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清湖村山神(5)(第1/3 頁)
一宵而過,驗屍無果,江映清伏在桌面上,對著光,望著手中的礦石,思緒飄忽,難以理清。
驟然,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聞她回應後,涼硯清推門而進,似是昨夜未休息好的模樣,眼下一片烏青,眼角還泛著紅。
“映清,怎麼了?今日早餐還未吃吧。”
說著,手中將一盤溫熱的薏仁糕遞在她的手邊,那是鎮子上才有的糕點。
“你一早便去鎮上了?”
她道謝接過糕點,溫熱在手心蔓延,置於口中,甜香味在口中擴散,直至延到身體深處。
“是啊,許久沒去鎮上了,回來時還見路邊的花開得格外好。”
說罷從袖中掏出一支秀麗的花,赫然是種滿村落周圍一圈的花。
她這才恍然抬眼望他,見他還是笑意不減,突然覺得他有些太過於正常了些。
尋常人被逼著只能吃生食才能得以生存,過著衣不著身,食不果腹的日子如此久,早已經瘋得不成人樣了。
“你昨天沒休息好麼,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她淡然問道,他被問得有些發愣,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不好意思道
“近日夜來夢多,確是沒睡好,是看起來太憔悴了麼?”
江映清搖了搖頭,邀他坐下一同喝茶,她昨日開始生瘡,今日已經開始有發熱的跡象了。
她扶著有些昏沉的頭,琢磨著手中的礦石,分明村裡人日日都有人喝那井中的水,為何沒事呢。
涼硯清見她煩悶,也不言語,淡淡抿了口茶,只是不過片刻,手指處傳來了一陣瘙癢,他用指尖刮擦了一下,那癢意不見消減,愈演愈烈。
癢意以極快的速度蔓延,他甚至開始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一開始是低低咳嗽,到後來捂著嘴猛烈的咳了起來。
江映清聞聲去看他,欲檢視情況時,猛然看見他手上的瘡口,拍案而起,伸手去拉他衣袖,扯開之後看見了還未往上蔓延的瘡。
“別……別看。”
他欲要收手,用衣袖將臉遮了起來,手腕卻被那人死死攥住,他愈用力,那人便攥得更緊。
她細細看著那瘡口,與她身上的一般無二,見他衣袖上還有刮蹭而遺留的淡黃色花粉,又見那白花靜靜躺在案上,還帶著未散盡的露水。
她心中瞭然,臉上喜色不止,鬆了手,捻起那支花,與他匆匆道了別後隨意牽了匹馬就往鎮上跑。
清涼的風颳在她昏昏沉沉的臉上,勉強維持了清醒,飛快往客棧奔去。
好容易撐著身子到了門口,此時許知恆臉色更甚蒼白的坐在桌旁看卷軸,見她來也不意外,剛欲說些什麼,就見她將一支花拍在他的桌上。
“江小姐好雅性,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賞花罷。”
他嘲諷說道,卻見面前人面色潮紅,步伐也輕了些
“這花,與那枚礦石……放置一起就是……毒物。”
她艱難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句話,額間已是忍耐留下的汗,終於是再也支撐不住,身子軟了下來,往一旁倒了下去。
這樣倒下,原是應磕得頭破血流,幸得一人穩穩接住,她跌進一個帶著清冷香氣的懷抱後便失了知覺。
直到申時,她才被強硬灌進去的藥給嗆醒了,她眼角泛著紅,淚眼婆娑,抬眼見許知恆正託著她的頭,往她嘴裡喂藥。
見她轉醒,他有些不自然道
“叫了侍女給你喂,你嘴跟被縫起來似的,喝不進。”
一碗湯藥下肚,身上的不適自是緩解了些,忽略身上被他灌藥時留下的藥漬,她的衣物整潔,與來時穿的一樣。
“溫大人呢?”
“宮中密訊,急招以安回宮,故先行一步。”
頓感眼睛酸澀,她揉了揉眉心,那人卻猛地抓住她手腕,急切問道
“可是還有不適?我去叫太醫。”
江映清被他抓得一愣,直直望著他抓著的地方,二人對視,終究是他尷尬得收了手。
“我去叫太醫。”
欲要起身出門時被驀的叫住,只聞身後那人如冬日暖流般婉轉的聲音傳來
“解毒的藥,有多少給我配多少。”
帶著一大包藥回村時,兵器已經即將完工,密密麻麻從村口擺到了村尾,她一路回村都望見了這批精銳。
“映清姑娘!”
一村民似是在村口等了她許久,一見她便急著招呼她,見狀,她翻身下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