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圍困(第4/5 頁)
宣軍方向而去。
正為自己的首次親自領兵出征而感到憂心忡忡的許恆很快就將得到了一名助手。他正在行軍的途中,卻聽得下屬趕來彙報,說是有一人自稱是曹承隱將軍,請求見他。聽了這個訊息的許恆先是一愣,隨即便是大喜過望,曹承隱可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先前他下落不明,許恆還以為他是回到宣王那裡,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見了他,許恆趕忙吩咐下屬迅速把曹承隱傳過來,自己要親自接見他並向他請教。
許恆見到了風塵僕僕的曹承隱,曹承隱見到統帥是許恆,頓覺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這等生死攸關之戰許志威會派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將,不料派來的卻是一個曹承隱不怎麼熟悉的年輕面孔。曹承隱正準備向許恆行禮,不料許恆反倒是熱情地挽住了自己,許恆難掩激動地說道:
“許恆忝為統帥,自知才德淺薄,不足以討賊建功,所幸遇到曹將軍了,懇請曹將軍能夠協助在下,倘若得勝克敵,許恆必不爭功。”
許恆太過的熱情令曹承隱都有些錯愕,這般熱情的態度,在宣國裡,曹承隱可只在許志才那裡感受過,沒想到居然還有許姓王族能像許志才那樣對他這個昭人如此恭敬。曹承隱不免被許恆打動,但是憑心而論,他總覺得許恆會因此而吃虧,就如曹承隱見過的許志才那般。推誠相見和輕信他人之間的距離可是很微小的,信任的代價從來不菲。
不過曹承隱能為許恆感到慶幸的一點是,他遇到的是自己,如果他能相信自己,那他一定會竭盡所能。
“許將軍。”曹承隱鄭重的說道:“如今之計,是儘快開闢十萬多大軍的補給線,曹某想知道您攜帶的兵馬數量,並聽聽您是作何打算。”
“我……”許恆頓了一下,給出了答案,“我麾下現有一萬五千之眾,我以為如今首要之方略是集中全力攻下定平,保障補給線的重新暢通並隔絕豐、樂兩城,一旦前線大軍擺脫補給斷絕之窘境,這盤棋便又活絡了,那時便可再相機行事。不知將軍有何高見?”
曹承隱沉思著點了點頭,而許恆見曹承隱不置可否,生怕是自己的計劃錯漏百出,正要開口詢問,曹承隱便微笑地說著:
“嗯,方略很好,但將軍應該考慮一個問題,即定平未能及時攻克,又該怎麼辦?無論收益多高的方略,不僅要考慮其成功,也需要考慮其失敗,否則作戰便不是作戰,而是賭博。敢問將軍如果未能及時攻克定平,應該如何?”
“這……”許恆面露窘迫,猶猶豫豫著回答道:“那時,恐怕只有迅速撤離一法。”
曹承隱搖了搖頭,指點道:
“不可,久攻未克,前線宣軍只怕早已士氣惶惶,如此規模之撤退,勢必釀成大禍。倘若進攻定平不克,並不妨礙我軍重開補給線。”
“這是為何?”許恆不解地驚呼道。
“補給線之斷,其核心在於昭軍擁有三城後可以輕易出兵堵截本土派來之運輸,而不在於三城之本身。如果定平不克,仍然可以聯絡本土使其繼續運送糧草,而我軍一萬五之眾即可作為護衛隊,只要有這等規模之軍馬在,即便三城仍然在石建之之手,其安敢出兵截糧?然此法消耗巨大,本土斷難維持,此乃保全前線大軍之不得已之下策。如此或許此番南征將無功而返,但保全了大軍,情況總不至太壞。”
“將軍遠慮,許恆佩服。”許恆向曹承隱躬身道。
“何必多禮?”曹承隱微笑著勸阻道:“這是曹某一些亡羊補牢之見而已。將軍之策略並無錯漏,也並非難以實現,石建之如今並不在定平,而是在樂平,現在駐守定平的是一個叫安仕黎的無名之輩,不值得太過擔憂,相信將軍一……”
“定平守將是誰?”不等曹承隱把話說完,許恆便急切地詢問道。曹承隱疑惑地把安仕黎的名字重複一遍,而許恆始終保持溫和的表情立馬變得無比兇狠起來。
“安!仕!黎!”許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念出了這三個字。曹承隱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詢問道:
“這…這…這安仕黎到底是何人?”
“此人乃是天下最無恥、最無信、最卑鄙、最該殺之孽障!我許恆今生不能生啖其肉,生飲其血,他生不復為人也!曹將軍您不必多言了,既然安仕黎在定平城內,那許恆縱然萬死,也必將此城攻破,不然我許恆誓不罷休!破城之日,我必擒拿鼠輩安仕黎,將之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方血我心頭之恨!”
許恆說這話時每一根毛髮都像鋼針一樣豎立,先前那副謙遜溫和的模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修羅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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