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那些年的少年(第1/2 頁)
人累到極點的時候真的可以倒頭就睡。
但現在有個問題,我們仨只有一個房間,房間裡並沒有能夠洗澡的裝置,要洗澡只能去客棧的澡堂子,所以誰先洗澡?
這是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喂,你倆等啥呢?快點跟上,晚了店家可不燒水了。”
“我可沒錢再加了。”
世界未解之謎——我的大師兄到底為什麼這麼摳門?
明明他出的任務也不少,按理說應該不缺錢的。
段非譽尷尬的站在一旁。
都是我的錯,我感覺他都要對男人這倆字有陰影了。
雖然表面上努力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我想,他這麼個毛都剛長齊的小夥子,終歸還是怕的。
“喂,你倆擱那說什麼呢?不會是在罵我吧?”
柳原抱著他的盆向我倆跑過來。
“到底洗不洗了?挖了一晚上的墳,老子真的忍不了了!”
呵呵,你說這話,老子會鄙視你的。
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
“師兄,我收妖壺忘關了,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怕裡面的小妖怪跑出去作亂。”
段非譽驚訝的望了我一眼,然後點頭。
“那你們先去,我隨後來。”
說罷,不留下一片雲彩的跑了。
我又不會吃人,用得著這樣嗎?
柳原攬住的我的肩膀,開始八卦。
為什麼大家吃瓜的表情都這麼相似?
“來,正好段師弟走了,大師兄有話要問你。”
別,我是不會說的。
“你和段師弟……”
不要用那種我和他已經那啥的表情看我!
“你們倆是不是揹著我幹壞事了?”
“沒有!怎麼可能!大師兄你腦子裡天天想什麼呢!骯髒!唾棄!呸!”
我嘴比腦子快,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我這表現還算正常……吧。
可能是因為時間還早,澡堂子沒多少人,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半夜挖人祖墳的愛好。
“薛玉,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段師弟手裡?”
柳原不知道又想到哪去了。
我直言不諱道:“對,我埋人的時候被他看見了。”
我隨口胡謅,不然以他的腦洞還不知道要腦補到什麼程度。
“難怪呢。”
算了,你開心就好。
段非譽來的時候我和柳原正準備回去。
段非譽看著我二人,欲言又止。
“段師弟,你還不進去?”
我一把扯過段非譽,段非譽還來不及說話,就被我推了進去。
“走了走了,難不成你還想看人家洗澡啊?”
我攬住柳原的肩膀,拉著他走。
段非譽應該會用那符紙吧?
我擔心這個幹嘛?
不會用總能看懂字,反正那東西怎麼用我都寫上去了。
等待的空隙,我去找店家要了一間房。
我為數不多的家財啊,就這麼離我而去了。
柳原有一個我非常羨慕的地方,那就是他的睡眠質量真的太好了點。
我躺在床上,沒什麼睡意。
我記起我靠近段非譽時他僵硬的身體。
我上輩子做了純正的十八年直男,本來這輩子本來也該延續這個人設的。
哎,可是人生的意外有時候來的就是猝不及防。
我第一次見到段非譽其實是我十三歲那年。
作為一個靈魂已經年滿十八週歲而身體只有十三歲的小屁孩,我同這個世界的每個人一樣,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那天,有一個老道士路過我家,非扯著我大喊可塑之才,說我天生就是修仙的料,我大喊老道士放手。
結果老道士不放,把我的父母召喚過來。
老道士對著我的父母一頓天花亂墜的吹捧,搞得好像我不修道就是泯滅人性一般。
我想人年紀大了大概心腸都比較軟,所以,我父親孃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我送到了蓬萊派。
蓬萊派的山門兩旁種了許多梨花樹,我跟著老道士站在山門前拜別父母。
春日的梨花簌簌落落,吹散了我的愁思,我回頭一看,發現梨花樹的盡頭站著一個少年。
我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