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圍困(第3/5 頁)
棄守的,安仕黎下令抓緊時間先把一定量的物資運往豐平,以便安仕黎正式從容撤軍後宣軍沒辦法在定平獲取給養。
佈置在終平到定平途中的斥候也是必不可少,透過嚴密偵查,宣軍的行蹤亦無法逃離安仕黎的掌控。現在安仕黎要畏懼的不是宣軍的攻擊,而是宣軍不來攻擊。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許恆領兵北上後,第一時間便是直撲定平城而來。定平是豐平等三城中位置最中間的,攻佔定平,不但可以重奪補給線,還能隔絕豐平、樂平兩城。考慮到此,許恆沒有采取分兵策略,而是集結所有之兵馬,誓要一舉攻克定平城。
許恆不知道此時定平城的守將就是安仕黎,他更沒有料到他苦苦等待的報仇時機已然近在眼前。而安仕黎則透過斥候,得知了來進攻的宣軍主將居然是許恆。
“什麼?居…居然會是他?”安仕黎不可置信地聆聽著斥候的彙報,他像是失魂落魄一般地示意屬下退下,呆呆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可惡,為什麼會是他?”
“怎麼?”一旁的衛廣發出了嗤笑,“念及舊情,便要自亂陣腳?念及一人,結果就要害慘你統率的千人?”
“仕…仕黎不敢。”安仕黎有些羞愧地說道。見此情形,衛廣不禁搖了搖頭,道:
“統帥嘛,一個人的輕舉妄動可能就是不可勝計的人命,我才一直沒肯當統帥,做個衝鋒在前的戰將,也不賴。當如果你想要成為一個統帥,就不要只望著統帥的風光,這是你要面臨的第一堂課,這個我可以拿一袋銀子和你做賭,自己好好想想。不管你自己是怎麼決定的,別辜負了石將軍的期待。”
衛廣前半段話還有些安慰的成分在其中,後半段的話就是不留情面的冰冷了。安仕黎聽完,沉默良久,而衛廣則把玩著手中一枚銅幣,同樣沒有理會安仕黎。許久,安仕黎決心下定,鄭重地對衛廣說道:
“我明白了,請您放心,安仕黎絕不會為私情所羈絆,我一定會竭力打好此仗,不負石將軍,不負眾將士。”
衛廣收起銅幣,將它揣進懷中,對著安仕黎露出了一個微笑。
“行了,你肯用心就好,少犯渾。你只要一聲令下,我衛廣便會用手中之刃,竭盡全力為你破除障礙。”
衛廣將手搭在劍柄上,朝安仕黎輕輕眨了眨兩下眼,吹著口哨,悠閒地走出帳內,大有一副事不關己的輕鬆樣子。實際上,這意味著衛廣將一切都託付給了安仕黎,安仕黎從中感受的不止有被信任的溫暖感,也有一股沉甸甸的責任感。他在心中是對許恆感到萬分愧疚的,可這絕不意味著他要這裡手軟,他的肩上,承擔著像衛廣這樣交託到他肩上的許多性命,他必須為之而盡責,這是身為一個統帥該做的。
安仕黎結束內耗,繼續將精力投入到作戰部署之中。
……
一名斥候完成探查,正趕回定平,忽然間,他在路邊發現一個倒地不起的人向他呼救。
“求求你,救我!救…我……”
那人有氣無力,喊得格外哀傷,即便那名斥候知道那人多半會是宣國士兵,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想著不如把這人當作俘虜押回定平。
斥候策馬來到那人身旁,見那人已然是形容枯槁,心下憐憫,打算下馬去扶起他,可他下馬後一蹲下身,那人便如同暴起的蟒蛇般撲向他,將一把利刃抵在了斥候的脖頸上。斥候大驚失色,只得高舉雙手配合此人的行動。
那人冷冷地注視著斥候,握住刀柄的手稍微用力,斥候的脖頸便多出一條淺淺的血痕。斥候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了一般,任由那人的擺佈,渾身殘留的動作就是顫抖。那人從斥候的身上摘下佩刀丟到一旁,奪取斥候隨身攜帶的乾糧和水,開始了大吃大喝。
用餐完畢後,那人開始了對斥候的聞訊:
“不想身首異處,那接下來的問題就給我好好回答。你是從哪來的?”
“定…定平那裡。”
“你們那的守將是誰?是不是石建之?”
“不…不是的,石…石將軍在樂平,定…定平的守將叫作安…安仕黎。”斥候膽戰心驚地回答著,生怕那人的手腕再多施加一點力,令自己立刻人頭落地。
那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將刀刃從斥候的脖頸處挪開,斥候剛有些劫後餘生的喜悅,不料那人直接跳上了斥候的馬。馬上的那人俯視著被落下的斥候,昂聲說道:
“如果不想回去後被治罪,就稟告說:襲擊你的人是宣國大將曹承隱。”
那斥候還在愣神,曹承隱已經甩動馬鞭策馬狂奔,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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