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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連半是羞恥半是狼狽,眼睛都睜不開,只能感到一陣冷風嗖地吹到自己身上,水聲中蕭山雪在
一個離他很近的地方小聲問:“那他們知道我們倆的事嗎?”
“什麼?”
“我們倆的關係,你告訴他們了嗎?”
祁連下意識地啊了一聲,不小心吃了一嘴洗髮水的泡泡。他呸呸呸地吐出來,說球球你別急等我
出來說。但是球球沒理他,祁連閉著眼睛,也不知道他打算幹什麼,只能下意識地捂住關鍵部位防止
他偷襲。
“那就是沒說囉?”玻璃門輕響一聲,蕭山雪的聲音就變得模糊,“捂住做什麼,又不是沒見
過,小氣。”
祁連抹掉臉上的泡泡,稍微鬆了口氣。
他最近沒少捱罵,原因異彩紛呈,讓他沒法解釋。
最主要的是他的哨兵身份,這個就要扯到球球父母那輩的舊事。他頭一次因為這個捱罵還覺得委
屈,後來悄悄跑去問了朱鑫,又捱了一次罵才搞清楚情況。
他母親家世顯赫,是家裡唯一的女兒,被捧作掌上明珠,嚮導能力和琴棋書畫一樣,只不過是諸
多優點其一,家人從不覺得這意味著什麼,從小富養也是衣食不缺。
但家人萬萬想不明白,哨向戰爭打起來之後,從小乖巧文靜的女兒怎麼就鐵了心要去參戰。她怎
麼會先斬後奏告訴家人自己懷了孩子打完仗就要結婚?怎麼會單耳失聰?怎麼又不回家非要開孤兒院
去了???
戰後女兒帶著女婿回來了一趟,那個女婿既不是有錢人也不是有權人,除了脾氣好些長得俊俏些
就沒有別的優點,父母早早都沒了,家人越看越覺得不入眼。
一個窮哨兵,有什麼好的?
肯定是燕寧站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蕭山雪是戰爭快結束的時候出生的,從核心戰場送回江南老家,由外公外婆和幾個舅舅養著,一
歲的時候才被接回去,那會兒都會叫人了,被媽媽抱走的時候哭得撕心裂肺。
這麼乖的囝囝被抱走,老太太總不能記恨親女兒,於是又往燕寧站頭上記了一筆。
後來女兒女婿又生了個女兒,原本都已經說好過兩天就請孩子們的外公外婆和舅舅們去燕寧一
聚,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噩耗。
燕寧站是怎麼保護的人!
從那以後,就是燕寧站的狗路過他們家門口都要被踹一腳,何況是“燕寧的小赤佬”。
如果說這些只是楊家人為了緩解喪女之痛的主觀甩鍋,祁連不敢告訴他們兩人的關係還有一個原
因。
陳玉英老太太見了外孫的照片,先是嚎啕大哭,然後又笑,正當一群人都以為她必須得去醫院的時候,老太太突然摸著照片說了句話。
“孫囝囝絕對不能跟哨兵沾邊,得尋個附近好人家的小娘魚給他。”
後來他們又問了他現在讀了什麼書,上過什麼學,在哪個學校,這些年是誰收養的。祁連總不能
說唸的是朱鑫家的私塾吧?他還沒說幾句話就被些文縐縐的詞兒罵得狗血淋頭,說什麼副站長又怎麼
樣,都是沒有心的衣冠禽獸云云。
祁連被罵成個鵪鶉,不敢回話。
畢竟人家家裡既不要哨兵嚮導繫結,又得找個女孩子,祁連要是還希望球球見到精神正常的外
婆,他倆的事可打死都不能說。
祁連本來以為他們不會有出櫃的煩惱的,沒想到自己拱的不是小野菜,是人家地裡的小白菜啊!
祁連糾結該怎麼措辭,在浴室裡磨蹭到球球疑心他洗太久缺氧昏過去。好在大狗有問必答,滾出
來的時候看見球球正趴在被子裡,似乎在跟誰聊天,沒理他。
祁連慢吞吞地吹頭髮熨衣服收拾東西,時不時瞟自家嚮導一眼,卻始終沒有任何回應。該做的事
已經做完,再忙就得跟清潔阿姨搶活兒做了,於是祁連決定主動出擊。
他靠在床頭,拍了下蕭山雪的屁股,然後球球丟下通訊終端就咻地鑽進他懷裡。沒等祁連懷疑他
的用意,他又仰頭露出一副無比天真爛漫甚至有幾分愉悅的表情,甚至在被子裡摸了摸祁連的胸肌和
腹肌,又溜下去,摸了下健壯的大腿。
因為這事兒逃過質問一劫,祁連心中暗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