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萬般皆為求長生(第2/3 頁)
今日便講一講所謂“無我”。“無我”乃五取蘊的共相之一,五蘊的共相是“無常、苦、無我”,這“無我”乃是佛門之究極要義,“無我”又作“非身”、“非我”之解。
凡人認為心身中存在個“我”,把色、受、想、行、識是“我”,或者認為“我”在色、受、想、行、識中,而佛認為,這種自我是錯的。
佛說:天地永珍由現實之象與精神之象而成,現實稱為“色法”,神魂稱為“名法”。
同樣,一切生靈也是由色法、名法而成,這其中無恆常不變的我,無神魂。色法與名法,時時刻刻都在剎那的生滅著,天地萬物,無不生滅之物,亦無一個叫做‘我’的存在。”
這一講,敖伯玉受益匪淺,一連數個時辰,飛廉才停講。
回到山中,敖伯玉也不再抗拒,開始修那《三十二相經》,怒相、惡相、睡相。
這一修,果然大有精進,三相多了一相,但此相卻不屬於三十二相之中的任何一相,乃是敖伯玉聽師父講道後自悟得來。
敖伯玉便自取個“虛我相”,雖是以“非我”為本,卻不是佛中的“非我”,更似“虛我”。
按照心中的推演,這“虛我相”,雖不能用於外,卻可受於內。“虛我”本虛,故可將一切之想印照於虛,再將“虛我”寄託在色法之我,則可照印諸法,為我所用。
不過此時也只是個雛形,想要真正做到那一步,還需苦修。
其中精妙,難以言說。
就這樣,匆匆五載又過,若是師父不講道時,敖伯玉便修《化龍書》、《四海玄真御水經》、《三十二相經》、《五行掌天》、《萬雷之門》、《九宮遁》。
乏了便練練劍,射射弓。
每月也花個三五日去做善行。
這日,照常到呈願殿。
文書見是敖伯玉,便連忙拿了一份竹簡道:“七爺,焦閒國顛倒湖近日有一大妖作亂,每逢初一,都要讓湖邊村民獻祭一童男或童女於他,這香火願已呈了上來,七爺可要去妖魔?”
“好啊,五年了,總算有個動刀兵的了。”敖伯玉笑著接過竹簡,往南邊飛去。由於要除妖,自然不能只靠一縷心神,敖伯玉也稍有些興奮,畢竟還是第一回做這事。
一連駕雲數個時辰,行至焦閒國,依著香火指引,飛至一戶人家上空。
此處卻不似往日那些貧苦之地,從空中看去,不似村落,倒像個城:
民居沿湖而建,有數百戶,屋舍齊整,正逢社日祭神,敲鑼打鼓,載歌載舞,幼童嬉鬧,老人群聚而談,一片繁榮之景。
正是個:綠桑高映湖岸邊,賽罷水神笑語喧。林外鳴鳩春雨歇,屋頭初日杏花繁。
這景象,與想象中妖魔橫行可不太相同,那些個村民臉上的笑容,不似假裝,心中疑惑,便往湖中飛去。
這顛倒湖不大,放眼看去,不過數里方圓,靈炁也不充足,甚至算得上是稀薄。
敖伯玉悄然入水,進入湖底。在湖底尋了一會兒,就在湖底看到七具骨架,都是幼童骨架,敖伯玉心中憤怒,又加快了步伐。
不多時就找到一水府。
敖伯玉雖沒有《七十二變》那般的變化之術,但隨著修為提高,粗淺些的變作海中生靈的變化之術也會,捏了個龍宮水族變化口訣,化作一尾白鯉魚,口中含著隱藏氣息的紫玉壁,朝著水府遊了過去。
這水府也無甚兵將守衛,只是門前有兩個打瞌睡的扁頭鱘魚精,敖伯玉直接遊進門去,兩鱘魚精也未發覺。
三鑽兩繞下,尋到那妖,此妖並未遮掩妖氣,敖伯玉瞬間就感受到,居然還是敖伯玉的同族,乃是一墨玉妖龍。
就見他:頭戴蓮花寶冠,上褐紫紗青衣,下裳青玄華裙,外罩禺霞袖帔。
盤坐丹爐前,不時往丹爐中投藥加汞。
粗看去,是得道全真仙;仔細瞧,是邪魔吃人精。
那丹爐中,竟不時復現孩童頭骨殘肢。
這水缸大的丹爐,不知蒸煮了多少孩童,害了多少人家。
敖伯玉心中那無名怒火直上九天,恢復人身,取出大哥給的寒螭劍,朝著墨玉龍便刺。
這墨玉龍一時無防備,且他修為也只是與敖伯玉相似,更難擋。
這一劍便刺了個透心涼。
敖伯玉提劍一甩,墨玉龍砸爛丹爐,倒在地上。
哪知他是個右心房,一劍穿透並未死,但也傷得不輕。
“爺爺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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