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第1/4 頁)
拋開這點不談,姓祁的還算好用。
夠大,夠爽。
像這種品行端正,清俊高冷的仙尊,在修真界可是搶手貨,沒有哪個魔沒幻想過將泊雁仙尊圈作爐鼎,日日雙修,只可惜——
沒人打得過。
在修真界沒吃著,現在吃著了,倒也算了卻一樁遺願。
苗霜穿好衣服,從祁雁身邊經過。
他肉身已死,唯餘神魂尚在,若是離了這個書中世界,只怕也要灰飛煙滅,回去是沒可能了,不如想想今後該怎麼辦。
雖然被困在這一方天地裡讓他心有不甘,但有死對頭睡,也姑且能忍,只待哪天祁雁恢復了記憶再殺他一次,或者被他所殺,也就一了百了,沒什麼遺憾了。
苗霜坐在鏡前,開始梳妝。
昨夜他身體享受,腦子也沒閒著,已將這部書的內容大致梳理了一遍——現在他所處的劇情,正是這本書的開篇,兩人在新婚之夜做恨的那段。
書裡的“苗霜”因幼時經歷了那場慘無人道的大巫選拔,親眼看著同伴慘死,父母被殺,對苗寨心生怨恨,性子也變得乖戾瘋癲,在雍國軍隊攻打過來時果斷選擇了投敵,為博得大雍皇帝信任,不惜自獻“命蠱”之血以示忠誠。
命蠱就是那隻和大巫繫結的蠱王,二者休慼與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向誰獻出命蠱的血,就意味著大巫不能再對那個人下蠱,並對他言聽計從。
苗霜對於書中的自己,評價只有四個字:可悲可恨。
明明有千般手段,卻偏偏選擇了最窩囊的一種,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這種行為實屬狗急跳牆,愚蠢之至。
背叛部族投效大雍,也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火坑,雍國的水遠比苗寨更深。
原主按照大雍皇帝的旨意,偽裝成普通苗醫,表面和祁雁成親給他沖喜,為他治傷,實則千方百計地下毒折磨他,逼迫他說出聖蠱的下落。
但即便這樣祁雁也沒招。
成親三年,祁雁就被折磨了三年,屢屢被折騰得生不如死,對原主和皇帝恨上加恨,人也變得愈發陰沉寡言。
這位大將軍忍辱負重,韜光養晦暗中謀劃,終於在三年後奪回兵權,殺了昏君一統天下。
而原主則被大軍亂踢踐踏致死,連個全屍都沒剩下。
……可見這書的作者立場分明,堅定站在“邪不壓正”的那一邊。
這樣的結局讓苗霜越看越氣,邊看邊罵,看一頁撕一頁。
書被他撕掉了半本,剩下的嘛,就全是兩人床笫之歡的香豔畫面了。
別人玩純愛,他倆玩純恨,越恨越做越做越恨,那叫一個激情四射酸爽無比,步步到胃根根見血,還次次都不重樣。
於是苗霜保留下了這半本“精華”,沒事就掏出來反芻兩下。
一想到書中描寫的有多激烈,苗霜就忍不住回頭看向床上昏睡的人,嘴角不太愉快地往下一撇。
還沒醒。
太虛了,得補。
不然怎麼跟他做恨?
皇帝讓他給祁雁下毒消耗他的元氣,但皇帝又算什麼東西?
他這輩子最討厭被人控制,原主如何和他苗霜無關。
還沒人能教一個魔尊怎樣做反派。
苗霜站起身來,開門叫來傭人。
“我初來乍到,對這將軍府還不熟悉,你帶我四處轉轉。”
那下人愣了一下,恭敬道:“是,夫人請。”
*
祁雁再次醒來已是午時。
他身體重傷未愈,又被苗霜不加節制地折騰了半宿,只覺渾身骨頭都散了架。
打仗時日夜行軍都沒這麼累過。
祁雁咬緊牙關,強撐著坐起身來,被褥之上一片狼藉,紅白之物無聲訴說著昨夜發生的一切。
……居然真的和一個男人睡了。
還是個苗人。
真是荒唐。
祁雁用力閉眼,把汙髒的被子掀到一邊,不願再看。
艱難把自己挪上輪椅,想要離開房間,一抬眼,卻看到不遠處的桌上有著什麼不該存在的東西。
蛇?
他的臥房裡居然會有蛇?
輪椅來到桌前,只見那蛇一動不動,似是死了。
注視著這條誤入此間又莫名逝去的弱小生命,祁雁陰沉的眼眸中透出一絲憐憫,他試圖將這蛇帶出去埋在樹下,指尖碰到蛇身的剎那,一動不動