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就敞開了說(第1/2 頁)
思想一通,盛栩栩不再抽噎,手胡亂兩下擦去眼淚,正色道:“你的原話是‘不是外人的’,麻煩你給大家解釋下,不是外人是什麼意思,是你誤導我以為是你家的。”
“我初來乍到,再想吃也會顧及幾分顏面吧,那你說,你都不動手,我為何要擅自去摘?我智商這麼低的麼。”
“最後我再問你,橘子是誰吃的?你爸說敢做敢認,否則是父母教育失職,你敢認麼?”
周炎窘迫,也哭豪起來,她以為栩栩膿包一個,事情翻不起別的水花了,眼看事情要敗露,她瘋狂委屈,“反正我沒摘。我也沒說是你,你為什麼要誣陷我?”
呵!
呵呵!
原來這就是周炎的高超之處,從始至終只撇清自己,並未指向對方,體體面面把自己擇乾淨了。
所謂不直接殺伯仁,伯仁卻因她左右是個死。
現在大家眼中的盛栩栩,不僅是偷橘子的偷子,還是死前找茬拉墊背的小人!
“都不存在誣陷,既然大人們要看個究竟,我理當如實說。我最錯的,就是與膽小又心機的人為伍半日!”但凡牽涉到父母,栩栩的理性直接拉滿戰鬥力,她不是沒性格,她很氣憤。
周炎嚎的更兇了,招架不住說不出話來。
周厚霖鐵青著臉,全程不吼不叫,面癱冷漠的調調極有殺傷力,“做了就是做了,扯東扯西的做什麼,和你媽年輕時一個樣!”
栩栩震驚!
兩眼發狠似的瞪著周厚霖,她想不出這是怎樣一位父親,是怎樣一位長輩!
她開始有一點理解,來的路上週嵐為何“近鄉情更怯”,也有點明白母親為何與別家不同。
遺傳?
原生家庭?
“爸,你提小妹就不對了,家裡最虧欠的就是她!”周俊輝又一次說出實話。
周嵐渾身發抖,眼睛直直的、恨恨的盯著周厚霖,一直壓制自己,最終化為一句話,“栩栩,我們走!”
栩栩被猛然一拉,差點摔倒在門檻處,幸得一個外力扶住。
是昨天抱貓的男孩。
他走到高文彬身邊,“爸,橘子是我允許她們摘的,周炎想吃,摘不到,就請她幫忙摘,真的,我和黑不溜都在現場。”
盛栩栩看向男孩,瞪愣著雙眼,難以言表!
橘子竟是他家的,她竟然當著主人的面,未經許可,爬上樹就摘!
他就那麼趴在二樓窗臺,笑看人家拿他家東西!
又現身捉賊現場,為犯案者翻案!
還翻得如此妥帖、漂亮!
局面以他的出現得到控制。
事情草草完結,高文彬拉著兒子就回去了,他也沒料到幾個橘子會鬧得這麼大,還被自己兒子反轉,打臉的不行。
他倆一走,現場的每一位似乎都鬆了一口氣,唯獨周炎。
周嵐執意要走,周厚霖離開前甩下一句,“走什麼走?來一趟也不容易。”
“是啊,一年到頭也就來個一兩趟,今天你要走了,爸該不高興了,你明知道還有事沒完……”周明雅著力規勸。
周嵐氣稍洩了,她決定,過完她爸七十大壽再走。
栩栩也不好問,到底何事沒完,過壽?
大戰後的房間冷氣橫流,栩栩也不好再多事,在這窗明几淨的屋子心裡卻憋悶,於是決定到河灘透透氣。
路過菜園,她下意識仰頭看向二樓,窗臺空空,她有些擔心男孩被家長責怪。
一天大戰幾個回合,栩栩腦子空空的,平日懟村裡那些說閒話的婦人,也沒這麼心累!
“今天又是這些石子惹你啦?非把人家往深水裡扔。”二樓男孩朝這邊走來,嘴角牽起,笑意狡狡,甚是好看。
栩栩擠出一縷笑,“謝謝你幫我。”
“小事一樁,大人就喜歡上綱上線,才顯示他們有多能,我爸和你那堆親戚,都不是省事的。”
二樓男孩一副大人樣,評判的頭頭是道,栩栩心情瞬間轉化,也有了聊天的興趣。
“你就那麼看著,當時怎麼不阻止我啊?”
“不就幾個橘子麼,又不是金子做的,摘就摘唄,”二樓男孩也學著樣扔了一顆石子出去。
“再說,我覺得你挺有趣的,前一刻你還心情鬱悶的拔我家樹葉撒氣,後一刻你竟要上樹摘果,第一次見這個操作,我不好打斷,哈哈哈……”二樓男孩咧嘴樂呵,狡黠可愛,很對栩栩交朋友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