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馬馱經(第1/3 頁)
“你這小龍,端是無禮,貧道傳那珍貴佛法與你,還為你解惑。只望你同我馱經行路幾日,你卻不肯,這是那般的道理,莫說是你父王在此,就算是掰扯到玉帝殿前,貧僧也是有理的。”伊存怒目而視道。
“大師,我可沒說要學經書,是大師強加給我,但我也問了大師幾個問題,故還請大師換個別的我能做到的事,但做牲口這事,我無論如何都做不來。”敖伯玉硬撐著道。
“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罵孃的混泥鰍,得看了寶經,還不願馱經,莫非以為貧僧無怒相?”
伊存直接開罵,敖伯玉也不再客氣,直接道:
“本殿下原本敬你為高僧,禮儀周全,無半分怠慢,你卻以法力押我,逼我學經,這倒也罷了,還要讓我做那嚼草裸身的畜生,我言不願,還要罵我,這土地山神,日遊夜遊神官們,可都看著呢,你若強拿我,我定要上天庭狀告你去,你這是“執持人質”的罪,哪怕不判你個死罪,流放也是跑不掉的。”
(西遊原著中,不管凡人神仙,甚至是妖精,大敵當前時,多數都有講講法律的習慣,第四十九回中,“陳到底”被靈感大王抓走,八戒上門,靈感大王還要先罵八戒:“你這和尚,甚沒道理!你變做一秤金,該一個冒名頂替之罪。
大戰之前,先講講法律給自己辯護,當然,似乎也沒那次是依靠法律解決的。)
伊存也沒想到敖伯玉這麼抗拒,不過運數已至,天數相合,今日這白馬馱經,願馱得馱,不願馱也得馱。
“佔了先人便宜的孽畜,好伶俐的口舌,只是看你這兩分本領,長了這副口舌,今後必要惹禍,今日貧僧就好好管教你一番,免得他日遭罪。”
伊存說完,口頌一聲佛號,四周颳起狂風,那狂風颳到敖伯玉身上,只覺得如刺骨之針扎入筋骨,疼痛難忍。
地下五枚銅錢頓時散發青色,自行飛至半空,四枚銅錢在敖伯玉四方,一枚立在頭頂,將敖伯玉庇護起來。刺骨之痛,頓時減去大半。
伊存見此,並未意外,只是道:“小道爾。”
隨即手捏佛指,往敖伯玉頭頂銅錢一指,佛指迸發一道刺眼金光,直擊銅錢。
金青兩色一碰,敖伯玉所站的位置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地面下沉兩寸,若不是五枚銅錢抗下大部分的衝擊,敖伯玉恐怕已經要重傷。
那金光並非一擊即逝,而是不斷襲來。
銅錢散發的青色光芒漸漸暗淡,隱約傳來一聲龍吟。
敖閏虛影憑空出現,開口道:
“道友留手,我乃西海龍王敖閏,若是我這三子何處得罪了道友,我代他向道友道歉,還請道友莫要傷他性命,定以厚禮謝之。”
伊存沒有理會,縱然敖閏在此,事成之後,也只會謝自己。
手中錫杖一甩,一道真言封住五枚銅錢,虛影散去,銅錢也掉落在地。
至於敖伯玉,此時口不能言,鼻不能聞,目不能視,耳不能聽。不自覺彎下腰,雙手撐地,四肢變作馬蹄,白色毛髮迅速從全身長出,真身的龍尾也變作馬尾。
人臉被撕裂式的拉長,變作馬臉。
能聽能見時,再想說話,喉嚨卻生出一根橫骨,說不出人言,只能發出馬匹嘶吼。
“孽畜莫要掙扎,今日讓你馱經,非是害你,而是渡你,少不得你的好處,待到馱經去見了王都,你便知曉。”
敖伯玉蹬起後腿就要去踢,伊存左手僧袍一甩,一副貨鞍落在馬背,立即被壓下。
敖伯玉有心反抗,後腿被壓,前蹄抬起,但隨即就被伊存手裡錫杖變作的長鞭抽了一鞭,這鞭子抽在馬背,皮肉之苦倒是勉強能忍,但敖伯玉的神魂彷彿也被抽了一鞭,整個人陷入渾噩狀態。
再次清醒時,已不知道是多少時日以後,自己正在馬廄中吃著草料,周圍還有數個馬廄,幾匹馬都在專心吃著草料。
敖伯玉心中那怒火直上九天,然而就連掙脫韁繩這麼簡單的事情也做不到,那韁繩彷彿不是凡物,無論是撕咬拉扯,都解不開,只得就這麼待了一夜。
次日一早。
伊存來到馬廄,輕易便解開韁繩,準備繼續趕路,敖伯玉趁機撒腿就跑,伊存怒罵一聲:“孽畜。”
隨即長鞭甩來,又是一鞭抽在馬背。
敖伯玉再次渾渾噩噩,神魂混亂。
就這樣重複幾次,敖伯玉但凡有機會就跑,但都無果,反而是吃盡了苦頭,馬身被抽得到處是鞭痕。
也不知是第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