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汙名(2)(第2/3 頁)
清勉強能動彈了,趴在地上往外挪,直至二人分開些,累的在地上喘著氣。
“我們昏過去多久了……”
江映清觸手可及處有一水窪,正往下滴著水,此時已經聚整合了一小片水灘,見那水流方向,似是岩層重鑄後才形成的滲水,粗摸估計了一下道
“約一個時辰了。”
她仰頭去接那處滲水處的水滴,好一會才緩解喉間的不適,掙扎著用手接了一捧水,費力遞到他的嘴邊。
“喝點水,休整一下往外扒,我聽見風聲了,我們離地面不遠。”
涼硯清望著眼前接水的手,身體一僵,見她臉色無甚別的神色,才敢小心翼翼的小口小口舔舐著掌心中的水,不敢觸碰到她。
她送了水後,勉力將受傷的腿縮至自己手邊,幾番折騰,已然大汗淋漓,更甚還有疼痛帶來的折磨。
“你手邊有木板麼?”
她扭頭問道
他伸出手茫然的在地上摩挲著,身體不知為何,開始發著顫,眼前模糊一片,不見事物,似要渙散了一般,他略有些呆楞說著
“等會,我……我找一下。”
驀地,巨大的恐懼包圍了他,本進礦洞時他便略感不適,到了這時才真是怕極了,他胸脯聳動著,拼命吸入大口的空氣,才能壓下心底的恐懼。
終於,他在身側摸見了幾塊斷裂的頂板,用力扔至她的腳邊後便一言不發,渾身顫慄的縮在黑暗之中。
江映清接過頂板,用力從紗裙上扯下布條,和木板一起捆在自己的腿上,簡易的做了一個固定裝置,防止骨頭二次移位。
做好一切好才回頭望他,卻見他一派驚恐之色的蜷在角落,她心下一緊,忙爬至他身邊,跪坐在他的身邊輕聲安慰道
“硯清?硯清,別害怕。”
她輕聲細語,那人卻似聽不進去一般,不住的將她往外推,淚大顆大顆的流下。
那麼多個日日夜夜在魚洞中的痛苦,如同鐐銬般套在他的脖子上,逐漸收緊,難以呼吸,如溺水的人,抓不住浮木。
“看著我!”
江映清猛喝一聲,嚇得那人一激靈,這才與她對視上,從痛苦回憶中脫離出來。
“我們現在要出去了,你幫幫我好麼?”
見他清醒,她又恢復了一派柔和的樣子,用手指輕點著那處往下滲水的地方,示意他助她將其石頭搬開。
他涕淚橫流的點了點頭,手腳並用的爬過去,好一會才白著臉從那處卸石頭下來。
洞外雨水淅淅瀝瀝,空中飄起了小雨,沈故文身旁有人給他打著傘,他立於傘下,面如冠玉。
“大人,江氏一女之案已是板上釘釘之事,何必再查。”
“當日我便在現場,那江小姐可邪乎的很那,一來便說礦洞要塌了。”
“嘿,她說完不過半盞茶功夫,真塌了。”
劉通手舞足蹈的站在他的面前,添油加醋說著,臉上滿是對其不屑的神情
“我就說一介女子,怎能作礦,要我說,許大人也是被美色迷得昏了頭了……”
旁邊持棍的白衣侍從聞言,一棍敲在了他的膝蓋上,逼得他驀地雙腳發軟,跪在粗糲的石頭上,雙膝磨破,頓然流出了血,疼痛傳來,他捂著膝蓋在地上翻滾叫喊著。
而那持棍人厲聲道
“沈大人面前,豈容你造次,給我規矩點!”
沈故文並未言語,而是將頭轉向一開始跪在他馬旁的那個礦工,那礦工雖衣衫襤褸,依稀看得出年紀不大的模樣。
“你說,礦下有誰。”
那人得了令,惶恐的跪下磕了個頭回道
“回大人,監工和江小姐還有一個我不曾見過的男子都在下面。”
“剛剛礦洞又塌了,得有人去救他們!”
聞言,他微微頷首,手一揮,一群精裝的侍從跑到那石堆前開始四處翻尋,躺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的人沒吃夠教訓般,又叫道
“礦洞塌了都快兩個時辰了,那三人早死了,還救甚麼救。”
那礦工聽他如此說,驀的撲到他身上,掄起拳頭就往他臉上錘,邊錘邊流著淚,憤然喊道
“吳哥平時待你那樣好!你怎麼能不救他!江小姐給我們改造了礦洞後,少死了多少人!”
“要說當初那次礦洞崩塌,若不是你,大家都出來了!”
少年聲音嘶啞,控訴的聲音迴盪在礦場,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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