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黑白照(第1/2 頁)
水花一陣波光散開又開始收斂,栩栩兩眼朦朧,若有所思,“這點我們倒挺像。”
“怎麼說?”
“我也七月的,我也想快點長大!”栩栩也狠狠的扔了一顆大石子出去,比高盛銘那顆響聲還大,水花回落更久。
“對了,你哪天的?為什麼想長大?”栩栩略微走神,隨著水花回落拉了回來。
“七號,你呢?”
高盛銘停下手扒拉石子的動作,直起腰來,兩眼放光,“七號?你不會也十歲吧?我們同年同月同日?!”
栩栩第一次碰到跟自己這麼投巧的,突然就覺得這關係染上了傳奇因子,“還真是!”
“不行,我們得慶祝下,”高盛銘眼睛四下張望似尋找什麼,終於想好點子,“這樣,我們來碰石頭,你一個,我一個,同時朝一個點位扔出,讓兩顆石子碰到,發出聲響再落水,就跟大人碰杯一樣。”
栩栩像小迷妹一樣興高采烈,她覺得高盛銘實在有趣,像自己這樣板正無趣的人絕對想不出這麼奇特的點子。
直到第三顆石子落水,這個“碰杯儀式”才算成功,當“啪”的一聲脆響,兩人激動得尖叫、擊掌,成就感飛上了天。
“栩栩,你會經常來你外公家麼?”
“不會!以後應該都不會來了!”
高盛銘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睛浮上一抹失落和不解,“為什麼?”
“他們都說我不祥,並不想我靠近,所以你最好也離我遠遠的。”栩栩說著不自覺往旁邊挪了兩步。
“瞎說!我怎麼就覺得你給我帶來了好運呢,我媽……身體不好,對人冷淡,我好久沒這麼開心的玩了。”
兩人相視,抿嘴而笑。
飯點。
餐廳空無一人,都在隔壁客廳忙活,屋內已不是先前佈局,桌上凌亂的堆著香爐、黃紙、白布、蒲團等物品。
茶几上有個大大的相框,栩栩拿起來擺正的一剎那,差點扔了出去。
是張黑白照片,準確的說,應該是遺像。
照片上是一個看不出年齡的女人,看不出年齡是因為整個一個病態,病入膏肓,似乎是外力撐著脖子,微張著眼,面無生氣,感覺就是走的當下拍的。
栩栩對這邊的事不感興趣,抬腳就走,周明雅拿著東西走了進來。
“栩栩,今天沒時間做飯,你餓的話就去櫃檯那邊拿泡麵泡啊。”
……?!
這是走的哪門子親戚,吃飯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嗎?
“對了,下午沒事就別去外面跑了,抓緊睡個覺,晚上就沒得睡了。”周明雅提醒。
……?!
飯不給吃,覺也不給睡!
她悻悻的走到商店門口,周厚霖雷打不動的坐鎮在那,她嚇的縮頭就往回走。
“嘿,你這孩子,跑啥呢?”周厚霖無語的喊住她。
栩栩立馬挺胸抬頭的轉過身去,“我就是來找我媽。”
周厚霖也沒多的話,扔出兩包泡麵,“給你媽也泡一包。”
栩栩遲疑不前,見他伸著的手沒收回的意思,便接了過來。
整個下午無聊的在屋子轉悠,不見周炎、楊禮青、高文才他們。
栩栩好奇晚上要做的事。
晚上十一點多,周厚霖的幾個兒女、孫輩都集合在客廳,栩栩最後進去,發現客廳已改頭換面,屋子四個角垂著白布條,布條上紅色的字觸目驚心。正位擺著香案,地上一水鋪開的蒲團,有個稱為“黃先生”的男人在案前擺弄些奇奇怪怪的器具。
叫黃先生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衫,有種古樸和修身養性的氣質,許是同行原因,栩栩想到了老唐,只是他比老唐年輕許多,而且,一個落魄,一個風光富態。
等周厚霖踏入房間,黃先生走近低聲說了句什麼,便示意助理關了房門,其中當街的那個門還用符丨紙封門了。
栩栩環顧一圈,小娃們個個驚恐之態,緊挨自家大人站著,黑白相框已在案几正中擺放,場面著實嚇人。
為何不見周炎?
仔細看來,只有一個特點,屋內都是周厚霖原配的小輩。
今晚的事,難道與那位“原配”有關?
零點一到,黃先生請周厚霖主位就坐,周厚霖便朝案前的椅子坐下,後輩依序在他後面的蒲團上跪坐。
黃先生點香燃丨符,嘴裡嘰裡咕嚕,手裡一柄桃木劍一通亂舞,四個角的布條竟泛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