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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裂棗的怪人聯盟尚且要嘲笑他面目醜陋;球球失憶了,說不定是直接被嚇走的。
他一時間有些懊惱,見了老婆就控制不住了。
“你還不是要停下?”萊頓繼續道,“我們相互扶持,彼此多個照應,你還能有人陪,有什麼——”
“閉嘴!”
祁連厲聲打斷了那隻披著天鵝皮囊的癩蛤蟆。
此時四下無風,頭頂枝葉的抖動始終沒有停,上方似乎有一片精神觸絲探測不到的盲區。祁連警惕起來,不著痕跡地朝外挪了一步。
那兒大機率藏著個人。
應該不是球球,祁連想到,他不會選擇這種沒有退路的地方。而且他要躲起來,無論如何自己也發現不了他。
無論這人是誰,對祁連而言都是個天大的機會。是地塔的人,他就能證明實力;而如果是犯人,他還能一表忠心、方便潛伏。
機不可失!
祁連蹲下裝作繫鞋帶,腳邊有塊圓潤均勻極趁手的石頭。算上風向和運動角度,從他的位置恰好能投出一條流暢無阻的拋物線,把人打下來!
一切巧合得剛剛好。
祁連起身的剎那,石塊脫手而出,一個人影應聲從天而降,尖叫著掉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祁連猱身而上,把人砰地按在落葉堆裡,手上卻鬆了力道。
是個孩子。
那是個棕色頭髮、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剛到了分化的年紀,能力還用不好,驚魂未定哭得慘極了,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她被祁連掐著脖子頂著肚皮,掙扎得毫無章法,最後乾脆抓著祁連的手腕號啕大哭。
“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在這裡,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祁連腦袋一懵,可小姑娘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面前的人明明剛踩斷她的生路,卻又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像是深淵裡傷痕累累的手抓住最後一根將斷未斷的草繩,哭得絕望而無力。
“我叫瓦萊莎,我家住在紅教堂街147號,他們把我抓到這兒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死,你放了我吧,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孩子穿著陳舊柔軟的t恤和短褲,沒穿鞋,脖子上有控制環留下的磨傷,臉頰上有個巴掌印,眼睛也有些腫,哭成了淚人。祁連心裡一動,他的球球剛被抓到地塔來的時候,恐怕也是這個年紀。
祁連抓著小姑娘的手臂拎起來,摘掉她蓬鬆頭髮上的一片葉子。
“……你是從那兒逃出來的?”
孩子邊哭邊點頭,哀求他放她走。可她猛然抬頭間看見祁連那張青紫一片殺神似的臉,驟然又被嚇得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可憐巴巴直往後退。
若是在渝州那種哪哪都有人的地界,這孩子跑不了幾步就能被哨所撿去找爹媽了。可此時他們背後是橡木林,距離溫莎站主城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憑她自己根本跑不回去。就算能運氣好回去了,溫莎站也已經取消了嚮導塔,誰都無法保護她。
可是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孩子困在那個人間地獄裡。
祁連猶豫著剛鬆手,瓦萊莎卻猛地想起了什麼,抱住了他的手臂。
“叔叔,你是溫莎站的哨兵嗎?我姐姐也在那裡!你能不能也救救她!”
“……你姐姐?”
真相像是被掀開了一個角,隱隱露出了面目。
“我姐姐茱莉亞,她十六歲,也被關在那個黑籠子裡!”小姑娘嗓音顫抖著道,“那些黑衣服的人闖進我的家裡,打傷了父親母親,把我和姐姐帶來了這裡!”
孩子稚嫩的聲音讓祁連心臟狂跳。他的手心開始出汗,整件事情終於有了雛形。
他們押運的犯人是一群孩子,十來歲,剛剛分化不久。如果都像瓦萊莎一樣,十二三歲就能把祁連遮蔽得這麼好,看來他們都是做過了能力篩查才去抓的人。
不計後果,無論如何。
祁連驟然想到大半年前,他和球球初夜那晚看到的新聞。
三站聯合,“嚮導能力開發”。
那隻不過是溫莎、高盧、白頭鷹與地塔勾結、壟斷嚮導資源的噱頭。有064號這種成年嚮導進修覆轍在前,他們要從娃娃抓起了!
他們要把蕭山雪經歷過的事情變成一道流水線,送進去的是一條條鮮活生命,出來的是人骨利刃。第一批受訓的嚮導已經成了三站哨兵的獵物,祁連線觸過幾個,他們是徒有蕭山雪古怪而精銳皮囊的半成品,在善惡之間拉扯著叛逆著,像初見祁連的蕭山雪那樣,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