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闖蕩大上海,滾滾黃浦江邊遇知音,吐露秘籍(第2/3 頁)
”一看燒雞準備好了,遞過來幾個扁瓶二鍋頭,我一看還真是紅星的,一點沒猶豫。
諏了口酒,三姥爺說,“九十年代的瀋陽流行那種演藝吧,鐵西有家叫縱橫。俺廠子有個廠花叫白雪,唱歌老好了,喜歡她的人海海了,其中就有大炮。這個女的下崗直接奔演藝吧,愣是成為當家花旦啦。有一天晚上大炮也在縱橫喝悶酒,有個社會大哥過生日,每首歌都往臺上送大花籃,那花籃都堆滿小舞臺,這把大炮氣的連喝了四瓶老雪花。社會大哥就想讓白雪陪著喝杯酒,人家只賣藝不陪酒。幾個小弟實在看不過去了,上臺就要拽白雪。那晚,大炮已經忍了很久了,一把火點著了。跳上臺去,把兩個小弟給踢到臺下去了。哪知道,那天社會大哥是包的整場,全場的小弟一起圍著大炮打群架。那天大炮腰裡圍了圈鐵鏈子,從十一點多一直打到午夜。凡是粘到鐵鏈子的都帶了傷,大炮卻是奇蹟生還。白雪趁亂和夜色掩護回了家,大炮卻迎來的是警察和拘留。”三姥爺講個滿嘴冒沫子,拽了個雞腿,淶到嘴裡,就著二鍋頭。
“那炮哥後來咋了?”我們旁邊已經聚了好幾個人,打撲克的也不甩啦。有個酒蒙子老頭過來非得要和三姥爺乾一杯,三姥爺也沒有拒絕,接著講,“後來,那個大哥越想越沒面,又找了個社會人,把大炮堵到了鐵西一個工廠的衚衕裡,趙大炮一看跑不了了,一陣混戰之後,那個傢伙重殘,大炮被判了三年,出來時,臉上多了條的刀疤。”
“那出獄後呢?”旁邊的小夥一個勁地問,我也有點好奇這個大炮也太性情了。
“出獄後,大炮領著原來車間好哥們,去南方開工廠了,一同去的還有那個廠花白雪。”三姥爺邊說邊和我們幾個碰了一下杯子,“你們知道是當晚上是誰救的白雪?告訴你們吧,是我,老三救的。”
我簡直對三姥爺佩服得五體投地,我說,“那讓我用剩下的二鍋頭,敬一下你的玻璃蓋兒,三姥爺,我就服你。”那個酒蒙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三姥爺旁邊打起了呼嚕,車窗外面已經黑了,三姥爺笑著說,“權當笑話,長夜慢慢,不喝酒還能幹哈。”
我也不勝酒力,倒在車廂座底下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到列車員喊,“抬腳,掃垃圾嘍。上海站快到了,那個酒瓶子還要不要,不要扔桶裡。”
三姥爺一直沒睡,估計要見到大炮正興奮著,他指揮溫州莊和大明子把箱子看好,下車拉著,讓老莊看好小茹子。
下車賓館都安排好了,大炮和一幫人親自接的我們,晚上接風是一處古香古色的地方。我一看窗戶外面有條彎彎的江水,五彩的燈光沿著江岸或明或暗,五彩繽紛。江岸的車輛來來往往,烏蒙的江水裡過往的船隻,拉著汽笛,嗚嗚作響。沿著江岸建築外面用燈帶纏繞著,遠遠地望去,勾勒出素描一樣的輪廓。大明子突然喊,“你看,你個建築太像老北市的鐘樓了。”順著手指的方向,還真的挺像,只不過更大更高更強。
屋裡面擺好了菜品,都是精緻的小盤子,每個人的餐盤都是一幅秀美的山水畫,捨不得在上面盛菜。門一開,三姥爺和一位時尚大叔走進來,我一看,那老叔渾身上下是格子西服,西服裡面還穿個馬甲,嘴裡叼著大煙鬥,邊走邊讓三姥爺坐上席。我悄悄地注意到,那叔叔右臉有一條明顯的刀疤,無疑那就是趙大炮了。
沒過一會兒,一位體態豐腴穿著旗袍的少婦,裹得跟個粽子似的,跨個小包走了進來,溫州莊悄悄地在我耳邊說,“屁股是假的。”我瞪他一眼說,“照好身邊的小茹子,別扯犢子。”
大炮開口就說,“雪子,今晚咱也別裝了,都是東北老鄉,你三哥。太tm緊了,非得讓我穿這個西服,說去大場面有面子,真他m的累。”
旗袍女一聽,說了句,“不早說呢,害的老孃肚子勒得生疼。”說完把包仍在沙發上,一把拉過小茹子,“妹妹啊,我一看你就有眼緣,多大了?”小茹子有點怯,一時有點懵。三姥爺說,“那個是白雪,叫嫂子。”接著三姥爺一一介紹了一下,雪子挺有樣,讓手下兄弟拿過來一個大號精美的袋子,塞給小茹子,“嫂子送你個包包,見面禮啊,三哥的弟妹就是我妹妹。”小茹子開心得,把火車的勞累一掃而光。
大明子一個勁地望著窗外,三姥爺說,“這個傻狍子,前面是外灘,那個大鐘是海關大廈,確實和老北市郵局的那個樓有點像。”
趙大炮點了些精美的上海菜,這幫東北人,對菜沒太大興趣,喝酒倒是來了感覺。接風一直到後半夜才結束,服務員那個客氣,好像我們剛來一樣,我這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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