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看到這裡我潸然淚下(第1/2 頁)
看到這裡,是不是以為接下來我就會順理成章的和段非譽成為親密無間的師兄弟?
那個時候我也是這麼以為的,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我眼看著段非譽被他師父領走了。
我問老道士:“那個人是誰啊?”
老道士摸摸雪白的鬍鬚,哈哈大笑了兩聲。
“那是你段師兄。”
師兄?
我還從未叫過人師兄呢。
“我成為蓬萊派的弟子以後能經常看見他嗎?”
老道士哄我:“應該可以。”
可惜,那個時候的我還太天真,沒察覺“應該”這兩字在這個語境裡的真實意思。
“那我以後是他師弟了?”
老道士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著我:“這是當然。”
可我一個心裡年紀十八歲的人,實在不太好意思叫段非譽師兄。
“可是我想做他師兄。”
老道士笑呵呵的說:“也行,要是有一天你比他厲害了,他自然就叫你師兄了。”
那個時候的我以為這事兒很簡單。
當然,後來事實是我想多了。
時間總是能淡忘很多事情。
漸漸地,段非譽被我遺忘了。
我後來很少再看見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從別的弟子嘴裡得知他的訊息。
“段師兄殺了浙河的那條惡龍!”
“段師兄救了雪花城的城主!”
“段師兄的修為又精進了!”
我躺在樹上曬太陽,靜靜地聽著。
年少的那場綺夢,就如同被風吹落的梨花。
不知怎的,想到這些,我只覺得恍若昨日,彷彿十三歲的段非譽又重新站在我面前,朝我微笑。
等會兒?
這人怎麼感覺有點真!
臥槽!
“師兄,有事?”
我立馬翻身下床,看見段非譽髮尾有些溼意。
他伸出手,掌心裡躺著一張符紙。
“這個還你。”
禁止符,百步之內風吹草動皆能聽見,未經允許,百步之內無人能靠近。
“師兄不用這麼客氣,這個符紙送你了。”
雖然這個符紙並非是一次性消耗品,但我拿來其實也沒什麼用處。
我看他有點為難,道:“若是師兄不想要了,扔了也行。”
“上次,你給不禍的也是這種符紙?”段非譽問我。
他眼睛很漂亮,像被水洗過一樣。
“哦,那種不太一樣,那個叫做驅鬼符,不僅有禁止妖鬼靠近的作用,還能驅趕妖鬼。”
我閒著沒事兒的時候就愛畫符紙,雖然總被我師父罵不務正業,但現在看來,還挺有用處的。
“你很會畫符嗎?”
在我看來吧,畫符跟練劍其實都差不多,修行嘛難道還分三六九等,但是蓬萊派是個正統修仙派,劍修是主流,所以,不少人都覺得符咒是旁門左道。
“也還好,不算擅長。”
段非譽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我的謙虛,他說:“似乎比你的劍術好很多。”
師兄,你過分了啊。
我無奈點點頭。
“我覺得,符咒比練劍簡單。”
劍修確實很帥,但是符咒對我來說更容易上手。
段非譽大概是被我的誠實打敗了,“我以前畫過幾次符紙,但效果都很一般,師父說我更適合劍術。”
那可不是,普天之下都找不出幾個比你還適合的了。
“師兄也畫過符?”
段非譽點頭。
我腦子裡莫名其妙的閃現一句話:“我也練過劍。”
我瞬間覺得屋子裡安靜得要命。
我準備說點啥挽救一下,段非譽卻說:“累了一晚上,你先休息吧。”
沒等我說話,人已經跑了。
他是不是害羞了?
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沒用,還是先睡一覺吧。
傍晚的時候我被搖醒了。
“下樓,吃飯。”
柳原朝我喊。
段非譽換了一身藍衣,很有世家公子範,端莊的坐在桌子前等我和大師兄。
你問我修仙之人為什麼也要吃飯?
很簡單,首先,修仙之人也是人。
其次,我和段非譽按普通人的年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