的紙質名冊核對,一時間沒有理朱鑫和哭泣的女孩子;而就在他旁邊不遠處的陰影裡有個清瘦安靜、極不起眼的人,梳著馬尾,作戰服的高領解開,露出底下白皙修長的脖子,溼漉漉的手摩挲著匕首的牛皮鞘。
祁連在看見他的瞬間,頭腦一片空白。
蕭山雪。
是他的球球。
那雙眼睛像是琥珀色烈酒盛碎冰,於深淵中叮噹迸出月光,越過層層汙泥照到祁連身上,只一瞬就幾乎致命。
祁連貪婪地用目光吻他,玲瓏面頰上的血色沁著酥軟,他抬手蹭一下,就挪向溼潤甜美的嘴唇。蕭山雪受不住微微仰頭,那脖頸白得像團雪,被燈映出一點點絲緞般的光,分明是濡溼的樣子,祁連吻過也咬過,一滴水珠滾進鎖骨上的凹陷,難耐地暈成一片。
半載春秋,連山積雪,寒酥化冰,那仍是他的愛人。
祁連心頭酸澀,剛要失聲喊他的名字,卻見他轉開了視線,平靜而絕情。祁連心裡一慌,想抱住他解釋自己沒有做虧心事有很努力地在拒絕萊頓,想哄他不要生氣不要吃醋,可愣了半晌才想起來,這怪不得球球。
他失憶了。
被拋棄的狗默默站在原地,隔著幾個妖魔鬼怪,垂著耳朵和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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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憨憨你收斂一下你這樣怎麼潛伏jpg
明月溝渠
祁連心裡懊惱,眼睛仍然控制不住地往那邊瞟。可蕭山雪望了他們一眼便垂頭玩匕首,對帳篷裡發生的一切事情興趣缺缺。
他心裡發空。
從前球球喜歡看書,或者找個安靜隱蔽的地方吹著空調發呆,不管做什麼,他從來不會對尖銳鋒利的東西主動產生半分興趣,就連切菜都敬而遠之。為此祁連專門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給他用抱枕和軟毯做窩,萬一發呆睡著了也不會凍著。
他蜷縮睡著的樣子軟極了。
起初他一碰就醒,眼睛還沒睜全就要反抗,徹底清醒過來再紅著眼睛認錯,小心翼翼又委屈巴巴。再後來去了渝州,他在祁連身邊睡慣了,被抱得騰空也只是翻個身,揹著光往他懷裡再窩一窩。
可現在是誰搞的鬼,竟讓他抱著匕首玩,連衣服都是最討厭的硬邦邦新軍服和牛皮靴,卻還不能說半個不字。
委屈他的球球了。
饒是祁連腦子裡思緒紛紛揚揚,蕭山雪全數看不見,只知道用指尖去戳匕首的尖看看夠不夠鋒利,對帳篷裡流淌著的濃稠愛意毫無知覺。
啪!
祁連被響亮的耳光聲驚醒,壓根不知莫林是什麼時候走下臺階來的。朱鑫已經退開半步,隔著帳篷正中間的空地站在莉莉安對面,而空地上瓦萊莎摔倒在地,頭髮蓬亂嘴角流血,眼淚把衣襟都打溼了。
祁連被隔在一群人背後,萊頓牛皮糖似的貼上來,抱住了他的手臂。
“好嚇人喲。”
祁連著急甩開他,又怕驚動了前頭的人,像條被雞啄了兩下簌簌抖動的蛆。蕭山雪雖然沒朝這邊看,匕首卻抖了,手上氤出血跡。
他把傷口握進手心復又張開,最後緩緩含進嘴裡,垂下的睫毛擋住了眼神。
萊頓纏著祁連:“daddy,boss逼問是誰放了她呢。”
“你他媽別叫我爹——”
那邊瓦萊莎連聲音都哭不出了。莫林蹲在她身邊,明明捏著她的小命,卻還要裝出一副和藹的樣子。
“乖,告訴我,他在不在這個帳篷裡?”
瓦萊莎的眼淚大滴大滴掉在地上,捂著臉頰沒說話。
“你的姐姐,茱莉亞,她是不是也在黑籠子裡?”莫林摸她的頭髮,把她的腦袋拽得向後一仰,“為了茱莉亞,你得告訴我,否則這輩子你都見不到她了。”
“你的爸爸媽媽都死了,去見上帝了,只剩下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