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瀋陽擼小串打抱不平,番禺歌廳天翻地覆(第2/2 頁)
三姥爺一聽,氣壞了,一個電炮把大樹子幹了仰八叉。這傢伙爬起來,一下子把桌子給掫翻了,三姥爺徹底生氣了,撿起一個酒瓶子衝著他腦袋就是一下子,酒瓶子稀碎。這老夥肯定沒見過三姥爺發這麼大火,還在叫,“你個三黑子,少跟我裝大瓣蒜。”三姥爺一把把上衣脫下去了,提拎個凳子直接就砸過來,他這幫兄弟也不是吃素的,趁著酒勁就開幹。可能是喝酒的緣故,精確性有點閃失,大樹子趁亂竟然跑了。
三姥爺還是餘氣沒消,吭呲吭呲喘著氣,老哥幾個一看酒也喝不成了,要跟大靜子算賬。三姥爺喊道,“帳不用你算,說好了我來,你們有幾個閒錢,不還得蹬倒騎驢掙去。”三姥爺讓我給大靜子扔點錢,告訴她,這事管定了,準備好羊腰子。
回家後,三姥爺就開始琢磨這個樹哥,瀋陽尋了半天,各種道上打聽訊息,大樹子不見了蹤影。心虛貓起來,三姥爺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一尋他家,全家也沒了,據說老婆孩子一年前就會陝西老家了。就這麼過了小半個月,三姥爺無心再去大靜子燒烤店喝酒啦,感覺特別沒面子,事也沒辦成。忽然有一天,南站的有個盲流子打聽到三姥爺,急三火四過來,“三哥,那個牡丹江大樹子,跑到廣州番禺合夥開了家歌廳,聽說是投靠了一個廣東老闆姓樸。”
三姥爺說,“投誰都沒用,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惹我肯定不好使。”
我跟三姥爺說,“廣東那嘎達連耗子都吃,不好惹啊,整不好給繞進去。”
三姥爺說,“怕啥,沒咱東北人怕的,廣東那旮姓這個樸的很少,整不好就是高麗棒子。”
我一聽有點道理,高麗棒子幹歌廳有天然條件,從韓國整幾個再造美女,能把人整的五迷三道的,南方老闆好這口。我問三姥爺,“咱總不能大老遠跑到番禺打群架吧,那樣顯得沒檔次啦。”
三姥爺說,“你就聽我安排,我自有辦法,把大明子叫上,這小子機靈點,咱三個去廣州把錢要回來。”我說好勒。
番禺這個地方城中村特別多,打工的也多,歌廳更多。在北方還在吵吵嚷嚷下崗該給多少錢的時候,人家廣州的第三產業早就發展起來啦,一到晚上燈紅酒綠,柳暗花明。
三姥爺這些天也沒閒著,會朋友,想則子,探路子。終於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午夜,他沒有通知我和大明子,一個人穿個大褲衩子直奔縱橫四海歌廳。
三姥爺背個軍跨,上身大花布褂子,下身花褲衩子,門口保安還以為二人轉演員哩,旁若無人直奔鑽石包房。房間裡金碧輝煌,有位矮個子左擁右抱,大樹子正在那裡手拿麥克扯脖子吼,門外頭一聽就是黑龍江味的粵語。
三姥爺推門而入,一下子把小妹們嚇了一跳,服務生說,“先生啦,您走錯了。”
三姥爺也沒理,上來就揪住大樹子,“小兔崽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大樹子也沒料到三姥爺這一出,一下子把麥克扔的老高,在經過音箱一放大,好像歐美大片。那個矮個子見過世面,忙把小妹們推開,告訴服務生,“誰也別怕,把豪哥叫來,在我這地片還敢砸場子。”
不到一會,來了一幫黑西服,跟港片一樣。矮個子說,“我姓樸,有話好好說。”
三姥爺把要錢的事挑明,這傢伙哪是講理的主,不容分說吩咐豪哥過來砍人。哪知道三姥爺早就有準備,大吼一聲,把上衣一甩,從軍挎裡掏出個切菜大搏刀,左手掏出一沓照片。
還沒等豪哥上場,三姥爺就站在桌子上,操起大搏刀衝自己腦門子就是一下子,血流了出來,順手一揚把照片像天女散花一樣撒了一地。
“你tm矮矬子,你要是摻乎,有賬一塊算,看看照片是不是你老婆孩子。今個就要錢,下把要命。”
矮矬子一下子慫啦,衝著大樹子說,“你家裡事自己辦,不行我從你股份里扣,趕緊把這個瘟神送走,別耽誤生意。”
大靜子丫頭的錢要出來了,還是翻番的,大樹子撤訴了。
三姥爺是帶著繃帶回來的,我說,“三姥爺,你老人家有點像奧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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