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自家老祖(第1/3 頁)
周南傻傻的坐在地上,嘴巴閉得緊緊的,渾身已被冷汗浸透,既然否認不了那就什麼也不說。他已經做好了熬刑不過就自盡的心理準備了。
老人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看著這個青年,右手在袖子裡快速地掐動計算著。
沉默了好一會後,老人站起身來,在庭院裡一邊來回踱著步一邊清聲說道:“你血脈中平氣正,應該是鎬京一支的王族。你身內的妖族血脈高貴,說明你和掌管歸儀院的一房關係匪淺。現在鎬京裡坐王位的那個小傢伙叫什麼來的,時間久了有點記不清了。你不用害怕,我也是姬家的人。除了住在岐山裡的幾個老傢伙,我的輩分也不算低了,你有什麼委屈可以和我說,你是怎麼到了這裡的。”
老人看著周南疑惑的眼神,右手輕揮,從指間處飄出一小滴血滴,在空中緩緩懸浮。接著左手輕點,周南的耳垂邊也緩緩飄出一小滴血滴,與老人在空中的血滴碰在一起,兩滴鮮血無阻礙地相互融合後迸發出一小圈金紅色的光芒,這是姬家王族血脈相通的標識。
金紅色光芒閃現的剎那,老人和周南兩人心底間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玄妙關聯。
周南緊走幾步跪在老人面前磕了三個響頭,拜見了自家老祖。老人坐在椅子上坦然接受了大禮。
大約小半個時辰,老人靜靜地聽完周南講述的入獄經歷後,思索了一下,讓周南去辦兩件事,一是出門去把庚字號大牢的典獄找來,然後再去隔壁院子伺候完那個高大老人再回來。
一會功夫,潭斟畢恭畢敬、誠惶誠恐地來到老人的院子,先給老人請了安,然後就弓著腰開始不迭地道歉,一定是十四號僕役那個不懂事的小崽子手腳不麻利惹了老祖宗生氣,這就出去打斷他的腿,馬上換個手腳麻利的僕役來伺候老人,請老人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老人沒等潭斟絮煩完,揮揮手打住,說道,“你叫潭斟是吧,有十好幾年沒見了,怎麼還是金丹沒啥變化啊。找你來是有兩件事,一是把這封信發給東宮天傷殿,我有些東西要讓他們送來;二是最近心情好胃口也不錯,以後多送點瓜果酒肉來;那就有勞潭大人了。”
“哎呦,看您說的這叫什麼話,您老人家太客氣了,在您跟前我算什麼大人啊。這點小事您叫僕役招呼我一下就行,我這就回去辦。呵呵,平時我也不敢來打擾您清修,有事您隨時叫我,我這就撤換那個沒眼色的僕役。”潭斟獻媚討好的笑著說。
老人看了他一眼,仰頭淡淡的說道:“消一分陰,添得一分陽。去二分、三分、四分、五分陰,則添二分、三分、四分、五分陽,可以算是純陽。”
潭斟微一思索,渾身劇震,“噗通”跪倒在地,高喊:“謝老祖指點,潭某修行困擾已久,今日恍然大悟。老祖但有差遣,潭斟萬死不辭。”
老人搖搖頭說道:“也不用你萬死不辭,潭大人。我這人啊歲數大了,嘴碎容易招人煩,在這個大監牢想找個嘮嗑的人都找不到啊。如果潭大人不為難的話,就讓那個小僕役專門伺候我吧,我看他手腳還算利索,哦,對,也一起伺候邊上的那個院子吧,陪著我兩個老傢伙嘮嘮嗑,當然,你要是為難的話……”
“不為難,不為難,瞧您說的老祖宗,伺候您是那個小崽子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我這就讓他以後什麼雜事不幹,專職伺候您二位,您有什麼吩咐只管讓他叫我,我竭盡全力給您辦。”
老人疲憊的揮了揮手,潭斟識趣的請安後退出了院子,馬上著手安排,讓周南以後不幹別的雜事,專門伺候這兩個院子。佈置完之後,潭斟興高采烈的回到修煉室,按照老人的指點開始修行。
半個時辰後周南迴到了老人的院子。剛才在高大老人的院子裡,周南向老人鄭重道謝,老人在沿著院牆踱步,眼皮都沒抬。周南手腳麻利更加用心的收拾完庭院,向老人告晚安後離開了院子。剛出院子,就被獄吏告知以後專門伺候兩個院子了,其他雜事不用管了。在幾個雜役的罵聲中,周南低著頭回到了自己老祖的院子裡,他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問老人。
老人也在等著周南。待周南坐好後,老人講了起來:“我大周先祖文王有幾十子,當年文王被商紂王囚禁朝歌時,長子伯邑考請求當質子,換父自由。紂王命人將伯邑考剁成肉餡,做成肉丸要文王吃下,如果不吃他就會殺掉文王。文王含淚吃下肉丸獲得了自由。後來武王伐殷商得天下,心念長兄死的悲慘,特將長兄一支定為核心王族,與鎬京本支享同等待遇,並命遷入洛邑永鎮中原。”
“後有文王四子姬旦設立昭禮宮,製作禮樂、訂立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