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色房子(第2/2 頁)

慰，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頭。

“我知道有一所國家主辦的大學與高中即將建立，你的年紀正好，如果有機會就去那裡吧，在那裡你的父親必須學會看清你是個獨立的個體。”

那一段話，沒有被綾小路清隆遺忘，但是卻被白色房子裡的其餘多數人遺忘。

在這位老師離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白色房子的競爭氣氛變得稍微緩和，齷齪的手段少了一半，更多的是光明正大的努力，然而世界最大的不公平就是出生，或許世界早就定好了每一個人在世界上的位置，但是他忘記了跟所有人說這件事，於是有些無望的競爭，滋生了絕望的手段，黑幕之下，死亡與鮮血成了空出位置的唯一方式。

綾小路清隆離開了白色房子，他花了數十年的時間去持之以恆地做這件事，然後終於逃離了那個地方，他獲得了他的勝利，而後找到了夜神月這個人。

失敗的預案，他已經做了很多，但是失敗的方式卻是他並沒有猜到的。

神靈成為了這一場逃離白色房子計劃的域外因素。

“我想進入高度育成大學的附屬中學，你想使用死亡筆記，我也可以幫你，但是條件就是你幫我進入學校。”

夜神月注視著再一次重複自己意圖的綾小路清隆，殺意從心底滋生，他討厭試圖掌控自己的存在，但是他一貫掩飾地很好，與其說是他是一個正義感極強的人，不如說是他是一個以正義感作為屏障的反社會人格者。

“你似乎很篤定我不會殺你。”

不知道為什麼，夜神月總是會在綾小路清隆的面前藏不住自己的面具，他的臉上失去微笑的時候，那雙一直注視著雲端的眼睛，好像沒有了任何人類的痕跡，更多的是類似造物主看到物品擺放的不到位時的那種煩躁。

綾小路清隆曾經看過自己白色房子裡的同學玩過一款課堂遊戲，類似模擬一個國家的總統，他總是做不到讓每個人都快樂，都按時交稅，做不到完美，於是他選擇重建了這個自己建造了很久的國家，不管是按時交稅的，不管是犯罪了還是沒有犯罪的，他選擇殺死了這一局遊戲。

夜神月的態度與那個同學最後決定重建的時候如出一轍。

“因為你殺不了我。”

綾小路清隆這麼說著，他看著夜神月朝著自己藏匿筆記本的地方走去，他有些疑惑夜神月的自大，難道就因為自己沒有選擇離開，所以就篤定自己沒有拿走筆記本嗎？

真是蠢得透徹。

“你……”

夜神月找了書架，他沒有找到那本筆記，他大步衝向綾小路清隆，而後又停止了步伐，他看向彷彿注視著愚蠢人類的少年，生平第一次陷入了徹底的破房。

“所以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