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蘇當歸(第4/5 頁)
就會同了嗎?”
“你好煩啊!”我腳步一頓,脫口反問道,“幹嘛對這事如此大驚小怪的?你喜歡她啊?”
阿歸抓著雞屁股,遲疑了一瞬,還是望著我有點無奈地說道,“我也沒見過她,喜歡什麼。。我只是想著她畢竟是個花魁。。和一般女子總是不一樣的。。所以我是有點擔心你。。擔心你若是見了她。。”他頓了頓,頗有些澀苦地嘆道,“你說你要是個女孩子該有多好。”
聽到這裡,我心中咯噔一聲,終於恍然。
原來他是擔心我,擔心我會對這個花魁動心。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只好裝作沒聽出他話中之意,低下頭加快了腳步,“哪有見上一面就喜歡的,你想太多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這個‘男兒身’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我並不討厭阿歸,相反,我很喜歡他。
他大大咧咧的個性,他傻里傻氣的執著,我都很喜歡。
但我也明白,自己對阿歸的喜歡絕不是那種喜歡。
我不知道自己最終會不會遇到喜歡的人,但我知道那個人不會是阿歸。
我對他。。。恐怕終究只是兄弟情誼。
“是啊,是我想得太多了。”阿歸可能自己也意識到方才所言之不妥,悶頭一口將剩下的雞屁股吃掉,默默將剩下的雞又放回食籃中,跟著我不再作聲。
尷尬在無聲地蔓延,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好低著頭在前面走的飛快。
是他先打破了沉默,重新若無其事般地走到我身邊,伸出手道,“是要回去嗎?我幫你拎籃子?”
“不用,我現在不回家。”我熟門熟路地在窄窄的小巷裡穿梭著。
他還是一把從我手中奪過籃子,又恢復了嬉皮笑臉,“正巧,我也突然想起,還要和阿真再看看鄉親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這次我真是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就隨他跟著了。
反正我早就習慣了,阿歸就是個無所事事不務正業還謊話成篇的傢伙。
就在前天夜裡,他忽然半夜朝我睡覺的屋裡扔石子,生生把我吵醒,神秘兮兮地說有個天大的秘密要告訴我。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居然真的會信他有天大的秘密而放棄了自己最寶貴的睡眠時間。我本期望他能告訴我是不是到處閒逛的時候挖到了某處寶藏。結果聽到的卻是一大段只有街頭那漫天說書的盲眼小佬兒才會鬼扯出來的皇家野史。
他居然告訴我,他那什麼其實身上流著最高貴的血,說什麼自己其實是姓慕容的,說自己不該叫蘇當歸,而該叫慕容當歸。說自己的母親名喚蘇玲瓏,當年曾是燕京望月樓的花魁,和先皇燕景帝有過一段情。還斬釘截鐵地說什麼總有一天,一定會有浩蕩的皇家人馬來到他的面前,然後接他回到真正屬於他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我寧願多花兩文錢去聽那盲眼小佬兒講那些雖然聽起來挺鬼扯但到底不算是空穴來風的宮廷軼事。還燕景帝!天下誰人不知燕景帝此生就愛冷後一人,最後也算是因為冷後落了個性命皇位美人都被自己弟弟奪走的悲慘下場。呸,這怎麼還能和他娘有一段情生他這個臭小子出來!呸,若說是和那個專門喜歡跑青樓、色膽包天到還沒登基就把冷後臨幸的翎帝有一段情,或許還稍許有點可信性。而且我知道,其實沒什麼人知道阿歸到底叫什麼,畢竟他那副怪異打扮的混混模樣,人們見到他都是避而遠之或是繞道而行。除了我,其他人估計甚至都不知道他全名叫蘇當歸。呸,還敢說自己姓慕容,真是連編故事都不會編,還敢擾我清夢。
但是那晚,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緣故,我覺得阿歸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慘白。我想給他把把脈居然還被他開啟了,生疼,手背瞬間就紅了。然後他很奇怪地望了我一眼,像似有什麼想說的,可張了張口,卻一個字都沒說。最後他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偏僻陰冷的河邊。居然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他跑得飛快,我聽到了輕微的一聲鐵器落下的聲音。
我循聲去撿了起來,舉在月光下一看,是一柄素舊的銀梳子,上面的花紋十分精美,還刻著一首蠅頭小詩:山靜思嵐遠,水廣悼歌長。
目測全冀州城的藝匠都沒有這麼高超的做工水平。
這一看就是男子贈予女子的定情信物,只是這首詩題的倒是太過惆悵,比起相思之情更多的似乎在傳達一種求而不得的落寞之意。
哎,不知道那傢伙是從哪裡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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